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我狐疑的目光,白露呵呵一笑,淡定的说:“我只喜欢母犬,你还有鱿鱼丝吗?”
我摇了摇头,本来出来也不是为了玩的,自然不会准备那么多零食。我们无视这群雌性怪物,继续划水,眼看着距离岛屿越来越近,这群雌性怪物似乎也急了,纷纷露出了獠牙来。“装呀,不继续装了。”
白露嘴贱,说完得意的笑了起来,我有些担心的看着这些雌性怪物。发现她们全都幽幽的盯着白露,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下一刻,这群雌性怪物就开始掀船,似乎想让我和白露翻到水中。这水中可还有灰草鱼,如果真掉到水里,多半没活路了。我心里着急,当下也顾不上太多,拿出镇妖符,就朝着她们头上拍去。滴滴答答——而白露此时则拿出了一直竹笛,直接吹了起来,声音听上去似乎也没有多刺耳。但这些雌性怪物却像是迷失了心智一样,一个个的表情对变得呆滞。我趁着这个瞬间,拼了命的划水,终于将小船划到了岸边。背上所有的装备之后,我拉着白露下了船,就继续往前走。谁知道还没走出三米远,白露就一头栽倒了。“大哥,你什么情况?”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苦笑了一声说。“用内力吹笛子很累的,我没力气了!”
白露停下来,哭丧着脸,虚弱道。我倒是没想到会这样,看着身后追过来的雌性怪物,咬着牙将他扛起来,就朝着丛林里面跑去。跑了几米远之后,我才发现雌性怪物并没有追过来。他们看这座岛的目光有些惊恐,像是岛上有什么令他们畏惧的东西一样,始终没靠前。我松了口气,扶着白露跌坐在沙滩上,有些昏昏欲睡。白露这家伙更心大,直接睡了过去,挤在我旁边打起了呼噜。看他这副样子,我也不好再睡,睁着眼睛看着周围,随时准备应对出现的危险。然而似乎是我想多了,一直熬了三个小时,直到白露醒过来,周围也没发生任何危险。就在我以为没有危险的时候,白露突然尖叫了一声:“荆棘树!”
我侧过身嗯了一声,就睡了过去,也没理会什么荆棘树之类的东西。直到太阳升起来,我才醒了过来,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久了,终于看到太阳,我的心情一阵激动。在温暖的沙滩上躺了一会儿,我才爬起来看向白露。发现他正对着那片林子,脸上流露出绝望的神色。“你修为怎么样,能飞檐走壁吗?”
见到我醒过来,他转头冲我问。我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飞檐走壁有些难度,但从树中穿过去还是很容易的,我睡着之前你喊了荆棘树,是什么意思?”
“这些树就叫荆棘树,将所有会动的生物用长满荆棘的树枝卷到自己的树下,然后吸干血肉。”
“这种树应该已经绝种了才对,没想到这里还有,咱们要穿过这片林子,可是相当有难度的。”
白露的表情十分沉痛,转头看了一眼那些雌性怪物,似乎现在终于明白,她们为什么不上岛了。“我先试试。”
听他这么说,我对这些树也多少有了了解,于是背着背包凌空跳起,直接窜到了其中一棵树的树梢上。脚下没有停顿,又连着从十多棵树上窜了过去,几条树枝过来,试图缠住我,都被神木给斩断了。我提着一口气,继续朝前窜去,原本以为经过这里应该很容易,然而还没跳出去多远,我的双脚脚踝就被一双手抓住了。抓住我脚踝的手十分冰冷,几乎是转瞬间,我就被从树上扯了下去。我的心猛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惊恐的低头看去,就见到此时抓住我双腿的,是一双白骨手。白骨手的主人是一具完整的骨架,它将我拖下来之后,上下颚的张开,颤抖了几下,那动作就像是在笑一样。我用神木剑一下就砍掉了它的脑袋,几乎同时,它抓住我脚踝的两只白骨爪也松开了。然而我却失去了逃跑的时间,无数枝条如同雨点一样,朝着我飞了过来。看着这么多钢针一样的纸条,我心底涌现出一丝绝望,咬着牙将枝条全都砍断,就径直冲了上去。那些枝条也跟着我往上冲,然而跳到树的最高处之后,我就继续往前跑。只要速度够快,就不会轻易被枝条追上,我转头看去,就见到白露也背着背包追了过来。有我吸引这些枝条,追他的枝条反而少了很多。“小心白骨!”
我冲着身后喊了一声,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到,就继续朝前狂奔。在树枝上疯跑,不比在树下,跑的就算再快也总有停顿的时候,尽快我已经足够卖力,但依旧甩不掉这些树枝。眼看着身后聚集的树枝越来越多,我整个人都不由的有些慌了。就在我快要跑不动的时候,就感觉脚下一软,紧接着整个人都跌入倒了一个空间之中。啪啪——树枝剧烈的击打在这个东西上面,发出一阵响声,但暂时还没有树枝伸进来。我跌坐在地上,起初还有些发愣,随后才意识到这是一间房子。房间的面积不大,也就四十来平米,里面有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和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打扫的柜子。我茫然的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就发现床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有人吗?”
我试探着问道,由于这里光线不太好,我打开了手电,朝着床上蠕动的那个东西照去。那个人听到我的声音之后,蠕动的更加剧烈。刺啦——伴随着一声裂帛声,红色的绒毯被被撕开。从里面钻出来一颗脑袋,她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淡淡道:“你把我的屋顶砸破了。”
“我不是故意的,就轻轻一踩,然后房子就塌了,你让我在这歇一会儿,我保证待会儿就给你修。”
我干笑了一声,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见到白露也从上面的洞跳了下来。随着他跳进来,几根枝条也穿过墙壁,钻了进来。那颗脑袋看了我们两个一眼,随后从绒毯被中彻底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