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帮忙做早餐,送到了学校去。中午和晚上也是如此。谁知道郗秋凤找上门了。带着新鲜的鸡头米,板栗,马蹄这些农家小吃上门拜访。不过,这一次她是以于绪林的妈妈的身份,给自己的好友送一点乡下亲戚送来的毫无。她这个样子,倒是让余多多有点不好意思了。倒不是这个东西有多贵重了,但是那一份心意很重要。余多多连忙走出去,看到她带过来的布匹,觉得很无奈。“我都还没有帮你娘量过她的身材呢?”
余多多说这个话的时候,她的脑海中想起自己不曾帮自己的父母他们做过什么。相反一切都是他们在帮助自己。日常帮忙带孩子,照顾这个小家,甚至是给钱余多多。余多多还没给他们做过啥子,她一手好手艺,也没给家里的父母做过啥衣服。她的确是从外边买了很多衣服,但是她不会觉得外边买的衣服,能和她的手艺比。她不尊重长辈吗?尊重的。她就和所有的人一样,下意识地为下一代人着想,忽略自己真正亏欠的人。将人带到屋子里,余大婶就拿了一杯菊花茶和点心出来。郗秋凤很客气地打了招呼,连连赞美余大婶是一个美人,夸得余大婶心花怒放。郗秋凤突然皱眉,很认真地说道:“哎呀,我怎么越看你,越是觉得眼熟呢?我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呀?”
余大婶一脸迷茫:“嗨,你和我女儿不是豪普约吗?我的女儿像我不是很正常吗?”
郗秋凤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好像也没问题。她有点搞不清楚自己的脑子想什么:“哎呀,可能我上辈子是您的女儿吧,我一看您就很高兴。”
余多多我摇摇头,听听这个话,再说下去,她娘都可能想要换女儿了。她站起来,捞起她之前泡的柠檬鸡爪出来。“来,吃一点鸡爪吧!你不知道我娘这脚扭到了,我爹真的太夸张了,搞一堆脚回来,以形补形,也不是他这个说法。”
余多多一边抱怨,一边特别诚实抓起鸡爪就啃。真香。很有嚼筋。郗秋凤一看就知道是老两口的甜蜜,她也带笑吃了一口。她惊讶,她用力咬了一口,这个味道,很奇怪。很古怪,但是真的很好吃。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她越吃越开胃。“你不知道,我这一段时间总感觉自己喜欢吃酸,可又没有什么显怀的样子,哈哈……”郗秋凤随口报怨了一句。余多多愣住,“那把你的手给我看看,我也学过一两手中医的。”
“真的吗!你也太厉害了,服装做的那么好看,你居然还会中医。”
余多多点点头,突然她皱眉了,又把脉了,重复了两三次。“这,你那个还有来吗?”
“那个?啊,我知道了,没来,可是我刚走。”
“嗯,你的月份还小,可能就是两三个星期的事情。”
“月份?”
郗秋凤愣住了,手往自己的肚子上摸了一下。“对,你有孩子了,但是胎像有点不稳。”
余多多很纠结要不要告诉郗秋凤,毕竟这个孩子需要很精心保护,要不然还是容易没了。郗秋凤苦笑了一声:“多多,你别和我开这种玩笑,我生我家老大的时候伤到身体了,医生说了我之后怀孕会很困难的。”
余多多帮忙又把了一次脉,皱眉:“是很困难,但是你一直都有锻炼身体,身体健康,有孩子很正常,不过月份那么小,很有可能就像是大姨妈一样离开你。”
郗秋凤愣住了,她反反复复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实在是不敢相信余多多的话,可她又害怕余多多的话成真。两个人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心中悄悄地偏向了余多多的话。她有点坐不住了。立刻就坐车去医院检查身体,甚至是让她老公也过来。余多多没拦她,可人郗秋凤直接将余多多一起扯到医院了。医院里边的大多数都是余多多的熟人,刚走没两步路。就有一个护士走过来:“多多,你是过来看大头彪的吗?他应该明天就能出院了。”
余多多点点头:“太好了,他一直闹着想出院,非要回家。不过,我现在是陪朋友去做孕检。”
“哦,恭喜你,做妈妈了。”
护士一听到这个话,立刻就满面笑容,对郗秋凤祝福了。郗秋凤含笑点点头,她有点心惊,余多多在这里是大熟人呀。两个人去做孕检了。现在坐在外边,等着医生来喊他们。郗秋凤的男人于永波赶到。他一个大男人,满身都是汗,看到媳妇安然无恙,他才松了一口气。“你怎么就来医院了?”
“多多说我可能怀孕了,就过来看看了。不好意思,阿永,我吓到你了。”
郗秋凤连忙站起来道歉。余多多对他们点点头,笑道:“对,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不过,月份那么小,就一两个星期,我也不知道仪器能不能测出来,如果不是阿秋的体质弱,我也不会告诉她。”
于永波皱眉,“你不就是一个裁缝吗?还做起江湖郎中,我太太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
这个时候有一个护士走出来:“郗秋凤在吗?郗秋凤……”郗秋凤顾不上于永波和余多多之间的矛盾了,她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死死地抓住于永波的手,往里边走去。余多多坐在凳子上,从包里拿出一本书。赵浚仪原本是跟着院长往下边走,一起去吃饭的,他突然随意一扫。他发现了余多多的身影,他立刻就和院长说了他还有事情要处理,先不去吃饭了。院长点点头,让他快走吧。等院长一走,他立刻就走到余多多的面前,看到她手上的手抄本,就知道是方时的心血。他不懂了,余多多那么喜欢中医,为什么不去学习一下系统的知识,之后进入医院为广大人民服务呢?“小师叔。”
余多多听到男声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向赵浚仪,对着他点点头:“赵浚仪,你随便坐,别站着,感觉怪怪的。”
赵浚仪闻言也不客气了,毕竟从年龄上看,他都可以做余多多的父亲了。“你为什么不去医院?”
“你师爷爷都不管我,你倒是开始管我了,不去就不去,哪里还有那么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