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视着姨母,有点愣怔。“怎么,姨母,我之前的样子你也清楚吗?”
“我是六岁时离开了轩朝的。怨不得你外祖母和外祖父,是我身体不争气,当时我已经是断了气的。你外祖母舍不得,不让下葬。后来,你外祖母的一个贴身丫鬟就将我送出了韩府。这个丫鬟也是心善的。当时正好我后来的师父游方到了轩朝,那个丫鬟听说师父是个医术高超的人,就将我的尸身交给了我师父。后来不知为何我竟然又活过来了。我跟着师父一直游历。师父教给我武功,叫我如何增强体魄。后来我慢慢地长大了,就跟着师父投了军。轩朝的军队。我们跟南国、齐朝都有过战争。”
姨母陡然间停了下来。“对了,子衿,现在什么时辰了。我得去喂我的汗血宝马了。”
我被姨母急刹车式的谈话给整懵了。听说有汗血宝马,我来了劲头:“姨母,可容许子衿跟着去看看这汗血宝马啊?”
“那是自然了,走吧,我们快点。”
姨母急三火四地带着我走出了营帐,我们三人一起来到了刚刚一进军营时看到的那群马吃草的地方,姨母打了一个呼哨,片刻之后,一匹很高大的马向着姨母奔来。姨母凑近这匹马,将头放在马头处,很亲密地碰了碰,马儿像是已经读懂了姨母的心思一般,仰天长啸了几声。姨母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十分舒心的笑容,姨母用手拍了拍马头,好像在说:“我的马儿,你辛苦了,你好好享受这里的美味吧。”
马儿似乎能够很好地跟姨母沟通一般,用极其柔和的眼光看着姨母。“姨母,不知为何这种马匹被叫做汗血宝马?”
姨母微微一笑到:“这种宝马的皮肤较薄,奔跑时,血液在血管中流动容易被看到,另外,马的肩部和颈部汗腺发达,马出汗时往往先潮后湿,对于枣红色或栗色毛的马,出汗后局部颜色会显得更加鲜艳,给人以‘流血’的错觉,因此称之为汗血马。”
我不禁伸手为姨母点赞。“姨母,那这种汗血宝马是何人所赠?”
“这是姨母在齐朝时,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别人赠送给你姨母的。这么多年了,这匹马一直跟着我,从未离开过呢。他曾经救过你姨母的命呢。”
青青也正以羡慕的眸光看着自己的姨姥姥。“姐,奥,不,姨姥姥,那这匹马就能够带领着这么多的马匹来到边关吗?”
“也不是,我骑着这匹汗血宝马来到这儿,我带领着的这些马匹当中有一匹头马,是它带着其他的马匹来到这儿的。那儿,就是那匹。”
我和青青顺着姨母的手指着的方向看去,见一匹高头大马正低着头在享受着草原里的美味呢。“姨姥姥真的太厉害了。青青将来也要做姨姥姥这样的女子。”
“姨姥姥并不是个成功的女子,你母亲才是你该效仿的优秀女子呢。”
我们三人一边说着,一边又走回到了营帐里。青青被南世子叫走了。在边关这里,人们大婚之前的那一夜,并不是那么讲究的。南世子可能又想我们家青青了吧。我拉着姨母的手径直走回到我们的营帐里。此刻凌哥哥正在小床旁边逗我们的两个宝贝呢。见我和姨母走进了营帐里,便起身行了礼。我则拉着姨母去了凌哥哥的书房里。“子衿,你也坐下呀。”
姨母似乎很喜欢我,拉着我的手跟我唠起了家常理短。“姨母,我母亲现下住在轩朝以北的一个国家里,自从我和凌哥哥装死逃出生天之后,我们便将全家搬到了北边的国家。那是萧朝的地界。我父亲、母亲、儿子等人都住在那里。姨母若是有时间,我们便去那儿。”
姨母拍了拍我的手,笑到:“子衿,你果然是个计谋高深之人,一切尽在你的掌握之中了。也好,我有一个你这样的外甥女,我倒是感觉省了不少力气了。先前我在齐朝时,就想着等将来我们见了面之后,我该如何跟这些之前的家人交流、沟通,没想到我的小辈里出了你这样的才女。情商、智商都极高。好哇,我韩家后继有人了。”
“姨母,你知道齐傲吗?”
