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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返乡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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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逝,转眼间,九年已过。一名约为十五岁,体型修长,紫发妖异,脸庞俊美,身穿黑袍,背上背着一个包袱的少年与一名年事已高,满头白发,一脸皱纹,佝偻着背,拄着拐杖的老者站在一森林之外。“哈哈,出来了,终于不用在那个整日没有阳光,地面潮湿的鬼地方待着了。”

紫发少年温和的声音响起。一旁的老者听到此言后,抬起头,浑浊的双眼略带鄙视的开口说道“你小子就知足吧,你也不看看,你这些年进步有多大,九年时间你便到了炼体九重,只差一步就能突破真武者境,你跟我说说,你有什么不满的。”

紫发少年一听,撇了撇嘴,也没回话而是看向远方,从那黑白分明,且透着丝丝精芒的双眼中,明显的能看到其中充满激动与兴奋。这紫发少年与佝偻着背老者正是在森林中待了九年的林凡生与林远青,林老。而他们刚刚说起的正是林凡生修行武道的境界,武道的境界划分为“炼体阶段、真武者、灵武者、宗武者、王武者、皇武者、尊武者、圣武者,最后面的还有那虚无缥缈的帝武者。”

“走吧林老,我们去城里把这些年杀的野兽皮毛和其他东西换点银两,带回去吧。”

林凡生开口道。林老听到后微微点了点头道“也好,要不然留着也没什么用。”

说罢,林老便抬起脚步向着前方的羊肠小道走去,林凡生看到后,也不迟疑,跟了上去。……城门外。一名老者与一名背着包袱紫发少年站在那里,这二人正是花了三日时间赶到这里的林凡生和林老。刚到这里,林凡生便看到这五丈有余的城墙,城墙的中央,黑色的大铁门,看着就感到格外的沉重,铁门之上充满了刀剑的砍痕,而这城墙青苔布满,二者的结合,给人一种沧桑古老之感。二人走到城墙之下,看到几名穿着黑色铠甲的士兵在门外巡逻和收取进城的费用。“站住,从哪来的?”

一名脸庞粗犷的士兵看到这一老一小便开口问道。“嘿嘿,兵大哥,小弟我们从林家村那里来的,小老儿我爷孙俩没进过成,所以今日儿就来看看,诺,这是进城的费用。”

林老面一脸憨厚的说道,并且在腰间拿出银两放在了这名拦住他们的士兵面前。“去去去,谁是你大哥,你这老头这么老了,还叫我大哥,你诅咒我是不?”

那名士兵一听,不高兴地说道。林老一听赶紧摇了摇头,开口解释道“那兄弟,你别介意,小老儿我口误,口误,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老儿我计较。”

“谁是你兄弟,好了,麻溜的,快滚。”

那名士兵接过林老手中的碎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好好好,小老儿我这就滚,凡儿,跟上。”

林老听到那名士兵说让他们走后,脸带笑容,转头向林凡生招呼道。林凡生一听便跟了上去。等二人走了进城中后,林凡生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开口说道“哈哈,林老,想不到,你也有这样的一面,笑死我了,要是让村子里的人知道,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滚,有多远滚多远,臭小子,你要是说出去,我扒了你的皮,这叫策略懂不懂。”

林老被说的脸色涨红,恼羞成怒的大声开口道。“策略?哈哈哈,好我滚,我这就滚,兵大哥。”

林凡生笑出眼泪的说道。“你!”

林老被气得不轻,愤怒的说道,但紧接着林老瞪着双眼,他伸出手,向林凡生抓去。林凡生一看,吓了一跳,开什么玩笑,这些年在那森林之中,他可没少因为揭林老的短,从而挨了他的胖揍,每次林老都是把他打的是哭爹喊娘的。他就如同兔子一般的躲开林老抓来的手,跳入人群,消失了不见。林老看到林凡生躲开,逃走后,他脸上的愤怒与涨红瞬间便消失殆尽,带着丝丝微笑的说道“臭小子,你要学的还多着呢,学会把自己的表情控制自如,不被他人看出,这对你也是一道坎啊,好好努力吧。”

说着,林老也走进了人群,消失了不见。另一边,跑进人群的林凡生,走了许久后,转头一看身后,发现林老,并未追上,便松了一口气,接着他便不满的开口抱怨道“真是的,用得着这样嘛,这下,到时候在哪里汇合都不知道。”

林凡生停下脚步,再次向身后看了看,发现林老真的没跟上来,心道“算了,到时候再说吧,先去找个店铺,把这些东西出售吧。”

接着,林凡生抬起脚步,再次向前走去,这时的他才注意到这城中真的很繁茂,青砖铺地,而街道各色各样的店铺和各式各样的人。林凡生一边走,一边看有没有看着普通一些的店铺,那些看着豪华的店铺,他可不敢进去,到时候把东西拿出来了,人家瞧不上咋办,到时候灰头土脸的出来,把自己弄得一身不自在。走了一会,终于让林凡生发现一家普通一些的店铺,这店铺,好像建在这里有些年头了,木头制成的店铺,被风吹来,隐隐听到咯吱咯吱的作响,好似随时都会坍塌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害怕,而店铺之上的写着杂货店的三个字,已然有了些许的褪色,这些的存在,都让这家店铺透出丝丝岁月的痕迹。林凡生,抬起脚,走了进去,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霉味,好像这里的主人从开这家店铺到现在都没打扫过的样子,而店铺的四周长桌之上,摆放了许多灰色的东西。“店家,店家,在吗?”

