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功臣,不料半路杀出个徐天,轻松收掉雁宝鼎人头。雁宝鼎死后,他自认下了一步妙棋,第一个联系雁宝鼎师父樊老的人,果不其然赌对,樊老知道后很生气,直接出动衡水刘家找徐天报仇。他能趁机抱上衡水刘家的大腿,深感荣幸。这一盘棋,他自觉下得极好。眼前便是收宫之战,等刘铮杀了姓徐的,他就去杀了雁老爷子,雁家尽入他手,甚至等刘铮玩腻雁冰后,他还能捡个破鞋,一尝这平日对他高冷却妩媚动人的小妮子的滋味。完美布局,虽中间有曲折,却又完美落子,眼前就差完美收宫。“徐先生,请小心!那疯狗是体修九重巅峰,走魄修路线,身体强度远胜我等!我和我兄弟在他手下没撑过一招,就断臂断腿!”
旁边的保镖终于没忍住,开口提醒徐天。他们两人脸上仍有惊惶之色,显然刚才一战给他们带来了不少的心里阴影,现在光是看着阿狗摆开架势,就已一阵阵心寒。雁冰更在意的是刘铮,在徐天背后轻声提醒:“刘铮的武道天赋很强,只是一直被他的恶名掩盖而不被人注意,有衡水刘家倾力扶持,他肯定要比他手下更强!”
两个保镖闻言心中更惊,一个疯狗就能完虐他们两个,现在还要加上一个更加强悍的刘铮?那今天岂不是死定了?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聚集到徐天身上。白衣少年的身影略显单薄,也不见有何种滔天气势从他身上散发,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年轻人,能挡得住刘铮和疯狗联手?在两人还在胆战心惊时,电光火石的刹那,阿狗已然一脚踏碎地上坚硬的大理石板,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蹿向徐天。跟两个保镖交手时,阿狗仅仅只是用了三分力气,根本不算真正动手。以他体修巅峰,半只脚踏入魄修门槛,身体素质之强已然远超常人,被他近身,就算是真正的器修都可能吃大亏。此时他更是一出招就用尽全力,如雁冰、雁老三等武道低微者,连看都看不见他的身影,唯有心中震撼。刘铮舔了舔嘴唇,右手在后腰轻轻握住绑在那里的短刀刀柄,整个人如同一张拉开的弓,蓄势待发,锋锐的杀意铺面而至。表面看来阿狗的冲锋十分凶悍,但是真正的杀手,无疑是在阿狗背后的刘铮。对峙时,双方看似不动,其实锐利的目光早已游走对方身上各处,竭力寻找破绽。只是徐天看似随意站在那里,偏偏浑圆如石,没有一丝裂缝,根本找不准破绽。是以阿狗先出手,展开势如奔雷的最强一招,引徐天格挡闪避,露出破绽。刘铮在阿狗之后,那一刀就会狠狠刺出。刘铮虽然纨绔残忍,但绝不是无脑之人,早在出行之前,就已听说眼前徐天是一名真正剑修,能一剑将体修九重的武者击杀。他也是器修,练刀不练剑,如今在第九重巅峰,紧紧盯着徐天,自信自己刀出时必能一战功成。然后,他便看到了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幕。踏碎石板奔向徐天的阿狗,眨眼到徐天面前,还未来得及出手,忽然无声无息地从天灵盖到胯下,完全裂开两半。有剑光从两片尸体中间穿出,直射刘铮。那个瞬间,被震住了的刘铮下意识拔刀出鞘,蓄力已久的一刀悍然斩向那道要将他也斩开两边的剑光,才听一声金铁交鸣,刘铮往后直退五步,握刀右手虎口开裂,又痛又麻。握不住刀,刀便掉落地上,触碰到地板时,这把精炼的宝刀直接碎开了花。雁冰、雁老三、两个保镖,都愣在原地,惊骇地看着一死一伤的主仆二人,还没看明白发生了什么。唯有刘铮本人,满脸惊怖地看向徐天,这个从头到尾都只是站在原地的少年。一道剑光,劈开了体修巅峰的阿狗,顺带将他这个刀修出手一刀劈碎,震退五步,那是什么境界的剑?便是死掉的阿狗,也死不瞑目吧?“如何?”
徐天淡淡开口。刘铮抬起没受伤的左手,没有犹豫,对着自己狠狠两巴掌,双脸顿时红肿,一口血沫吐出。他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是徐天对手,要保存性命,唯有低头服软,自扇耳光掌嘴。对敌人狠,对他自己也狠。只是徐天仍旧平静地看着他,眼眸里带有讥笑。刘铮当即转头看向雁老三。雁老三吓得老脸煞白,狡猾如他,哪还不明白刘铮想要干嘛,当即面向徐天跪下,磕头求饶:“徐公子!雁冰小姐!我知道错了,看在我为飞雁集团劳心劳力的份上,饶过我这一次,我以后一定做牛做马,为飞雁卖命!”
他几个头磕下去,额角已经见红。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走了一步自断绝路的棋,哪有完美收宫之说,反倒是被徐天一招砍掉大龙,输无可输。可是,谁能想得到徐天压根不理会衡水刘家的威名,实力之强更是连刘铮这个刀修都奈何不了?徐天没有开口说话,这人毕竟是雁家的人,又没有惹到他,当然留给雁冰处置。雁冰恶狠狠盯着雁老三,想到刚才这混账的三伯,步步紧逼,如今再怎么求饶,也不可能让她心软。她当即开口:“雁三爷,雁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既然你投靠了衡水刘家,何必向我求饶?我又没有资格收拾你。”
雁老三浑身一僵,惊慌地回头,刘铮一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举起,面无表情地用力。咔——雁老三脖子被扭断,如同破布袋被刘铮扔在地上。“后会有期。”
刘铮看了徐天一眼,大步走出雁家。徐天轻轻一笑,没有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