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

“不过，你却是想多了。死在朕手上的人不少，这里头有奸臣，也有忠臣，有坏人，也有好人，有没判错的，自然，也有冤死的，判错的。但是，你所看到的，却不是我杀的。”

独孤离傲说着顿了顿：“他同我唯一的关系，便是他曾施舍于我，我却没能回报与他。”

帝王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了几分莫名的落寞。我不敢去细想，便将这一切全都无视。独孤离傲便是又说道：“你可知道，朕为什么才见你几次面，就想要你入宫为妃？”

我指尖微颤，垂头道：“下官不知。”

独孤离傲笑了笑，这一声笑里面，无端端的让人听出来了几分悲伤：“因为你同那个人很像，长得像，感觉也像，就连味道，都有几分相似。”

我愣了一下，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独孤离傲却似乎并不在乎我说不说话，只是一个人自说自话：“朕曾经以为那个人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并不是这样子的。我想的太好了，却忘了宿命这个东西。”

九五至尊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淡淡的凄凉，我不知该怎么说，便沉默不语，这个时候，独孤离傲或许也只是想要一个倾听的存在，而不是开导他。我想那个人之于独孤离傲，应该便是如同红药之于我。那是一个无关爱情，却关乎亲情的存在，我们理所应当的接受者他们的爱，却在想要回报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已经走远了。我一直认为宿命是一个玄之又玄的东西，它存在与世间，你看不见他，他却无时无刻的不在注视着你。当你沉迷于别人给予的爱，他便毫不犹豫的将那人夺走。生命可贵在此，可悲也在此。独孤离傲不一会儿便恢复了过来，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而不是一个跪坐在女人膝上苛渴，求着安慰的孱弱少年。他眯着眼看了我一会儿，问道：“苏锦荷，朕曾经给过你三天的期限，如今这三天早就已经到了。你，准备怎么做？”

他又变成了那个杀伐果断的君王，我将方才所窥见的一角脆弱放置于脑后，回道：“陛下赐予我三天的宽限，锦荷自是感激。但是幼时就有算命先生说过，锦荷是个福薄的人，承受不了陛下的恩典。”

独孤离傲忽而笑了笑，一双眼黑沉沉的看着我：“所以，苏锦荷，你这是要拒绝朕吗？”

我顿了顿，抬头直视他，问道：“那么，锦荷斗胆问一句，陛下是真的喜欢锦荷，要纳锦荷，还是仅仅将锦荷当做你心中那人的替身呢？”

这话一出来，我就明显感觉到空气中的气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