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按照所得到的消息来到了百昧教的一处基地,站在高处看,血煞阁的人就如同在割韭菜一样,一路所向披靡。赫然为首的就是司宸,看着司宸极快的身手,阎君的血液都不由的燃烧起来了,这就是真正的暗卫兵团吗?阎君飞到了司宸面前,将大刀指向了司宸:“百昧教阎君,特来请教!”
话音刚落,阎君就冲了出去,司宸还是一脸的不耐烦之色,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两人仅是几招,阎君的心就大为震动,难怪,难怪主子叫他要小心一些,这八爷的实力也太过恐怖一些。招招都是杀招都算了,那身形还犹如鬼魅,让人摸不着头脑,他的刀还没有碰上八爷,身上就多了许多的血口子。阎君凝住了心神,全身心的找着司宸的破绽,只要割伤一刀,他就赢了。“八爷,你小心些,那刀看着不正常,百昧教又尽是阴险之辈,若是有毒就不好办了!”
戴大夫在一旁蹲着候命,要是有伤员的话也好及时去救治。可是现在的他却看着有些多余,那些暗卫压根不需要他救,完全没有给那些人伤他们的机会。其他血煞阁的成员,就算受伤也是顶着伤口战斗之死,没有一点要停歇的意思。戴大夫太过悠闲,也就有了闲工夫去看他们打架,刚好就看到了阎君刀上折射出来的不正常的青光。他一眼就看出了那刀的不对劲,所以赶忙开口提醒着司宸。听到尽是阴险之辈一词的时候,阎君的脸色有些难看,司宸往他的刀上看去,眼皮微微抬起,身上的懒散渐渐消散。“这就是你们百昧教惯用的伎俩吗?呵!”
司宸嗤笑一声,想到了甜甜和果果的死以及尹娇因蛊虫而受的苦,心中流淌的怒气更加旺盛。看见司宸笑,白枳就知道主子这是要动真格了,而主子动真格的话,那人一般都死的比较惨——白枳在心中为阎君默哀了几秒,手下杀敌的动作却是不停。司宸一步一步的上前,将阎君招数给压了下去,让阎君毫无还手之力,明明是一把软剑,却比他历经辛苦而寻来的玄铁造的大刀还要坚硬。阎君被逼的节节后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过,他一只认为自己的剑术还不错,迄今为止还没有遇到过对手,可是现在,他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究竟是他学艺不精,还是这人已经成神?“啊~”一到痛苦的嚎叫声响彻了天空。阎君终究是不敌,接下几十招,竟被司宸一剑削去了右臂。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阎君看着司宸,眼中尽是惊恐之色,他刚想要逃,却听见那个人用恶鬼索命一样轻飘飘的声音说道:“这就想逃了,呵,懦夫!”
听到懦夫二字,阎君的脚就像是被灌了千斤铁一般,再也走不动了。他转过身,用左手抽出了另一把大刀,用豁出去的语气说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司宸弯腰从地上将他断臂手中的刀拾起,细细的看着:“倒是一把好刀,可惜他的主人用不好他!”
“你什么意思!”
阎君听出了司宸话中对他的贬低,他可以接受司宸削去自己的一臂,却接受不了司宸说他配不上自己的刀。“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司宸提着阎君刚刚用过的刀就朝着他冲去。用那刀使出来的招数是和阎君不一样的风格,甚至阎君还没有来的及举刀,司宸就从他的身边穿过,而他身上已经多了许多密密麻麻的伤口。阎君瞪大了眼睛,他现在有些明白八爷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了,仅仅是三秒的时候,八爷用那沉重的大刀使了十几招。他也不自觉的被他的招数给吸引过去了连还手都忘记了,并且他在八爷的动作手法之中获益良多,若是不死,八爷出招的人也不是针对他的话,许久没突破的剑术应该也会有所精进。可是,一切都晚了!阎君直直的往地上躺去,在意识完全消失以前,有一句像是魔咒一般的话钻进他的耳中。“也不过如此!”
阎君歪着头,看着司宸用自己的刀,一路杀过去,眼皮眨巴了几下,最后重归于黑暗之中,再也没有了气息。“你说什么,阎君还不到百招就死了?”