“怎么,我那儿子惹到你了吗?按说不该呀,我打小就教育他,让他将来一定要保护一个叫做楚子衿的女子。上次你们俩不是还住过我的茅草屋吗?”
“姨母,原来那茅草屋真的是你建造的呀?”
“是呀,以我对傲儿的了解,他定会听我的话好好保护你的。果然,你们竟然在那附近遭了难。还好。你是个医术高明之人,赛华佗是你吧。”
我十分震惊地点了点头:“姨母果然比我想象之中还英明、睿智。子衿真的自愧不如啊。”
“我也不知道为何,曾经我有一次跌落水中,之后等我醒了过来后,我脑中就有了一些前世、未来的记忆了。所以我懂得很多,想来你也是如此吧。”
我十分惊喜地握住我姨母的手:“姨母,子衿真的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姨母笑了笑到:“子衿,这个世上,可能你是唯一一个跟我可以心意相通的人了。我们今后定当携手共进,我的好孩子,我们就是家族的最大的希望啊。”
“姨母,您真的太懂我了。”
后来那夜,我和姨母说了这个,又开始说那个,我们将现在社会里能想到的好玩的事情说了个遍。最后,我和姨母竟然手牵着手在书房里的小床上睡着了。青青和南世子还未大婚之前的这些时日里,我每天用很多时间跟姨母待在一起。我们继续研究弓弩,将之前的弓弩又进行了改造,最后等我们将弓弩拿到将领们跟前让他们试验的时候,这些将领们对我们拿出来的武器万分感兴趣,而且这弓弩的准头被提高了很多,杀伤力极强。后来将领们一致同意在军营里大量生产这种武器。我和姨母又对火药进行了尝试,最后我们俩合作竟然做出了一管火枪。我们俩找了个四周都很空旷的地方试验了一下,还不错的。我们俩想要接着继续改造改造,让他发挥出它最大的威力来。青青的大婚日到了,那是五月初二。凌哥哥是个常年在外打仗的军营中人,自然知道军营中的那些糙老爷们们在南世子的大婚上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为了防患于未然,我们做了一些提前的工作。我弟弟子轩负责守着南世子和青青的大婚营帐,不让这些混蛋们闹洞房。那日上午我们还是依照我们轩朝的风俗习惯行了礼。拜完堂,南世子就被那些将士们拉到露天的喜宴上开始喝酒了。当然硬灌酒是行不通的,我们这边早就派了汤盛和白文斌跟随着南世子,由这两人拿着酒坛子,给南世子倒酒。等一轮酒战下来之后,敬酒的将士们都醉了,而南世子却晴朗、清明得很。他喝的是白开水。等将这帮将领们喝倒了之后,南世子才回到了营帐里。春宵一刻值千金,南世子终归没有误事儿。整个晚上,我们的四个男子都在南世子和青青的营帐外面守护着,不让那些糙老爷们进南世子的营帐。翌日清晨,南世子和欧阳青起身去给南凡和夫人敬茶、请安。青青的婆婆白玲开心地已经合不拢嘴了。自己的儿子长到这个年纪,竟然娶了如此年轻貌美的欧阳青,南夫人自然十分开心。“来,青青,到母亲这里来。”
欧阳青本来就是个极其会察言观色的女子,她挪着小碎步走到自己婆母跟前。白玲将一个盒子放到青青的手中:“青青,这是我们白家的传家宝,是我和你父亲大婚时,我的婆母送给我的,这是将来要传给子孙的,你拿好了,青青,南家就靠你来开枝散叶了。”
欧阳青脸色微微一红,说到:“儿媳定当听从婆母的安排,孝顺长辈,养育子嗣。”
白玲见自己家的儿媳妇虽然年龄很小,但是这小嘴甜的来。把南凡两口子开心地咧着嘴一直笑呢。等南世子拉着欧阳青从父亲、母亲那里回到自己营帐之时,南世子用极为宠溺的眸光看了看欧阳青:“青青,我母亲对你可真好。那个盒子,可是我们南家的传家之宝。之前琳琳想看看,我母亲都不让她碰。到你这儿可好了,我母亲直接送给了你。看来二老对你这个儿媳妇颇为满意啊。”
欧阳青听了南世子的话,更加开心了:“我是欧阳青,我是最聪明的,大叔你不服吗?”
