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说许幼莲的事情见不得人,就算做暴晃处理,随便找个乱葬岗丢弃就算了贺依云则认为怎么说都是沈子墨的母亲,至少让孩子以后要有个纪念她娘的地方,墓碑和墓地必须要有商量之后决定把她葬在城郊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不办葬礼,更不允许在祠堂设灵,至于墓碑也仅仅只是”许氏幼莲墓,孝儿沈子墨敬上“丈夫的姓氏不许冠上,甚至生卒年月也没有给她写上许幼莲的短暂一生,就印证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那句话,沈夫人嫌弃她的尸骨脏了西院,晚上就差人把她抬走,路上没有纸钱,悄没声就上了路,贺依云带着沈子墨还有小梅采汐去给她送行坟墓前,堆的高高的泥土前立着一块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墓碑,沈子墨跪在杂草丛生的地上一遍又一遍唤着他的娘亲,声音充斥着整个黑暗的夜空贺依云看见沈子墨的情绪开始失控,他喊到噪子都哑了也不罢休,贺依云踊下身子抱住他:“好了,好孩子,跟大娘回府啊”沈子墨没有继续喊了,只是哭声依旧不绝于耳小梅也哭得眼睛都肿了,回到府里,贺依云没有先回去看她的一双儿女,因为对比起她的孩子们,沈子墨此刻更需要关心“小梅,你的主子不在了,子墨以后就交给你了,这孩子别看他才三四岁,心细着呢,缺少疼爱才让他在自己家都那么拘泥”贺依云轻轻拍着睡着的沈子墨,小梅则在一旁站着“是,奴婢谨遵少夫人教诲“小梅没少在许幼莲身边听贺依云的不是,虽然她知道二少奶奶整天疑神疑鬼,对府里的谁都吹毛求疵,但怎么说都是她的主子,只能生死相随安排好一切,贺依云也累坏了,看见沈绾嫣房间里还打着灯便进门瞧瞧原来沈怀庆还在工作,她蹑手蹑脚去床边隔着幔纱帘看了看熟睡当中的儿子女儿,又悄悄地走到了沈怀庆旁边“怎么还没睡?”
贺依云问道沈怀庆有种受宠若惊地感觉,这么久了,贺依云都没主动找过自己几次,他放下笔,笑着看向贺依云:“这不是等你嘛,都处理好了?”
“嗯,娘说一切从简,没什么好忙活的,你这是在忙什么呢贺依云坐在他的对面,把他面前的本子转向自己“你今天忙忙叨叨那么久,我就想着给你分担一些,反正都是等你,就把账顺便算好”“那现在算好了吗”贺依云问道“你来了就好了”沈怀庆调戏地语气说道贺依云给他整的一愣一愣,脸红的低下头:“少贫嘴,算好了那就去睡吧”“好啊,你这是邀请我与我同眠吗”沈怀庆笑眯眯说道“你也可以拒绝”贺依云说着就出了门沈怀庆怎么可能拒绝,屁颠屁颠跟在她后面,她走一步他就跟一步,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映照,照得两人腻在一起,好像回到了十年前那种青涩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