百昧教教主坐不住了,蹭的一下从座位上起来。“是,阎护法的刀还被他们给夺取,百昧教的人死伤更加惨重了,教主,您可得想想办法啊,再这样下去,我们整个百昧教都会被血煞阁的人灭去啊!”
那个通报人抖着身子说道,显然是被吓坏了。实在是那现场太恐怖了,就跟人间炼狱一般,而血煞阁的人就是来索他们命的黑白无常。“下去!”
百昧教教主烦躁的走来走去,那通报人虽然百般不愿,但是又慑于他的威压,还是退了下去。思来想去,百昧教教主还是走进了密道,等下次再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金碧辉煌的宫殿之内。“皇上,你轻些~”一踏出密道,百昧教教主就听到了女人似是欢愉又似是痛苦的声音。两人就俯在那御书房的桌上在嬉戏玩闹。“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在这玩女人!”
看到这,百昧教教主气打不一处,出声怒喝。“父亲!”
司南吓的一软,手上的东西也落了下来。百昧教教主将目光投向地上,司南赶忙蹲下将那东西收紧箱子当中。“你先下去!”
司南朝着邹子鸢说道,邹子鸢正一脸惊恐的穿着衣服,心中只感觉羞耻和震惊。皇上竟然叫那人父亲,他的父亲不应该是前皇帝司曜吗?里面的信息量有些大,让她有些发懵,但她知道,她若是不赶快离开的话,极有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而掉脑袋。邹子鸢衣服还来不急穿整齐,听见司南赶她出去,忙提着鞋就往外跑去。“爱妃,今天的事若是让我在外边听见……”司南又想起什么,冲着外头喊了一声。邹子鸢因为紧张没刹住车,脚下踉跄着又往前冲了几步。邹子鸢忙跪了下来:“子鸢什么都不知道,子鸢今天没来御书房,也没有见到什么人,请皇上放心!”
“嗯,下去吧!”
听见司南这话,邹子鸢马不停蹄的就往外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头还在,果然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不假。司南将多余的人给赶出去以后,上前将百昧教教主搀扶坐在龙椅上。“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司南不紧不慢的问道,最大的威胁已经去除,也没什么东西能让他心忧了。“你可知,那八爷又活着回来了,还将我们百昧教一半的人都给屠尽了,让我们百昧教元气大伤。吾儿,你这江山还没有坐稳就已经开始享受了。御书房是处理公务的地方,不是你玩女人的地方,你也该收敛一些了!”
百昧教教主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就差用手指戳着他的脑门了。“爹,你说司宸又回来了?你不是说他中了那个你们百昧教养了十五年的蛊虫,会必死无疑吗?更何况他不是掉下悬崖了吗,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还活着!”
听见司宸还活着,司南瞬间慌了阵脚,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之中带了些质问的意味。“你问为父,为父怎么知道,此次前来,就是想让你随便安一个罪名,调用安槐国的兵力去转移他的注意力,至于要怎么才能真正打败他,还要从长商计!”
百昧教教主没有了往日的慈祥,声音当中还带着些许暴躁。“将兵给调开孩儿的安危怎么办,司宸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要是他冲进皇宫孩儿就没了性命了。”
司南成功的将自己的脸色给吓白了,想到上次司宸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就害怕。“吾儿,你这是只顾自己不顾为父了?你别忘了,你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全都靠为父我,若是百昧教被灭,你这皇帝还想着当长久?灭你还不是同灭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再说,为父只不过是让你调些兵力去吸引那人的注意了,以此来获得喘息的时间,你这么一说,怎么被搞得像是为父将你往刀口上推了一样!”
百昧教脸色不好,看着司南这贪生怕死的自私模样,心中生了芥蒂。百昧教教主的话点醒了司南,司南忙做出讨好的神色,蹲跪在了百昧教教主的身边。“父亲,孩儿,孩儿只是一时被吓到了。父亲想要孩儿怎么做,孩儿就怎么做,只希望父亲能将那妨碍我们大业的人早些解决完!我的江山,也是父亲的江山,只有将他解决了,父亲也才能高枕无忧不是!”
“吾儿放心,只要咱们父子齐心,就没有解决不了的敌人,这次,为父一定会亲手让他死于为父的刀下!”
百昧教教主眼睛微眯,那眼神让人感到阴风阵阵,干枯如树皮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司南的头上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