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就指着她的鼻子骂。“容九,你这个丧良心的,本来你向村里人收蒲公英,又雇我们酿酒,我还以为你真洗心革面了呢!”
“没想到你打得是这种腌臜主意,竟和外头的富商联合起来,想把我们村里的人当奴隶卖了!”
“你说说,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的良心,对得起把你买回来的公公婆婆吗?”
白痴!斜着眼睛,容九看了一眼唾沫横飞的妇人,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轻嗤一声,容九正想嘲讽她几句。然而,那妇人却越来越来劲儿了。噼里啪啦骂了一堆还不够,那根指甲里满是污垢的手指,都怼到她脸上来了。似感受到那恶心的触感,容九打了个冷颤。这就过分了啊!容九微微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那妇人,一脸不悦。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她扭开妇人的手指,薄唇轻启,“把你的手拿远一点!”
“嗷!”
手指被扭得发出一声轻响,那妇人嗷地一下跳起来。“村长,我不过是说了容九几句,她就要打人,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听了这如丧考妣的一声嚎,唐岐山额头上青筋乱跳。他这是作了什么孽哦!怎么这村里头的婆娘,一个两个尽是这种货色?早知如此,就算这些婆娘把他家门给拆了,他也不会跑这一趟!“闭嘴!”
瞥了一眼那妇人,唐岐山呵斥一声。似被吓了一跳,那妇人嗖地一下闭紧嘴巴。整个人一抽一抽的,一脸委屈。片刻后,她倒出一口气,“村长,你不公平,明明是那容九先做了对不起村里的事,你做什么呵斥我啊!”
“你……”闻言,唐岐山看了一眼那妇人,一口气不上不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容九做了对不起村里的事儿?她要做了对不起村里的事儿,能说服徐老爷在村里开一个能养活一村人的酒厂?一群蠢货!心里头暗骂一声,唐岐山吐出一口气来,正想说什么。却见容九冷眼看着那妇人,语气冰凉如水。“你说我做了对不起村里的事儿,那你倒是说说,我做了什么?”
“你……”猛地对上容九那带着刺骨寒意的眼睛,那妇人心中咯噔一下。仿佛坠入冰窖一般,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都说了,你开这个酒厂,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欺骗村民,把他们都卖去当奴隶。”
闻言,容九冷哼一声,看向妇人的眼神更加冰冷。她一字一顿地说,“是谁告诉你,我要这么做的?”
“这……”瞄了眼容九,那妇人往后缩了缩,似有点不太想说。那潘大娘老早就去找容九了,她就不信,容九会不知道这话是谁说的。似看出妇人的意思,容九勾了勾唇,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旁边李秀芝家紧闭的大门。她猛地提高了声音,低吼一声,“到底是谁跟你这么说的,告诉我!”
这一声吼,莫说那妇人了,便是旁边其他人也被惊了一跳。正躲在自家门后听戏的李秀芝,更是吓得两腿瘫软。这个容九,到底想干什么?心里头一阵狐疑,李秀芝爬起来,耳朵贴着门板,继续听着外头的动静。只听得外头,那不中用的妇人颤颤巍巍地说,“是……是李秀芝说给我们听的,她和你是邻居,你要是没露出一点把柄,她会这么说吗?”
他娘的!那不中用的臭婆娘,竟然把她给卖了!心里头一急,李秀芝暗骂一声,下意识地就要开门冲出去。好在,她还记着前几次吃的亏,深吸了几口气,到底是把心里那阵火压下去了。趴在门板上,她竖起耳朵,只听得容九那小娘们冷笑一声,叫道,“村长……”一听这声儿,莫说是屋里头的李秀芝了,便是唐岐山也提起了一颗心。面上扯出一抹僵硬地笑容,他道,“容九啊,你消消火儿,李秀芝那儿,一会儿我说她去!”
然而,容九这回却并没有被安抚到。她看了一眼李秀芝家的方向,似笑非笑地说,“我记得,我和李秀芝打赌的那日,您是在场的吧。”
“是……是啊……”额头上落下一滴冷汗,唐岐山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他以为,自那次过后,这个李秀芝老实了许多,便也没紧盯着。谁知,这才过了多久啊,这个李秀芝,便又故态复萌了。还打上了酒厂的主意。看了一眼满面怒气的容九,唐岐山轻叹一声。看来,这回李秀芝再想全身而退,怕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