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南紫衣打扮完好,便在青衣的搀扶下来到了御花园里。“姐姐,妹妹可是等你多时了呢。”
齐敏笑了笑说到。“妹妹,姐姐今日起得晚了些,有了身子的人倒是比不得你这么轻快身子的人了。现今两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我一人身上,倒是觉得这身子越发的重了。还请妹妹原谅姐姐。”
“这是哪里的话呢,妹妹自当体谅姐姐。”
“来姐姐,妹妹亲自扶着您,这边,这边的桃花开得可艳了,咱们过来观赏一番吧。”
说着齐敏竟然扶着南紫衣来到了夹竹桃树下,而且还摘下了几朵夹竹桃的花,“看,姐姐这花开的好好哇。”
“是呀,妹妹,这花开得甚是鲜艳,想来今年的桃子结的定是多极了。”
紫衣笑了笑到:“妹妹真的心情甚佳。”
“妹妹可有什么好事吗?”
“好事吗?过几天可能有,只是妹妹还不确定呢。”
“姐姐,妹妹突然之间就感觉不舒服了,妹妹先回宫了,姐姐要继续逛御花园吗?”
“不了,姐姐也感觉很累了,姐姐也回了。”
说着紫衣就离开了御花园,回到了紫林苑。过了一个时辰,南紫衣感觉自己身体很不舒服,忙喊道:“青衣,快请御医。”
青衣见主子如此难受,便吩咐太监去请皇上,自己则去请御医。等御医到了紫林苑里时。紫衣肚子疼得已经满头大汗了。御医把了脉,面露难色。此刻皇上急匆匆地来到了紫林苑里。“南贵人,这是怎么了?”
“太医,南贵人的身体如何了?”
此刻太医的头上已经满头大汗了:“皇上,微臣医术不精,恐怕南贵人的胎儿要保不住了。”
“什么?给朕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今日的结果?”
“给朕查清楚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后,太监总管李玉来回禀皇上。“刚刚南贵人去了御花园里赏花了,是齐贵人邀请的。另外齐贵人今日给南贵人送来一盆鲜花。”
“太医,你看看这盆花有什么问题吗?”
皇上很是生气,厉声说到:“给朕好好查查,御花园里的那些花,可有冲撞了南贵人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另一位太医匆匆回到了紫林苑里:“回禀皇上,南贵人和齐贵人曾经在御花园里赏花,而且在夹竹桃树下待了很久。”
“夹竹桃?”
皇上听了心中顿感一寒,“难道是夹竹桃的作用。”
“将齐贵人带到紫林苑里来。”
等齐敏被带到了紫林苑里,皇上将手中的一个茶杯使劲地摔向齐敏:“你这个贱人,竟然谋害朕的皇嗣,你好大的胆子。”
“臣妾真的不知皇上为何发如此大的火。”
“你当真不知吗?你不知带着南贵人到夹竹桃下赏花?你不知的话还送来这样的鲜花?你什么都不知,你推得倒是干净呢。”
“给我查,这几日齐贵人都跟哪宫娘娘接触过了?”
过了半个时辰,李玉回禀:“日前齐贵人跟云贵妃见过面的。”
“云贵妃?”
“将云贵妃带到紫林苑。”
云贵妃到了紫林苑里。“过来坐,贵妃。”
皇上指了指手边的凳子让云贵妃坐了下来。皇上以一副相当严肃的面孔轻声说到:“贵妃,这几日可去御花园里赏花了?”
云贵妃欠了欠身到:“臣妾昨日在御花园里赏花时,还看到了齐贵人了。臣妾的侍女云冬当时还好心地提醒齐贵人,夹竹桃等花是对孕妇有害的东西,等齐贵人怀上皇嗣之后,便千万不可碰这些花呀草呀的。”
“是吗?齐贵人?贵妃说的可对?”
云贵妃看了看齐贵人:“怎么,妹妹因此受伤了吗?”
