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玲被抓后,丞相专程来到了晨王府。凌王爷、晨王爷、丞相有了一次秘密的谈话。“丞相,不知你大家光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晨王爷盛气凌人地逼问道。“晨王爷,我这是来给我女儿求情了。我不跟你们拐弯抹角了。老夫现在只有一个女儿,你也知道的,凌真,那孩子,据说已经故去了。我心痛啊,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孩子。”
丞相作势滴了几滴泪水。“丞相,你明人不说暗话,你直接说吧,你想做什么?”
“求晨王爷饶小女一条命。”
“饶命吗?那你女儿怎么不饶我女人一条命呢?”
“我女人现在躺在冰冷的地下了,你女儿却要生还,你觉得可能吗?我会同意吗?”
“我一个老人家只想见见我女儿。”
“你就不用见了吧,她已经完全疯了。”
“见了也是白见了。”
“可是她是我的女儿啊。”
“那锦瑟王妃是不是别人的亲生女儿?”
“她没有亲生父母吗?”
“丞相,你上次我做寿时,你女儿就想要毒害我的王妃了,你没发现吗?”
“我,我……”丞相嗫嚅着,说不上话来了。“看来你是知道的,你怎么不阻止呢?”
“我的女儿什么脾气我是知道的,我根本阻止不了的。”
“那你可以跟我说这件事,让我锦瑟王妃提前有点准备。”
“丞相,你感觉你只是想到了你女儿,还没想到别人的女儿。很显然这是根本不公平的事情。”
“我看,今日咱们俩就不用谈了吧。你请回吧。”
“那我可以用一个秘密换取我女儿的性命吗?”
“那本王倒是想要看看你是怎样的秘密来换你女儿的性命呢?”
“当年给凌王爷下毒的人我知道一二。”
“这个信息我倒是比较感兴趣的。不如你说来我听听,是不是真的有价值,是不是真的值你女儿的命。”
“当年给凌王爷下毒的人是……”丞相附耳上前轻声说到。“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的,你又在撒谎了。为了救你的女儿,你连这么离谱的事情都能编得出来啊?”
“我真的很佩服你,丞相。”
“王爷,您如果不信的话,有朝一日您会后悔的。”
“呵呵,丞相,你真的是在救你女儿的命,不是在害你女儿吗?”
“王爷,请您宽恕我的女儿,请您宽恕我的女儿。”
“你不说实话,却拿这些来糊弄本王。你真的害死你女儿了。”
“王爷,我正是要救我的女儿,我才说了多年来的这个秘密。王爷,您明察啊。”
丞相将自己的头狠劲地磕在了坚硬的地上。晨王爷真的越发感觉听不懂了。凌王爷听后也感觉非常匪夷所思。为什么是这两个人啊?不可能的事情嘛。两位王爷不相信丞相说出的真相,便继续维持原来对于凌玲的处罚。这一日韩湘芸在自己家的云轩阁内正在锻炼身体呢。守门的小厮进来禀报说,女儿回来了。母亲见到锦瑟和我都非常高兴,拉着我们二人进了前厅。等我们三人坐下来。门外走进来一位少年郎。长相俊美,身形俊逸。“子轩,你都长这么高了么?”
“姐姐,我今年十六岁了。成年了。”
“奥?我们的子轩这是该成婚了吧?”
“姐姐,你又调侃我了。”
“不错,我上次说过的你都学会了?”
“姐姐,你今日怎么有空和锦瑟姐姐一起来府上?”
“你锦瑟姐姐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已经过了危险期了。我们来看望一下母亲,顺带着来看看你这个少年郎,每日里都做些什么。”
“姐姐,你可以随时考我的,我平日里读书很用功的。你不信的话,就现在考我,我都能答上来的。”
“好好。姐姐这就出道题考考你。”
“字轩,你说什么时候一等于十二,什么时候一等于四呢?”
“这个吗,姐姐,我想了想没有答案。”
子轩略微思考了一下说到。“你这个脑袋啊,是得开开窍了。”
“那姐姐告诉子轩答案吧。”
“好,子轩你听好了。”
“一年等于十二个月,一年等于四季。”
“姐姐,你这是明显地唬人。”
“可是我这是正当的题目,我并没有添加任何东西的。”
我朝着身边的王利使了个眼色。王利上前拱了拱手到:“兄弟可愿意跟我一比高下?”
“好,在下奉陪到底。”
两人来到了院子里的空地上。我们这些外行都在边上观战。但是却看不出什么内涵来。两人战了上百个回合,仍然不分胜负。最后王利一撤身子,到:“在下输了。”
子轩也向王利拱了拱手道:“多谢王大哥相让。”
“王妃,子轩弟弟的武功只在我之上。不可小觑。”
“王侍卫你过誉了。”
我看着母亲拉着锦瑟妹妹的手千叮咛万嘱咐的,我便到一边跟子轩弟弟聊了一些他学业上的事情。“子轩,你要将文武都学好。将来报效轩朝。”
“我知道了姐姐,我每日都在非常努力地学习。”
“那就好,还有子轩,你自己现有的财富千万不可跟任何人提起,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你做几个店铺的老板,这事也不能跟外人说起,即便你今后跟哪家姑娘大婚了,也不可说给你的夫人听。可记好了么?”
“姐姐,我都记住了。”
“那就好,今后你和母亲有什么事情,一定派人先通知我。或者你锦瑟姐姐也可。千万不要遇到事情就变得慌里慌张的。”
“谨记姐姐教诲。”
“姐姐,师父说接下来就要教我轻功。”
“那是好事,你一定要跟师父好好学习武功。最起码要做到能够保护你自己和咱们的母亲。”
“姐姐,我都记住了。”
“子轩,我还有一件事情,你想找个知心人在身边伺候吗?或许咱们索性找个正经人家的女儿跟她成家?”