“我当然服了,从里到外,从地上到床上,我就服你。”
“大叔,你好无赖啊,不可再提在那里的事情了,青青不懂事,下次让着你是了。”
南世子一把将欧阳青拽到了自己的怀中:“我的夫人,你干嘛让着为夫啊,你就像上次那样就挺好的。我很受用。”
欧阳青的脸上一片绯红:“大叔,哼,我不理你了。你调侃我。好小气啊。”
说着欧阳青迈着大步向前走去。南世子见自己的小妻子有点生气,便赶紧跑上前去,哄着青青,不断地说好话。直到青青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好了大叔,青青先放过你了。走吧,大叔,姨姥姥给我一匹马。是纯种的宝马,咱们去试试呀。”
南世子一听是极好的马,开心地拉起欧阳青的手,“走哇,你怎么不早说呢。”
两人牵了马,骑上了马背,二人共乘一骑,马儿向着远处奔去。“青青,我们今天定然找个好地方,好好玩上一番。”
“好呀,大叔,青青听你的。”
两人骑着马用了半个时辰来到了一个山洞前,南世子将青青抱下了马背:“青青,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走啊。”
两人走进了山洞里,只见山洞里一片灯火通明的。当中有一张大床,床上铺着红色的被子等,南世子拉着欧阳青一下子扑到了床上。南世子附耳上前:“青青,我的小宝贝,今日就让大叔好好见识见识你的真正功夫,大叔允许你尽情发挥。”
说着南世子将二人裹进了被子里。夜色慢慢地袭来,南世子和欧阳青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大叔,我饿了。”
“好,你先等会儿,大叔给你拿吃的东西去。”
南世子起身取了一些吃的东西,慢慢地喂给欧阳青。等欧阳青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她也彻底醒了过来。窝在南世子的怀中,欧阳青一副慵懒的模样:“大叔,我今日太累了。我们就宿在这里可好?”
“不行的,青青,晚上如果我们俩不回军营里,整个军营就会乱套了呀,我们走时,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的。”
“大叔,我太累了,你太坏了,我要睡了。”
说着欧阳青继续睡了。南世子很是无奈地看了看自己的小妻子:“今日委实让青青太累了,看来以后自己得节制点呀。也罢,我抱着她吧。”
南世子给欧阳青穿好了衣服,然后将欧阳青抱上了马背,二人共乘一骑,快速地回到了军营里。下了马,南世子依然抱着欧阳青直直地走进了自己的营帐里。坐在床边,南世子看着自己熟睡了的小夫人,开心得露出了满脸的笑容。抚着欧阳青的小脸,南世子轻声说到:“青青,我终于将你娶到手了,今后余生,我会护你周全的,青青,我爱你。”
南世子将自己的大嘴凑上欧阳青的额头,轻轻地吻了又吻:“青青,你睡吧,大叔得出去跟士兵们交代一下了。”
南世子走出了营帐,将整个军营巡逻了一遍。等我们的人来到我们的营帐汇报南世子二人已经回了军营,而且南世子将军营巡逻了一遍后,凌哥哥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南世子是个聪明的,又有克制力的。不错。”
我笑道“比凌哥哥如何啊?”
“比我嘛。子衿你不知道吗?看来为夫这段时间里要振振夫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