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墨砚珵似乎是听到好笑的事情一般,眉眼轻佻,视线也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身上。墨尤成哪儿受得住这样的目光?没两分钟就受不了而败北偏头,不敢去看他。“三先生,您这腿这么软,要不要找个轮椅给您?”
墨北抿唇轻笑,微微低头去看瘫软在地上的墨尤成。“你胡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腿软了,只是有些低血糖而已。”
墨尤成还在嘴硬,伸手扶住一旁的墙壁,用尽全力从地上站起来。要不是扶着墙,恐怕他连站都站不稳。“既然三叔还有力气,那咱们不妨到祖堂好好说说。”
听到祖堂两个字,墨尤成又差点腿软摔在地上。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主宅和本家里都是会有祖堂的。这祖堂相当于他们的祠堂一样,里面供奉着历代的祖宗。若是要开祖堂,定是遇上十分要紧的事。“怎么突然间要去祖堂,又不是清明重阳的……”墨运昭也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他打量面前站的笔直的墨砚珵,心中略微迟疑。墨砚珵该不会是一好起来就立刻拿他们开刀立威风吧。“少主让你们去自然有少主的道理,怎么?现在三先生都敢质疑少主说的话了?”
墨北毫不客气的回怼。墨运昭和墨尤成虽然心中不悦。可是墨北身为总助,对他们说这话也是合情合理的。祖堂的那扇雕花木门被人打开,墨砚珵走进去坐在主位上。其余人则按照规矩在两列坐下。“今天把三叔和大伯都叫到祖堂来,的确有事。墨北,把找到的证据都拿上来。”
墨砚珵抬起下巴,他那一双墨色的瞳孔淡漠疏离,看着墨运昭和墨尤成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冷漠。墨北抬手,只听见啪啪的两声巴掌声过后就有人从门外进来。“这是我们从南洋找来的人,三叔应该熟悉的很吧?”
南洋?“你什么意思?我在南洋的确有些产业,可我不认识这人!”
墨尤成说着立刻扭身背着那被压进来的男人,不敢和他对视。而那男人看到墨尤成后,立刻激动的朝他扑过去用不太熟悉的语言开口叫他。“墨总!你救救我!不然他们会弄死我!”
“你别见着人就乱喊!”
墨尤成一边颤抖,一边伸腿将那男人踢开。“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攀咬我的!”
他说完,恶狠狠地瞪着墨砚珵。墨砚珵一只手转动左手的扳指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他演戏。“三叔不用看着我,这几天我一直都躺在医院,实在没空找人陷害三叔。”
他说着站起来面对那些牌位,恭恭敬敬的鞠躬又让人上三炷香。“三叔是长辈,既如此就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把事情说开来。”
“还不快说!”
墨北抬腿踹一脚跪在地上的男人,那男人人立刻痛哭流涕。“真不是我做的,我们南洋很穷,要不是有人给我钱,我绝对不会去挖别人的坟墓,也不会去偷盗尸体!”
你胡说,我从来都没让你做过这种事!”
墨尤成吓的脸色惨白,他紧张的看着墨砚珵。“砚珵,你千万不要听信别人的挑拨离间,你知道的,我上次被鬼缠身以后就天天去佛寺,怎么会去做这种损阴德的事呢?”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墨砚珵心里的火气就烧起来。那时候老爷子明明对他千叮嘱万叮嘱的,叫他不要再走老路。安玖兮还花那么大的力气才把他从那女鬼手上抢过来,他倒好不拿自己的命当命,眼里就只有财。“我有证据,这些都是他给我打钱的往来账目!从4个月前开始,他就从我手上买很多尸体,说是要发往这边去配阴婚……”生死面前,那个南洋人也不打算替他兜着,他一股脑的将身上的对账单拿出来,又把自己的手机也掏出来给墨北。墨北把那手机接过来,解开锁后发现里面有好几段视频,那视频里墨尤成的脸赫然出现在那上面。他将那手机拿给墨砚珵,墨砚珵看了一眼后便冷笑起来。“三叔,我墨家的祖训……你还记得吗?”
墨尤成瘫坐在椅子上,半晌说不出话来。“三先生墨家祖上和玄术师便有渊源。况且这墨家的祖先也曾得玄术师所救,所以早早就立下祖训,切不可用旁门邪道来发财。如有违者,重则除姓赶出墨家,轻则将手上所有墨家的财产收回来。”
墨北在一边十分好心的提醒他,墨尤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打击?他两眼一黑竟然晕死过去了。“少主。”
墨北查看一番后上前去对他轻轻点头,这墨尤成不是装的。“就按照家规处置,相处这的结果通知墨家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