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容九本打算再去把蒲公英卖一卖,还能再赚一笔钱,可徐老爷要的量太大,她自己都供不应求了,更别提单独贩卖蒲公英,所以只好作罢。从徐府出来,容九专门去买了六床棉被,然后着人订制了三张实木床。自己一张床两床棉被,一个盖的,一个铺的,而四个小子暂时凑活一下,两人睡一张床上就好。他们还小,挤一挤就能睡,先勉强过去这个冬天再说。那张破麻草床,她每天醒来都硌得腰酸背痛,跟打了一场硬仗似的,容九早早就想过,有了钱先换床!六床棉被花了二两银子,实木床就比较贵了,三张实木床就要六两银子。转眼间,她八两银子就这么花出去了。可这钱花在自己身上,容九一点也不心疼。左右吃的东西,她可以从空间内取之不竭,只需要置办生活用品就好。棉被她能用牛车拉回去,至于床就需要掌柜的着人送过去了。不过她买的多,掌柜的免费配送。置办完用的东西,容九又去酒铺逛了一圈,打听一下最近米酒的行情。她发现,这里的米酒还不便宜,一斤米酒就要三十文钱,而一个在码头做苦工的工人,干一天活也就三十文钱,相当于喝了酒之后,便只剩下十文钱过生活。而且这三十文钱一壶的米酒,还是糙米酿造,味道涩苦难咽。容九想,若是精米酿造的米酒,大概就能卖上七八十文钱一壶了。毕竟真正的好米酒可是用大米酿造的,这时代白花花的大米,可不是家家户户能吃的上的,更别提精米酿造的米酒。精米的问题,容九并不担心,她空间内库存有很多,而且是现代精心培育的品种,粒粒分明,颗颗圆满。酿造米酒用的甜酒曲,也是经过品控一层层筛选,才能到米其林餐厅的。原材料不缺,但是她缺一口酿造米酒的大缸!其实,她空间里是有酿造米酒的工具的,但全都是不锈钢材质,真要是拿出来,还不得吓傻村里的人。于是,容九转去市场,闲逛了一会儿,又花了五十文钱,买了一口大缸。这才浩浩荡荡的驾着牛车往家走。好在现在正是下地干活的时间,一路上也没碰到多少人,碰到了也只是问容九买这么多棉被做什么。容九回答,“这不天冷了,我家里的棉被还是前年的,又黑又硬不说,都破得出絮了,买几床好过冬呢。”
“那你这缸……”有人好奇。容九倒是没遮掩,开口大方的说,“先前我弄得那些蒲公英挣到了钱,打算再酿造一些米酒卖,补贴补贴家用。”
潘大娘诧异,“蒲公英那玩意能卖钱?这地里山里到处都是,能卖几个钱?”
容九道,“一文钱两斤。”
这玩意跟杂草似的遍地长,平常都会喂牛羊或者参杂着猪料喂猪,若不是有些药用的价值,药店偶尔会收,平常连这价格都达不到。“这价钱的确有点低啊。”
潘大娘说。可冯婶子出来解释,“大娘你不知道,蒲公英能卖上这价算是不错的了,也只有药堂收,寻常人谁买这玩意,吃又不好吃的。”
潘大娘闻言,点点头,“这倒也是。”
她虽然也很想换钱,但也很清楚,蒲公英必须要到镇上才能卖,这一来一回可费不少功夫。坐一趟牛车就要两文钱,来来回回的,还不够牛车钱呢。“我家里今儿个上午刚铲了一些准备喂羊的,就算有心思换钱,也没能力去镇上。不像沈家的有牛车,来回跑一趟镇上不花钱,我就是想换也换不了啊。”
潘大娘羡慕又惋惜的说。冯婶子也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要不然,我肯定这就跑去镇上卖蒲公英了,肉在小也是肉,钱再少也是钱啊!只可惜我还得在家照顾娃,还得给老冯做饭,哪有这个来回跑的功夫。”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嘴,容九算是听个明白。这时代的女性向来男主外女主内,家里的活全包不说,若是家里男人要出去做工的,女人还得下地干活,还要带孩子,没那个闲工夫去镇上。可谁又不想多挣一些钱呢?容九想了想,干脆开口,“既然大家都有这个想法,那不如就送到我这来吧,正好我也收,冯婶子,潘大娘,你们那有多少我收多少,不过我要新鲜的,不要干的。”
“真的?”
潘大娘眼前一亮。容九笑着点头,心中有自己的打算。“真的,大娘,我还能骗你不成,你只管送,有多少我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