林凡生开口大声喊道。“这呢,谁啊,喊这么大声,都打扰老头子我的美梦了。”

柜台之后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林凡生听到后,嘴角抽搐了一下,抬起脚步,走到柜台的边上,抬眼看了过去,一名头发乱七八糟形同鸟窝,脸上长满了皱纹,身穿灰色衣袍的老者,躺在一竹制长椅上。“店家?这里就你一人?”

林凡生不敢相信的开口问道。“怎么,我一个还不够吗,反正我这里又不忙。”

老者不满的回道。“没有,没有,对了店家,我来这里出售些东西,您瞅瞅?”

林凡生摇了摇头,开口道。说着,林凡生把背后的包袱打开,放到了这老者的面前。老者伸出手,把包袱接了过去,抬眼一看,惊讶道“这么多,黑熊皮八张、青尾狼皮十二张,厚皮猪牙七对……”“好了,一共三百两的银子,我就不起身了,你自己去柜台里拿吧。”

老者挥了挥手,开口道。林凡生听到此言,急忙开口道“这怎么行,店家,还是你去取给我吧。”

“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你个黄口小儿,我还怕你多拿我的不成,赶紧去。”

老者不耐烦的再次挥了挥手。林凡生一听,苦笑一声,他走到了柜台,把柜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大概只有二百两的银子。无奈,他只能再次向一旁的老者说道“店家,不够啊,只有二百两而已。”

“哦?那二百两还在呢,我记得好像是我刚开店的时候人家来买东西,赚的钱呢,嘿嘿。”

老者听到后惊讶的回道。林凡生一听,眼皮子猛跳,嘴角止不住的抽搐,心想着“这不就是说这么多年,你啥也没卖出去和也没人来出售东西?”

这时老者的话语再次传来“既然柜台的银两不够,你就随便去长桌那里挑几件东西吧,我先睡了,别吵醒老头子我了啊。”

“店家?店家?”

林凡生一听急忙喊道。他喊了一会没听到回答声,反而听到了阵阵呼噜声。林凡生,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中的不爽与郁闷,他转头看了看灰色东西,胸口再次起伏,心想“这还是个东西?简直就是一灰尘堆!”

林凡生拿起柜台中的银两收到怀中,然后随手捡起一布块,走到长桌的边上,他拿着布块裹住一圆形物体,擦拭起来,厚厚的灰尘脱落了下来,一块黑糊糊的石头呈现在他的眼前,这石头手掌般的大小,一丝的沉重。林凡生看了看手中的石块,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接着他放下圆形黑石,再在一旁拿起一如同一本书的物体,他拿着布块轻轻地擦拭,果真是一本书,不过此书,比以前他在林老家看的那些古书还要破旧,这老的发黄的古书,好似随时都会烂掉的样子,仔细一看,此书之上写着“大纲”二字。到这时,林凡生也不抱什么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什么之前的东西了,拿起之前的黑色圆石手中写着大纲二字的书本,他回头看了看正在打呼噜的老者,郁闷的出了店铺,向远处走去。在林凡生走后的不久,那名正在熟睡的老者猛的地睁开了双眼,只见那浑浊的双眼闪着丝丝光芒,他转头向长桌看去,不一会,他便开口道“炼体九重,眼光还算不错,居然选了那块石头和那本大纲,便宜你小子了。”

走出店铺的林凡生,漫无目的的四处走动,他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在找什么似的。东张西望了一会后,只见他抬起脚,快步地向一处走去,很快,他就停在了一名老者的身后,此老者年事已高,满头白发,一脸皱纹,佝偻着背,拄着拐杖,这人正是之前被他甩开的林老。“林老。”

林凡生开口道。“原来你在这里,你这臭小子跑哪去了,害得我一顿好找。”

侧着身子的林老,听到林凡生的声音后,便转过身来,看着他不满的说道。“这怪我嘛,要不是你突然伸手过来,要抓住我的样子,我能跑吗?”

林凡生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嘿,臭小子那还成我老头子的不是了?要不是你激我,我能出手要揍你嘛。”

林老话音刚落不久后,再次开口问道“东西卖完了嘛,卖完了就赶紧出城回去吧。”

林凡生本来郁闷的心情,听到林老提起店铺的事更加郁闷了,含糊不清的回答道“差不多,应该,好了。”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说人话。”

林老听后,吹胡子瞪眼睛地说道。“卖好了,走吧。”

林凡生发生的回道。紧接着,林凡生低着头,抬起脚步向前走去,刚走没几步,林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臭小子,你干嘛,路在这边,你走去那边干嘛?”

