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看着熟悉的房间,尹娇还有些懵懵的。尹娇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已经凉了,想来八爷已经醒了许久。尹娇想到了什么,忙穿上了鞋,跑到了隔壁。可到了隔壁以后,尹娇只看见空空如也的婴儿床,婴儿床里面的被子折叠的十分整齐,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模样。尹娇的心狠狠一跳,一个不妙的想法从她的脑海之中闪过,果果和甜甜该不会——尹娇摇了摇头,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她着急的转过身,想要去找八爷问个清楚,刚好撞进了一个龙涎香的怀抱之中。“八爷,果果和甜甜呢?”
尹娇扯住了司宸胸膛前的衣服,仰头问道。她的发丝轻贴脸颊,泪水氤氲烟波,语气焦急。司宸的眼睛虚闪了一下,伸出手将尹娇揽进了怀中,让尹娇的侧脸贴近了自己的胸膛,看着尹娇那双眼睛,那谎话司宸实在是说不出口。“果果和甜甜放在宸王府中太过危险,所以我将果果和甜甜安置在他处,还没有接回。你放心,我现在已经去派人接了,再过三日,果果和甜甜能回来了!”
司宸沉稳的声音将尹娇给安抚下来,眼泪成功的收了回去。“快吃早膳吧,不然那早膳该凉了。这几日舟车劳顿,多进补一些到时候才有精力照顾果果和甜甜不是!”
司宸的下巴摩擦了几下尹娇的发顶,眼神却含着刀刃。百昧教教主还有司南至今出逃在外,一日不将他们给千刀万剐,他心中的怒火就不能浇灭。与此同时,在一个隐蔽的山洞中,坐着两人,其中一个人是司南,另一个人是百昧教教主。那日他慌乱的从密道之中逃脱出来,本想着在地道中藏身,看看外面的情况再选择逃不逃。或许他父亲留下来的高手能够将那些人击败也说不定,这样他也能继续做他的皇帝——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刚没躲进地道多久,自己御书房的密道就被人给找到了。司南很快就被他们给发现,在他们的追杀下,司南忘记了自己父亲的嘱托。他的父亲嘱托他,若是发生什么意外情况,千万不能走右侧的那道石门,就算想要逃生,只需径直的往前跑就是,然后再按下石壁处的机关,那些机关能阻挡那些人一段时间,等他走到尽头,自会有人救他。那道石门做的巧夺天工,让人完全看不来那里还有一个路口,与石壁完美的融为一体,而且若非不是有钥匙是打不开那道石门的。就算有钥匙,那人也不一定能够找到钥匙孔所在。百昧教教主之所以会千叮咛万嘱咐,是因为这道石门乃是通往百昧教的大本营,若是仇敌人找到,必会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可司南在那种危机的情况下却忘记了自家父亲的嘱咐,慌不择路下用脖子上的钥匙打开了石门。只因为那条密道中有高手守护,他生还的几率能大大的提升。如他所愿,司南却是逃过一劫,但是密道中的守护者被司宸的人给解决了,而他们也顺着那条密道找到了百昧教的大本营。经过三天三夜的厮杀,最终以百昧教失败告终,百昧教教主也被司宸所击中身负重伤。在危机关头,百昧教教主吹响骨哨,招来了数十个死士,以他们为肉肉为盾,去阻挡司宸的攻击,而自己也趁着这个空隙带着司南逃了。这些日子里,他们狼狈的躲着血煞阁的追杀,最终找了一个暂时的栖息地,蛇窟。里面的毒蛇具被百昧教教主给杀了,司南忍着恶心一同将蛇的尸体给清理出去,坐在那山洞中,鼻尖是怎么也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司南靠在石壁上想要休息,多日来的处于危机当中,让他的神经始终处于紧绷当中。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脚下传来了冰凉湿漉的触感,司南没想太多,弯下身去挠,却不曾想抓到一样东西。抓起来一看,正是一条没被他父亲斩杀的毒蛇。司南被吓的脸上发青,他的身体比他的思想快上一步,毒蛇被他扔了出去,同时他也从石壁上滚落下来。“蛇,蛇,蛇——”司南此刻只能说出这么一个字,想到刚刚血腥的画面,司南喉咙当中传来了一阵恶心感,当场就吐了起来。正在打坐吐息的百昧教主被打扰,看着司南那不争气的模样,百昧教教主面色不好。但司南终究是他的种,百昧教教主还是在毒蛇爬到司南身边之前解决了那条毒蛇。因为长久不进食,司南的胃中并没有多少东西可吐,他吐的眼泪汪汪,腹部不断的收缩,除了一些酸臭难闻的水以外,再无其他。而司南也就在这个时候爆发了,他怨怼得看着百昧教教主。“我受够了这种逃亡的日子了,都是你,若不是你让我争抢什么皇位,我现在还是一个衣食无忧的二皇子。是你,是你害的我落得这幅田地!”