皇上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后宫里的妇人竟然有这么狠毒的心肠,竟然将朕的龙裔给谋害至死。齐贵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齐敏见已经瞒不住了,慌忙跪地磕头求饶:“皇上,臣妾错了,请皇上再给臣妾一个机会,皇上臣妾错了……”皇上沉思了片刻,朗声说道:“齐贵人心肠歹毒,谋害皇嗣,着降为答应,圈禁香苑,无招不得擅自出香苑。下去吧。”
齐敏大声喊着被拖了下去。皇上拉着南贵人的手轻声安慰道:“南贵人,你好好歇息,朕给你做主了。”
南贵人只知道自己哭泣,却根本未理会皇上的话语。皇上见南贵人只知道自己伤心,便悻悻地离开了紫林苑。这一日我和王爷待在府中又听到了一则消息。凌家的正妻生了两个孩儿,其中的男孩子凌钰今日中午中毒了。现在情况还不明朗。“子衿,你猜想这是谁动的手脚?”
“不外乎那个云家大小姐了。”
“这些人还真的是不让凌丞相省心呢。”
“云家人向来是爱搞事情的,说不定宫里的紫衣小产一事也是云家人挑唆的,虽然说这是齐贵人动的手,不是说经过云冬的善意提醒,齐贵人才用上了这一招的吗?看来定是这个云家的贵妃挑唆的。云家人善用这种伎俩的。”
“是啊,云家人个个善用计谋,即便主子不会用,不是还有云春、云夏、云秋和云冬四个训练有素的人吗,何况她们每人手中还有很多可用之人呢。”
我嘻嘻地笑了:“看来我们的皇上根本不用我们给他找麻烦,光是这些妃嫔们就自己开始乱起来了。我们倒是省了心了。王爷,我们这段时间里就在府上好好养病吧。顺便我们也好好休养生息。”
“王妃想得真是长远,我们就该如此。近来晟儿那边没什么消息吗?”
“倒是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听晟儿说安安和青青两个孩子竟然认了个女人做师父,此女子住在山上,似乎武功路数跟我们很相似。”
“奥,我们欧阳世家竟然还有什么外流的家人吗?”
“我只是听说这个皇上好像有问题,但是不知道是什么问题。毕竟那些都是太久远的事情了。姥姥当年经历的事情,我们现在再回头想想,说不定里面真的有我们忽略了的人呢。这个皇上既然是假的,那么当年出逃的人当中,有没有姥姥也忽略了的呢?”
王爷叹了一口气到:“这些事情得亲自问问姥姥了,只是好像除了彻弟弟的母亲之外没有别的女人了吧?”
“慢慢地说吧,我们终归有一天会弄明白这些事情的。”
“不过,王爷有一点倒是我们清清楚楚的了。那就是齐朝恐怕也会有动作了。毕竟齐敏被贬成了常在了。”
“嗯,咱们的这个皇上也是左右为难啊。”
……丞相府上。任薇薇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儿子凌钰大声地哭着:“少爷,您快找人来救救我们的孩儿吧。少爷。”
此刻凌云站在任薇薇的身边轻声地安慰着:“薇薇,我们的孩儿会没事的。放心吧,刚刚太医都来把脉了,给咱们的孩儿喝上汤药了,想来应该没事了吧。”
“可是云少爷,我怎么看着咱们的孩儿不见好呢?”
“放心吧,薇薇,有本少爷在呢,我会镇住一切霉运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少爷,刚刚太医说了,咱们的孩儿中的是什么毒吗?”
