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天表弟好可伶呀,看起来中了大诅咒术的副作用发作,精气神枯竭了。”
“应该是这样的,否则以他在大夏疆国创造的记录,怎么会眼下这般的不堪?”
殷甜儿,殷俊,乃至不远处的殷雄,殷风骨,古成业眼里都是复杂和难受。而身为当事人的古踏天通过云桥的测试之后,他便朝殷家所在之处而去,沿途所过之处,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讥笑和戏谑声。不过古踏天却置若罔闻,甚至脸上还带着微笑。“踏天,别伤心,就算你这辈子无法突破,至少外公在的一天,殷家都能给你遮风挡雨。”
“孩子,所谓树大招风,太过出色也不是好事,有时候如爹这般中庸,或许能活得更加自在没有压力一些。”
这苦涩的笑容落在殷家长辈的眼里,无疑是强行支撑了,于是纷纷安慰起来。“现在宣布通过天子院考核弟子的名字。”
与此同时,伫立在看台之上的神缘烈和司空高人宣布通过考核的学生名单了。“陈海雾!”
“雪莉莎!”
“陈半悟!”
神国十八大世家,参与云桥测试的武王境武者一共才数百人,半数因为资质不行被淘汰。所以,通过的人数不多,名单念的速度很快。不过令人诧异的是,古踏天分明是垫底的成绩通过考核的,可直到整个合格名单念完,依然没有报到古踏天的名字。“神缘烈,司空高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这入学考核的名单之上,没有老夫外孙的名字?”
殷风骨实在沉不住气了,冷声质问道。“对啊,古踏天虽然资质垃圾,如废物似得,可毕竟以垫底的成绩通过了云桥考核,为何没有他的名字呢?难道是遗留了?”
诸多在场的世家弟子也纷纷反应过来,脸上都是错愕。“殷风骨,你既然想道答案的话,那本圣师就直截了当的告诉你,从这场测试一开始的时候,古踏天就被淘汰了,他这辈子也不可能成为天子院的学生的。”
仿佛早就预料似得,神缘烈和司空高人桀桀冷笑的道。“为什么?”
这一刻,不但殷风骨,甚至身边的一群殷家的长辈小辈内心都腾升起了滔天的怒火。他们都不傻,已经意识到,眼下的一幕,根本就是神缘烈和司空高人刻意的刁难。“因为这小子中了大诅咒术,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再突破一个星位,哪怕进入天子院,也是浪费时间和浪费天子院的修炼资源。”
神缘烈得意的道:“所以,本圣师和司空圣师经过商议后,决定剥夺古踏天入学的名额,呵呵。”
“什么?这古踏天竟然中了大诅咒术?”
“不是吧,如此说来,这古踏天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废物咯?”
“搞了半天,这小子竟然是个大废物?哼,既然是废物的话,何德何能配得上我们的女神梦空灵?”
“古踏天是吧,你若识相的话,立马如哈巴狗似得夹着尾巴滚出神国,否则我们见你一次打一次。”
现场顿时哗然开来。诸多刚刚得知真相的世家弟子看向古踏天的眼里,全然都是不屑和幸灾乐祸。“神缘烈,司空高人,天子院招收弟子,只要成绩合格就能入学,不管学子什么资质,这是惯列。”
殷风骨气炸了:“哪怕你们是圣院的圣师,也不能擅自更改,老夫要去院长那里告你们独断独行,假公济私。”
“那你去告呀,我们两人就在这里等着,看看院长会不会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从而寒了我们两家的心,嘎嘎。”
“殷风骨,你以古踏天杀了杜德伟的事情之所以那么容易完结,没有其他原因吗?实话告诉你吧,梦空灵力请出院长力保古踏天,我们妥协的条件就是掌控着古踏天进入天子院的去留权。”
神缘烈和司空高人满脸的讥笑。“原来两位长老早就安排,根本没有打算让古踏天进入天子院,看起来我们两人想要让他见血,跪下给狂人和司空诀磕头忏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神缘纪双手好整以暇的交叠在一起,满是失望的叹息道。“纪兄,既然古踏天注定无法进入天子院,那我们就在天子院里找他们殷家弟子的麻烦给狂人和司空诀出气便是了,你说对不对?”
司空兴离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泽,不咸不淡的说道。“什么?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两家安排好的?你们好狠毒的心肠呀。”
骤闻噩耗,殷风骨,殷俊,殷雄,殷甜儿等人握拳透掌,面色难看的几乎滴出水来。他们都很清楚,若古踏天今日无法进入天子院,就意味着母子连隔着障碍物谈话的机会都没有。夫妻,母子分别十几年,眼看就能说上一句话,藉慰相思之苦,如今连这唯一的机会都被剥夺了,这是何等残忍的事?“神缘烈,司空高人,既然你们一早就铁了心,不然我通过考核,那为何之前还念到我的名字,让我上去考核?”
抬头凝视着看台上,嚣张不可一世的神缘烈和司空高人,古踏天声音很冷,冷的没有一丝正常人该有的烟火味。“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将你当成了一条狗,方才我行为,就是遛遛狗,以此来增加今日招生会的气氛罢了,你还真的将自己当成一根葱了?”
“古踏天,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其实以我们两家的底蕴,翻手间就能要了你们的命,可你给我们两家小辈的耻辱太大了,让你轻易的去死,根本无法泄恨。所以我们两家已经打定主意,要一点点的折磨你,折磨你到绝望,甚至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眼下不能进天子院,无法见到你的母亲,这不过是开胃菜和利息,呵呵……”神缘烈和司空高人意气风发的说道,脸上都是大仇得报的亢奋和快意。“古踏天,你不是很嚣张吗?很狂妄吗?很不可一世吗?如今被天子院拒之门外的滋味感觉如何?”
“小子,你进入天子院,无非是想听听你娘的声音对吧?老子告诉你,你没有机会了,除非你如一条哈巴狗似得跪在我们的面前,摇尾乞怜,苦苦哀求,或许我们心里一软,答应你也未尝不可。”
神缘狂人和司空诀脸上都是狂热的恶毒之色,亢奋的嘶吼起来。他们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