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面对有人对她告白,她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是她有些心动。她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试试跟殷子渊如男女那般相处。殷子渊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她说什么意思,“谈、谈恋爱是什么意思?”
“额。”
宣迟迟脑袋有点空,她想了下说:“就是、就是培养感情。”
“好。”
殷子渊巴不得呢,他人太笨,不知道在这方面怎么做,母亲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那我们怎么开始?”
殷子渊问她。这问题把宣迟迟问懵了,“什么怎么开始?”
“培养感情啊,要、要怎么开始?”
殷子渊脸色微红。宣迟迟:“……”好问题。关键她也没谈过恋爱,她怎么知道怎么开始。不是,这玩意开始还得有个预备开始才行?宣迟迟摆摆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平时那些言情小说里的男女主培养感情都是从约会,牵手这些开始的。这么想着,宣迟迟握住他的手,说:“我们先从牵手吃饭开始吧,走,去找吃的。”
殷子渊微微用力拉住她的手,“刚吃完饭,你还吃得下?”
对哦。宣迟迟瘪下唇角,问他:“那听你的。”
殷子渊把目光投向庙会那里,说:“我们去求个同心手绳吧。”
说着他牵着宣迟迟的手走进人流,宣迟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无奈。她只好跟着殷子渊走。宣迟迟挽住他的胳膊,身子贴着他。不贴没办法,人这么多,她怕发生踩踏事件,殷子渊会受伤。好不容易到空旷的地方,只见两颗参天大树分别长在一座月老庙前,树下摆满了小摊,其中有个摊子的牌子上写了永结同心手绳。殷子渊牵着她的手走过去,递给老板两枚铜板,然后走到红绳一头,选了一根拿在手上。宣迟迟说:“这个……难道是要两个人拿起一根绳才算是同心绳?”
殷子渊点点头,老板在旁边笑道:“姑娘与公子郎才女貌,一看就是有缘分,姑娘,请取绳吧。”
宣迟迟咽了咽口水,心里想着要是她抓住的跟殷子渊不是同一根绳子咋办。她犹犹豫豫,抓住一根红绳,然后缓缓拉了起来。居然、跟殷子渊拿的就是同一根绳子!宣迟迟有些震惊,甚至觉得不可思议。老板已经开开心心地对他们说祝福词,顺便取他们的一撮头发,开始编手绳。宣迟迟问:“怎么会抓起来是一根绳子呢?这个,这个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啊?或者是秘密在里面?”
“想什么呢?”
殷子渊哭笑不得地戳了戳她的脑门,“没有机关,也没有秘密,能抓到同一条,说明咱们有缘分。”
老板把手绳做好了,“公子拿好了。”
殷子渊接过来道了谢,然后把其中一根手绳给宣迟迟戴上。宣迟迟还是想不明白,她拉着殷子渊说:“我们在旁边看一会儿,我觉得不可能有这么神奇的事。”
见她满脸想不明白,殷子渊无奈,便陪她在旁边看其他客人买手绳。宣迟迟看了好一会,发现有好些人没抓到同一根绳子,少部分抓到了,不管是不是同一根绳子,老板都会送上祝福。好像,确实没有鬼,能不能抓到同一根绳子,全凭缘分。宣迟迟对他说:“我们走吧。”
殷子渊说:“相信这是我们之间的缘分了?”
宣迟迟想,她连穿书这么离谱的事情都遇到了,跟殷子渊抓到同一根绳子这件事也就没那么奇怪了。她最近应该是脑子有点退化了。正走着,头顶上突然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她抬头,正好看到一个黑衣人从头顶上飞过去。宣迟迟连忙把殷子渊拉到一边。一名红衣女子紧随其后,她手中挥动长鞭,呵一声哪里跑,便勾住那人的腰间往地上拽。黑衣人摔到地上,人们立刻散开,露出中间一大片圆形空地。宣迟迟认出来,那红衣女子是薛嫣然。薛嫣然面色猖狂:“跑啊!怎么不继续跑了?”
黑衣人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要往后面跑,一柄竹扇便抵住他的眉心。白长山那张平静的脸庞毫无起伏,薛嫣然往后一拽,黑衣人倒地,被她脚踩着胸膛。“差点撞到我相公,腿给你打折!”
薛嫣然抬起手,白长山一把拦住她,“够了,把他移交给官府吧。”
“哪能够了?至少也得废了他胳膊吧,这种该死的采花贼,敢当着我的面调戏姑娘,没把他废成太监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叨叨着,薛嫣然眼睛一亮,“废了两条胳膊跟你下面这根好不好?”
她这语气就好像是在谈论今天晚上吃什么的样子。“嫣然姑娘还是这样的脾性。”
宣迟迟带着殷子渊走过来,与他们打招呼。“姐姐!你今晚也出来玩啊!”
薛嫣然高兴地上前挽住宣迟迟的胳膊。“好久不见姐姐了,想得紧!”
宣迟迟笑道:“就你嘴甜。”
白长山在宣迟迟看过来时,鞠躬行了个礼:“殷夫人。”
宣迟迟点头回应,她的目光落向地上那黑衣人,问:“这人怎么了?”
薛嫣然说:“采花贼,专门挑着这种时候,调戏姑娘。”
宣迟迟恍然大悟:“方才我听你说要废了他的胳膊还有下面那根,不如让我来。”
薛嫣然乐成其事:“姐姐请。”
宣迟迟蹲下来,在黑衣人身上点了几处穴道,黑衣人痛得大叫,她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好了。”
官府的人迟迟赶到,他们见到薛嫣然,急忙行礼:“下官来迟,还请郡主恕罪。”
薛嫣然摆摆手,不耐烦:“行了行了,赶紧把他带走,影响本郡主的心情。”
黑衣人被带走后,薛嫣然走到白长山身边,握着他的手,说:“姐姐好好玩,我跟我相公先走了。”
宣迟迟点头,薛嫣然她们离开后,殷子渊问她:“那姑娘是郡主?”
“她是皇上钦封的郡主,至于封号,我就不知道了。”
宣迟迟说。她看向殷子渊,忽然扣住他的手说:“以后你要遇见这种事情,有人打架啊什么的,不要参与,不要围观,首先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殷子渊说,“那你为何不是这样做?”
宣迟迟反问:“你觉得那种情况下我介入我会是被欺负的那个吗?我不欺负人家就不错了。”
殷子渊:“……”好有道理,无法反驳。他们回去时,殷睢安已经洗好澡在房间门口等他们了。见他们回来,他惺忪着睡眼跑过来抱住宣迟迟说:“娘亲,今天晚上我要跟你睡觉觉。”
“好,今晚娘亲跟你睡。”
宣迟迟把他抱起来,他立刻趴在她的肩头,闭上了眼睛。宣迟迟让殷子渊先去洗澡,她等殷睢安睡着后把他放到床上。就在殷子渊洗完澡回来看殷睢安,她要去洗澡时,殷云筝突然来找她,说出了事情。宣迟迟跟她过去,发现她把自己带到了殷青生房里。殷青生坐在椅子上,他抬起手,手臂上赫然有一道狭长的剑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