“就是普通的紫薯粉,说咱们的孩儿喝的多了点,就出现了消化不良,呕吐的情况,已经没事了。好夫人,你放心吧,这还是刚刚出了月子,咱们的月子可得坐上五、六个月呢。放心吧,别哭了,哭坏了眼睛,可就糟糕了。”
经过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折腾,到了晚上凌晨时分,凌钰才慢慢地好起来。看着自己儿子的脸色慢慢地又恢复了正常之时,任薇薇的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经此一事,凌晨丞相彻查了府内的所有角角落落,最终发现了这事的主使者竟然是云秋手下的一个大丫鬟。但是不论大丫鬟受了多少折磨,最终也只是说自己不小心做了此事。最终凌晨这个丞相也没能再听到这个大丫鬟说出是何人指示她干这件事的。虽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这是云云的侍女做的,大家就都拿云云没有任何办法。最后丞相也只能训斥了众人,并将这个大丫鬟打发出府,至死不再录用了。凌丞相府上发生了的这件事情让整个赵县人都感觉这是云家人在作怪。再加上之前的南贵人流产一事,这两件事在街面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当然我是知道的,这都是凝香阁的功劳。街头巷尾中传播得这种事情最是伤人了。一时之间云家处在了风口浪尖上。宫里的闲言碎语更是能将人吞没了。这一日众人给云贵妃请了安,之后大家都各回各的住处。走在回自己苑里的路上,各位妃嫔们嘴上也没闲着。梅贵人首先开了口:“云贵妃自然不能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来,定然是齐朝人看南国人不顺眼,顺便搞出这许多的事情来。”
“是吗,梅贵人,这事你是听谁说的,还是自己分析得出的结论呢?”
“那倒不是,就看云贵人的大度气质,人家就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奥?真的是一家人帮一家人啊。”
“刘贵人,你说这事是谁干的呀?”
李贵人转头看向刘贵人,颇有点挑衅的意味。刘贵人摇了摇头到:“没有证据谁也不敢说是谁干的。”
李贵人笑了笑到:“你说的倒是真理,放谁身上都适用呢。”
“我们在宫里行走,哪敢背后妄议他人,一个不小心就被恶意重伤了,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妹妹慎言啊。”
“怪不得呢,你这是谨言慎行才能有此好的结局吗?到现在了,你见了皇上几面了?皇上宠幸你几次了?”
“欣常在,你说呢?你倒是皇上的新宠,倒是说说你的意见啊?”
“姐姐们说的话貌似都有道理,妹妹这个直筒子的脑袋哪能想的了这么复杂的事情呢。头都要大了很多了。妹妹告辞了,得回去吃点好吃的,好好补充补充脑袋里的营养了。不然可就惨了。”
“切,都是些胆小的,怎么就是扶不上墙呢,无聊透顶,我也走了。”
李贵人转身也离开了。……这一番谈话原封不动地被传到了云贵妃的耳中。“不过说说而已,嘴长在他们的身上,说了又如何呢?”
“是呀,主子,您切记要谨言慎行,不要让别人抓着把柄就好了。”
云冬赶快开导主子。“好了,云冬,你下去吧,本宫乏了,歇会儿。”
云冬走回了自己歇息的地方,坐在床头,想了很久。“主子是个性情中人,要想成事,非得自己动脑子不可。如果当时自己不替主子筹谋,恐怕现在主子连一个孩子都怀不上呢。唉,真是操心透了。”
云冬顿时感觉很凄苦。这么多年了,为了帮助自己家主子,现在本来自己可以许个好人家,好好过日子。现在自己却每日里跟着主子担惊受怕的,这些也不是想要的生活。但是当年既然做了云家的死士,那便是终身的期限了。不死不休。何况自己的家人都被养在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如果自己背叛主子,家人就都会在片刻之间死去的。而且每次跟自己家人交流的方式只是书信,再无其他了。云冬想想自己的这个遭罪的命运,心中就是相当郁闷的。如果不是自己的先祖欠下了血债,也不至于到了现在自己来做这样的死士。“唉,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父亲、母亲、弟弟、妹妹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云家会好好对待我的家人吗?我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云冬在床上躺了下来,慢慢地竟然想起了很多事情。那时候自己还小,家中很是贫穷。父亲、母亲生养的孩子又多,自己是家中的长女,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三个妹妹。家中过着极其贫穷的生活。每顿饭都是清汤寡水的。这样的生活让弟弟妹妹们变得瘦小、无精打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