凤九倾从合欢宫回去之后，把这件事告诉给了龙继渊，后者皱眉，一时半会儿也想不通离妃要做什么。“静观其变，听语还在调查，总之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

两个人没再继续说这件事，而是讨论关于龙御国疫病的情况。因为有云翳研究出来的解药，国主第一时间去找人试药，得到的结果自然是好的，他立刻吩咐太医院的人，按照这个方子大量生产，疫病很快就得到了控制，并且有好转的迹象。这件事最应该感谢的还是云翳。凤九倾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问了一下宫人，得知云翳在凤白白那里，立刻和龙继渊去那边找人。到凤白白宫里的时候，云翳正坐在一边，看着凤白白挥舞着剑法，一副自在悠闲的模样。“医圣。”

“你们怎么来了？”

云翳看了眼他们夫妻二人，很快移开了视线。“我们是来跟你说龙御国疫病的情况，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多亏了你！”

云翳表情有些骄傲，哼了一声得意开口：“这还用得着你说？别的不敢说，但是这小小疫情，还难不倒我！”

“我们当然知道你的本事，是替城中的百姓好好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现在龙御国还不知道在遭受什么样的折磨呢。”

“行了行了，”云翳表情开始变得不自在，要是说他还好，正儿八经的夸他了，他又觉得不好意思了。……疫情有专门的人控制着，龙继渊心里少了一件事也算是轻松了不少。次日，凤九倾醒来的时候，龙继渊已经不在身旁了，猜想这个时候，他约摸是还在上朝，闭着眼睛又休息了一会儿，才慢吞吞起床。刚洗漱好，龙继渊就回来了，凤九倾还有些意外。“你不是去上早朝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父皇今日没去早朝。”

龙继渊皱眉，“早朝的时辰过去了好一会儿，宫人才说父皇今天不来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龙继渊摇摇头，他也不清楚，打算晚一些去国主寝宫一趟看看。两个人都没把这件事放心上，晚上龙继渊去见龙帝的时候，龙帝正在他的寝宫躺着，还有不少的乐师和舞娘作伴，一点也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样子。龙继渊回来把这件事告诉给凤九倾，后面一脸不解：“晚上的话，皇上兴致来了想听这些，也不是不能理解。”

龙继渊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凤九倾没多想，只当今天是个意外。然而接下来一连几天，龙帝都没有去上朝，每次不是在看歌舞，就是和新进宫的娘娘调情打闹。再一次从早朝上回来，龙继渊脸色难看，眼里充斥着未消散的冷意。凤九倾看见他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皇上还是没有去上朝？”

龙继渊点点头，嗯了一声：“你是没有进宫看见当时的样子，简直不堪入目。”

凤九倾挑眉，有些新奇的打量着龙继渊，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龙继渊这么说，顿时更好奇了。“怎么，这一次不仅有取悦的，还是侍寝呢，还刚好让你看见了？”

凤九倾本来只是随口一说，逗一逗龙继渊，谁知道龙继渊真的点头了，脸上的嫌弃不加掩饰，凤九倾神情敛了敛，眉头皱紧，“还真是这样？”

龙继渊点点头：“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凤九倾也隐约觉得，龙帝最近似乎有些奇怪，虽然这段时间她没见过人，但是从龙继渊的描述里，有种龙帝似乎在往昏君的方向发展。“晚上我和你一起进宫吧，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龙继渊没有拒绝，两个人用了午膳之后，直接去龙帝的寝宫面见人。到门口的时候，有太监站在门口侯着，还没进去，凤九倾就先一步听到了里面的嬉笑声，眉头皱得更紧，和龙继渊对视一眼，没有说什么。“九皇子九皇妃，你们来了。”

“找父皇有点急事，还请公公通融一下。”

“九皇子这是哪里的话，咱家这就去告诉皇上。”

没多久太监就出来了，一脸为难的样子：“九皇子和九皇妃请进，就是小心点。”

两个人一开始还不知道大太监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刚穿过屏风，就猜到一个酒壶的时候，他们难得的有些茫然。随后往前一看，眼前的景象，竟是让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好。偌大的宫殿里，龙帝躺在软榻上，怀里躺着一个人，身旁还有三个伴驾的美人，面前还有人在表演歌舞。酒壶，水果，还有一些他们认不出来的东西随地可见，场面奢靡到不忍直视。“你们来了……”龙帝看到站在那里的两个人，嘴角露出一抹浪荡的笑，吃下美人用嘴喂过来的葡萄，“渊儿过来有什么事吗？”

“父皇，你已经好几天没有上朝了，御书房的书案都快放不下奏折了，你还有时间在这里玩乐？”

“上朝有什么意思，奏折就更无聊了，那些大臣说得都是些什么废话，没意思，特别没意思。”

“你也是，少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有那个时间，还不如陪父皇在这里快活。”

“哎，九皇妃也来了，不如一起？”

凤九倾眼神冷了冷，眼里闪过一丝嫌恶，似笑非笑的没有说什么。外面大太监又开始说话了，这一次是离妃过来了，不用通报，大太监直接把人放进来了。离妃看见凤九倾和龙继渊，似乎有些意外：“九皇子和九皇妃怎么过来了，让你们看到皇上这样，到有些不太好。”

“娘娘，父皇这是？”

“皇上劳累多年，偶尔放松一下，不是人之常情吗？”

离妃满不在乎的样子，并且说出来的话，似乎处处在为龙帝考虑，让她们还没说什么，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从御书房离开的时候，龙继渊回头看了眼，到底没有再说什么。“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凤九倾摇摇头，仔细回想刚才见到龙帝的时候，他的各种反应和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