百昧教教主听着他这些抱怨的话,脸色一变。这一路上,若不是他,司南早就死了千百回了。若不是这个累赘,他也不至于落的这幅田地。若不是他暴露了百昧教的位置,他还有机会徐徐图之。他处心积虑了十几年的成果,也就是几日的功夫,全被他这个好儿子给毁了。可是他现在听到了什么?他现在竟然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了他的身上,呵呵,真的是他的好儿子。百昧教教主看向司南的眼神愈发的冷,握紧了手上的刀,正思考着还要不要留下司南。司南只感觉周围冷飕飕的风袭来,刚开始还以为是这个蛇窟的缘故,可后面他爹眼神越来越明显,司南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他眼中的杀意。司南心中咯噔一声,他忙跪了下来磕头认错:“父亲,孩儿刚刚说的都是胡话,孩儿是害怕,害怕父亲对孩儿失望。都是孩儿的错,若不是孩儿走了那条密道,父亲你也不会落得这个地步。孩儿自知无颜再面对父亲,就让孩儿以死谢罪吧!”
司南说这就要往一旁的石壁撞去,在离石壁不到三米的距离,眼见着就要撞上,可自己的父亲还是没有的什么动作,司南咬了咬牙,在要撞上之前停住了步子。司南转过头,看见自己父亲脸上的讽刺之色,低垂下了头,他刚刚的表演全成了一个笑话。“在为父面前就不用整这些弯弯道道了,为父也明确告诉你,若不是你是为父存留在这世间的唯一血脉,为父早就将你给杀了。在穷途末路之时,所谓的血缘是最不可靠的,你的想法为父也能理解。但是为父还是要告诫你一句,为父的耐心是有限的!”
百昧教教主说完这些话,就放下了手上的刀。就在司南放松下来的时候,百昧教教主又蹦出了一句话。“将外面的蛇的蛇胆去了,剥皮烤熟送过来!”
百昧教教主扔给了司南一把刀,司南纵然百般不情愿,但经过刚刚那一件事,他知道,若是他一点用处了没了,估计他就真的在她眼里他心中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两人吃着堆积在洞门都的蛇肉,难得饱餐了一顿,同时食用过多的后遗症也来了。到了半夜,司南身体的温度急剧上升,皮肤愈发的烫,只感觉浑身燥热,却找不到发泄的口,嘴里不由的溢出难受的哼唧声。百昧教教主被他吵醒,他睁开了眼,一眼就看出司南这是吃多的蛇肉发情了。百昧教教主直起了身,忍着身上的伤痛飞了出去,不到一刻钟,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女人。不过这女人并不年轻,看着那粗壮的体型和弹性不足的皮肤,便能估摸出是一个四十岁左右农妇。那个妇女被五花大绑,嘴巴还被塞住说不出话来,百昧教教主将这人扔到了司南身边。而司南也被身边重重的砸地声给惊醒,他看了看地上丑陋的农妇,又看了他。“将就着用,刚刚所吃乃是池岩蛇,不仅毒液有剧毒,身上的肉还有情毒,你没有内力,无法将体内的情毒排进。现在情况特殊,只能找来这样的!”
百昧教教主转身离开了了此处,往里头走去,给两人留出空间。司南看向那个农妇,粗糙的毛孔,黝黑的肤色,还无曲线的身形,还有几乎要几乎要岔出鼻孔的鼻毛——司南咬着牙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了那个农妇的脸上,不看着她的脸勉强能够接受——体内的情毒将他折磨的痛不欲生,他疯狂的捶打着自己,身为男性的尊严都没有,活在这世上又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