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便以为是向南风帮的忙。“那得找时间好好谢谢他。”

她喃喃。塔昆立刻回：“不用啊，我们帮他们在先的。”

微微一愣，苏曼宁不由问：“帮他们什么了？”

“合作做生意啊。”

苏曼宁不太理解。哥哥在国内的产业大多是抱着玩票心态搞出来的。用家族长辈的话说，属于“瞎胡闹”。向家怎么会放低身段和他合作？她说出疑惑，塔昆“哎呀”一声，纠正道：“不是国内哦。”

他中文一般，话说多了语序就开始颠三倒四，后边干脆换了英文。苏曼宁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但再问，塔昆就说他不清楚，都是小天交代他做的。他一向行动力大于脑力，苏曼宁不疑有他，没再问下去。打算等之后见到哥哥，再仔细问问他，看他和向家谈海外合作，是抱着什么打算。说着话，隐隐听到屋外有车声。苏曼宁下意识往门口看一眼，低声和塔昆道了别。才放下手机，便听到门外隐约响起不疾不徐的脚步声。……6，7，8。垂下眼睛习惯性在心里默默数着步子，数到8的时候，门把手正好动了。“咔”的一声，门并没有打开。苏曼宁这才想起来，自己打电话之前，顺手把门反锁上了。在赫连聘开口之前，她起身跑过去开了锁。如果可以，她很想把他一直关在门外。但这里是他的地盘，所有房间的钥匙，他都有。门扇拉开，走廊的灯光斜斜照射进来。她抬手挡了一下，余光一晃，留意到门外人手里似乎提着什么东西。“为什么不开灯？”

赫连聘左手往一侧墙壁伸去。“啪嗒”。卧室里灯光大亮。把手里的东西塞过去，他抬手摸了一下她的脸颊，然后收手去解领带。“帮我放水。”

说着，又转身出了卧室。苏曼宁一直静静站在原地，脸上一片空白，垂眸看一眼手上捧着的蛋糕盒，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从他回来，到他们碰面，再到他离开。除了脸颊边称得上温柔的碰触，还有怀里的蛋糕，其他的一切，她再熟悉不过。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洛雪颜从没有回来过。他们也没有离婚。从她搬离这里至今发生的那些事，不过是黄粱一梦。很快，赫连聘换好衣服回来了。见她还愣在原地，他眼神不由变得温和一些。“开心吗？”

他看向她手里的东西。苏曼宁缓缓抬眸看向他，突然一把摔了怀里的蛋糕。方方正正的盒子变形破开，缝隙边溢出不少奶油，浓郁香甜的气息慢慢弥漫开来。可从前很喜欢的味道，这会儿只是闻起来，就觉得恶心。赫连聘眼里的温度眨眼消失，“什么意思？”

“你以为两个人在一起，是小孩子玩家家酒吗？”

苏曼宁直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