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们会要谁的？”

“可能是胡通吧，三个方案看下来，我中意胡通的。”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何南的好是好但是太单一。”

“要么一个都不选，要么选胡通。”

“其实张荣耀的方案和何南的方案也不错的。”

......　　从会议室走出来，不可避免的就会要聊起概率学的问题。　　要还是不要？　　要的话，三选一？　　不要的话四组的同学们要遭殃了。　　几个参会的员工聚在角落小声的讨论着刚才看到的方案。　　就连舒婷也忍不住拉住一个员工在议论。　　就跟一场考试结束后，总有人议论“你刚才的选择题是不是选C啊？”

一样，你就算不想参与，但是也避免不了要听到这些问题。　　他们以为别人听不到，但办公室拢共就这么点大，想不听到都难。　　张荣耀等人站在另外一边，虽然明知道不远处的人在议论他们的方案，他们此刻参与进去就显得有点那啥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听不见。　　但是几人心中的想法却各有不同。　　胡通听着众人都认为自己被选中的可能性大，心里也不由的飘飘然起来。　　心想，既然会夸那就声音大一点嘛。　　而张荣耀冷眼瞧着那边一个两个认为是胡通的方案，心中冷笑。　　虽然他不认为自己的方案能够被选中，但是也不认为胡通被选中的可能性大一点。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经历过好几回了“何南定律”了。　　说不定到时候的结果惊呆你们所有人。　　而何南....哦，何南不在。　　在出来的第一时间，何南就在不知道谁的办公桌上顺走了一卷纸，匆匆去到了厕所。　　会议室内。　　此刻只留下了赵思甜团队的人。　　其他人十分识趣的开始玩手机。　　经纪人深吸一口气看着赵思甜。　　刚才赵思甜这里也挑刺那里也有问题的态度摆明了就是在找茬。　　明明自己已经警告过赵思甜了，可她偏偏还要如此的任性。　　经纪人正在思索该如何开口。　　赵思甜却先开口了。　　“我觉得...”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甜甜，你是不是没有把我说的话听进去啊。”

“不是，我....”　　“什么不是啊，前面这么多方案你不满意，现在这三个方案你又挑刺，公司的计划怎么办！”

“其实，我想说的是....”　　“是不是打算直接发歌，不发mv了？我告诉你绝对不行！钱都已经拨下来了，你难道想要打乱公司的计划吗？”

“你让我说啊.....”　　“说什么？不发mv，歌曲一样可以发？甜甜，花无百日红！人也是一样的，你的首单没有mv，像话吗！不要再一直任性了。”

一直被打断，赵思甜烦躁的直接拍桌子。　　“我其实想说的是，我已经选好了，就是最后哪一个叫何南的方案。”

“......”　　经纪人动作呆在原地，想说的话一下子全部被堵在喉咙口，最后只能憋出一句话。　　“你说什么？你你你你...你可千万不能骗我啊！”

天知道，为了一个mv经纪人那是嘴巴皮都快磨破了。　　原本还以为要继续折腾在这一个mv上面，现在猛地听到赵思甜有了中意的。　　那感觉就跟相亲了九十九次的女儿，终于找到喜欢的人一样。　　他这个男妈妈的心都要操碎了。　　赵思甜歪了歪头。　　“还需要再修改一下吗？应该不用了吧，最后那个方案，我其实还挺喜欢的，虽然那小子说话不中听。”

“那你之前那一声叹息，还有针对他....我还以为...”　　“我是叹息，终于选出来一个让我满意的了，我其实也没有针对他吧，就是正常提问而已啊，其实这么多方案看下来，我也累了。”

“......”　　虽然赵思甜的脑回路有点问题，但是经纪人一高兴直接忽略了这些问题。　　什么何南说话不中听，只要让这姑奶奶满意。　　啥都不重要了！　　此刻他急忙掏出手机，给公司的总经纪人发消息。　　宣布这个好消息！　　天知道，为了一个mv，总经纪人给了他多大的压力。　　发完消息，经纪人拉开门走了出去。　　看见了等在外面的众人。　　舒婷第一个注意到开门的声音。　　一回头就看见了一脸笑意的经纪人。　　心中的一颗石头顿时落了地。　　八九不离十，这一次是有了结果。　　舒婷急忙迎了上去，小声问道。　　“如何？”

“选出来了，你们都进来吧。”

经纪人心情格外的好，说话都显得温柔了许多。　　舒婷大喜过望，连忙招呼众人走进会议室。　　来到会议室，众人还是按照刚才的位置做好。　　刚走出去的表情完全不同，此刻所有人都是全神贯注的。　　因为他们知道折腾了他们这么久的任务总算是要有个结果了。　　经纪人环顾一圈笑着说道。　　“这段时间辛苦贵公司了，拿出这么多的方案让我们选择，经过商定，我们决定选取....”　　“等一下！”

一旁的赵思甜突然开口了。　　这一刻，舒婷很想打人。　　都把胃口掉到这里了，你们搞什么暂停啊！　　唱双簧吗！　　但人家是甲方，舒婷也只得挤出一个笑容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怎么少了一个人？”

赵思甜看着会议室内的人说道。　　舒婷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圈。　　“没少人啊？”

“不对啊，我记得那个姓何的导演不在了。”

“哦哦哦，好像是上厕所去了，待会就回来了吧，反正只是一个人而已，要不还是先宣布结果吧，我们也好讨论后续啊。”

舒婷笑着说道。　　会议室内不少人都暗自点了点头。　　进度加载到99％了，就不要出什么幺蛾子了好吗？　　赵思甜脱口而出。　　“可是我选中的就是他的方案，要是他不在，还讨论什么？”

嗯？？　　舒婷顿了一下。　　选中了何南？　　不止是舒婷，会议室内不少四组员工都是有那么一丝呆滞。　　刚才在外面，他们都以为要么不选要么会选中胡通呢。　　就冲着赵思甜之前那么多提问，任谁也没有想到会是何南啊！　　张荣耀似乎对这种情况早就习以为常，心中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切。　　我早说什么来着！　　何南的魔性，你们是还没经历过呢。　　一旁的胡通表情微微呆滞，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刚才这么多人吹捧，他在心里就认定了要么一个都选不中，要么选中的会是自己。　　现在横生变故，这让他有些呆滞。　　大姐！你刚才不是很挑剔何南的方案吗！　　而恰好此时，何南猫着身子推门走了进去。　　却不想，在他推门的那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脸上还保持住微微震惊的表情。　　何南一愣。　　这是怎么了？　　我去上个厕所而已，怎么都看着我？　　还是说....我身上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