林凡生一听,抬头看了看前方,果然走错了,这是城中心的方向,林凡生顿时脸色涨红,对着林老“哼”了一声。林老一看,苦笑不得,也不再理他,转身向前走去,林凡生,也跟了上去。……一个星期后的夜晚。林凡生,来到自己家的门口,他大声的喊到“爹!娘!我回来了。”

屋内,坐着两名年不惑之年的男女,男的,脸上带着皱纹,一头浓密黑发中夹杂着些许白丝,扎了个小辫子垂在身后,皮肤有些黝黑,浓眉大眼,身穿朴素的衣袍。女的也是脸上带着皱纹,一头青丝夹杂着几根的银丝盘在脑后,青色衣袍的臂膀处隐隐透出她那白皙的肌肤。这一男一女,正是林凡生的父亲林三初,母亲张玉惜。坐在椅子上缝补衣服的张玉惜听到自己家的门外好似有人在呼唤“爹娘”。她停下手中针线,抬头向不远处的林三初问道“夫君,你听,我们的门外是不是有人在喊娘?还是我太想凡儿,出现幻觉了。”

林三初听到自己的妻子说道后,便开口道“你等等,我来听听。”

说着,他也凝神向外听去。这时屋外又传来一声“爹!娘!我回来了。”

这次听得真切的二人,直接站起身来,张玉惜激动的说道“夫君,是凡儿回来了,我没有听错。”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她那分别十余年的孩子终于回来了。林三初虽然心中也是激动不已,但未曾表现在脸上,他压下心中激动的心情开口道“走,玉惜,我们去给凡儿开门,你也别哭了,孩子难得回来了,你一哭,让凡儿看到,他的心中岂不是会更担心。”

张玉惜擦了擦眼中泪水,强忍住不让流出的点头说道“嗯嗯嗯!”

说罢,他们二人快步来到门前,林三初抓住了门把手,仔细一看,他的手隐隐有些颤抖,显然他也是激动不已。林三初打开门后,他和张玉惜向屋外一看,一名体型修长,紫发妖异,脸庞俊美,身穿黑袍的少年正满面激动的看着打开门的林三初和张玉惜。林凡生冲了上去,他一把抱住了林三初和张玉惜,带哭腔的说道“爹,娘,孩儿不孝,凡生我回来了!”

张玉惜听到后,心中的思念再也忍不住的爆发了出来,张玉惜泪流满面的说道“我可怜的孩儿啊,你终于回来了,娘这些年,真的很想你啊,每日每夜都在盼望着你能回来啊……”被林凡生另一只手抱住的林三初,眼中也是一片湿润的开口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凡生这些年,父亲也很想念你。”

林凡生哭着说道“这些年孩儿我也很想你们,每日每夜的想着你们,有时候我都在梦到了回到家中与你们团聚了。”

一家三口现在门外哭了许久后,林三初便说道“好了,玉惜,别哭了,凡生这不是回来了嘛,先让孩子先进屋吧。”

张玉惜听到后,抬起红肿的双眼,说道“对对对,娘糊涂,快进屋,凡生,都是娘的不好。”

林凡生闻言,急忙摇了摇头,慌忙的回答道“娘,没有,娘很好,没有错。”

说着,张玉惜便拉着林凡生走进屋中,而林三初则关了门后,也跟了进去。张玉惜拉着林凡生走到椅子边上,让林凡生坐下,等林凡生坐下后,她自己也坐了下来,她把林凡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紧紧地抓住,好像她只要一松手,林凡生就会消失不见似的。这时张玉惜才用着红肿的双眼仔细打量自己孩儿,林凡生这些年的变化。张玉惜看着这不仅长高了,而且俊美的脸上也出现了丝丝的坚毅,她很是心疼的问道“凡儿,这些年在外面苦不苦,你告诉娘。”

林凡生哪敢说实话,他摇了摇开口道“不辛苦,娘,你看我这不是长高了嘛,我这些年在外面过得很好,只是孩儿不孝,苦了你们二老。”

一旁的林三初接道“凡生,我们苦了没事,只要你能过得好,我们就安心了,对了,林老呢,他老人家回来了嘛。”

林凡生一听,便开口说道“回来了,我们一起回来的。”

林三初一听,便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这时林凡生从怀中拿出一用布裹着的东西,他把这东西放在了林三初的面前道“爹,这是孩儿跟林爷爷在外游历,帮忙得到的,现在我给您,您收着,孩儿我没什么可买的,这二百两,您就和娘用着吧,别给我了。”

林三初和张玉惜一听,吓了一跳,二百两,他们辛劳一年也只能得几十两而已,不过他们都没有开口问林凡生,为什么得到这么多银两的事,而是开口询问林凡生这些年的经历。旋即,林凡生便开口向这二人说起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和趣事。林三初看着这说话的母子俩,心中闪过丝丝温暖。就这样,这一家三口,一直聊着天,直深夜才去依依不舍的去睡眠。屋外,洁白月光下的林家,今晚显得格外的宁静与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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