“姐姐,我是这样想的,我先立业,然后再成家,你看可好?”
“我这件事跟母亲提起过,母亲说我自己考量好了即可。”
“好的,子轩弟弟,你可是个有志气的少年郎。加油干吧。我和锦瑟姐姐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姐姐,那今后我们如果见了父亲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咱们得问过母亲。”
“那姐姐,不如今日咱们问问母亲吧。”
我和子轩来到母亲身边。我轻声问到:“母亲,我和子轩,锦瑟有个问题一直想问您。”
“什么问题,尽管问就是了。”
“母亲,如果之后我们见到了父亲,我们该如何行事?”
很显然母亲心中有着犹豫。但是最后还是狠了狠心说:“你们三人听好了,自从那年你父亲外出征战沙场回来后,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像之前那样对我体贴入微的了,开始宠爱小妾了。那个董婉儿说什么你父亲都只听她一人的。”
“我一直心中存有疑惑,今日索性一次性地都说出来吧。”
“你父亲自从回来之后,跟我从未有过肌肤之亲。完全是另一个人。我都怀疑是不是你父亲被掉了个儿了。”
“母亲,您刚刚说?”
“我都怀疑你父亲被人调了包了?”
我心中一震,这样的事情不是不可以发生的。便随口一问:“母亲,我父亲跟之前不同,肯定有所表现吧,最明显的表现是?”
“你父亲虽然也跟我同榻而卧但是每夜他从来不动我。早上醒来,我有一次发现他的枕头上许多脱落的毛发。好像那毛发不是他身上的一样。”
“毛发,脱落,难道父亲练了一种什么武功了么?”
“江湖上并未出现此类武功。”
王利及时说出来自己知道的。“你父亲脾气变得暴躁起来,再也未跟我商量过事情。之前什么事情都要跟我商量的。而且他偶尔还会爆出粗话。真的像个当兵的了。”
“我都怀疑你真正的父亲被藏了起来,这个是个假的。”
“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子衿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连你也怀疑吗?”
“我只是觉得一个父亲对妻子、儿女会如此生分,那只有下面几种可能。一是不是亲生父亲,二是父亲真的打小就是个冷血的人,三是父亲可能在掩藏着什么,四是父亲是假的。“掩藏着什么?”
母亲沉思着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楚府书房里有个暗室。里面可以藏人。”
“那我们得先到楚府调查一下了。”
“母亲,我之前的丫鬟还有两个贴心的被留在了楚府。我让秋菊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或者是意外的事情。”
“那好,子衿,你自己也小心点。”
我趴在母亲耳边轻声说到:“母亲,王爷一直在教我练习武功。现在的我足以自保了。锦瑟妹妹也是因为怀孕才停止练武的,不然的话,锦瑟妹妹现在可能比我还要厉害的。母亲尽管放心就是了。”
“好好好,你们姊妹俩都是有出息的,将来我的子轩也会光宗耀祖的。”
“嗯,我们家子轩必然是个栋梁之才。”
“子轩,不如你背一段孙子兵法给姐姐听听。”
“好,姐姐,你听好了。”
子轩背了一段这样的话。“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很好,你能解释一下是什么意思么?”
“那是自然了,意思是说,上等的军事行动是用谋略挫败敌方的战略意图或战争行为,其次就是用外交战胜敌人,再次是用武力击败敌军,最下之策是攻打敌人的城池。”
我拍了拍手表示赞许。弟弟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果然古往今来,赏识教育的确是有效果的。“姐姐,今日师父又教给我一段这样的话,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
“很好,你学了这么多了。很不错,继续加油干哇。”
“多谢姐姐的鼓励,弟弟会继续努力的。”
“那好,你继续努力,我会经常来这边检查你的功课的。”
“好,姐姐,我非常欢迎你来这边,你和锦瑟姐姐每次来,母亲都要高兴好几天呢。”
我听了子轩的话不禁暗自神伤。母亲,一个古代的女人,孤身一人,守着一个大宅子。肯定心灵上很孤单。那得经受多少煎熬啊?“子轩,今后你若是想姐姐了,母亲想姐姐了,你便派人通知我一声,我会马上赶过来的。”
“姐姐,一般母亲是不允许我给你送信的。母亲怕王府里事情多,你走不开。”
“不会的,这么点事情,够我一个时辰干的。你放心了,我干活很快地。这里没有人能快得过我。”
“那子轩今后也要跟着姐姐学习算账等将来我要做个对轩朝有用的人。”
“嗯,这才是我心中的好弟弟呢,那你可得加油了。”
“姐姐在这里送给你一首诗,你记住了。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好的,姐姐,子轩记住了。待会我把它写下来,裱糊好后,挂到墙上。”
“嗯,这样就挺好的,时刻提醒你要好好努力,这真的挺好的。”
“子衿,你记着要好好查查你父亲的事情。我在这儿等着好消息。”
看来母亲还是挺在意父亲的事情的,如果真的是父亲发生了意外,那此刻的父亲就是假的楚云山了。“好的,母亲,我在这几日里就派人去查,等有了消息我马上派人通知您。您就放下心来在家中等候着吧。”
“好,我的好女儿,我专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那母亲,我和锦瑟妹妹先回王府了,您多保重了。女儿拜别了。”
我和锦瑟妹妹拜别了母亲。母亲站在门口望着我们姊妹俩的车子走出去老远,母亲才转身回去了。我转身看着母亲略显苍老的背影,眼眶湿润了。时年母亲才刚刚不到四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