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刚冲了没多远,一阵悠扬的琴声,就从不远处传来。白露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抽着冷气催促道:“朝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走。”
我有点不同意,但琴声传来的方向,确实就是距离中心位置最近的区域。无奈之下,我只能朝着琴声传来的地方赶去,刚往前走了没多远,前面就出现了一片空地。白露示意我落下去再说,我点了下头,落到了地上,发现这里的树和其他地方没什么不同,却没有一根树枝伸过来。我松了口气,直接跌坐在地上,白露则直接对着自己的伤口舔了起来,舔了一嘴的血。等缓过来一点之后,我才朝着旁边看去,就见到我们对面的大石头上面,正坐着一个穿着白色古装衣服的青年。青年长的很俊朗,一头乌黑的长发束在脑后,认真的抚着面前的琴,始终都没理会我们。等他一首曲子弹完之后,才抬起头黑亮的眼睛朝着我们看了过来。我们两个东倒西歪的躺着,看上去十分不雅观,但我没打算动。刚才的激斗,已经耗尽了我的力气,就算要和面前这家伙打,我也要先缓缓。青年看到我们两个,突然笑了,声音很好听。“两位,要不要喝点茶?”
他拿起一只茶壶,慢悠悠的倒着茶,动作极其优雅。白露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们不喜欢喝茶,不过我有酒,你要不要来点?”
青年瞥了白露一眼,端起茶杯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似乎在回味,随后才缓缓的喝了下去。我躺在地上,手还在抖,心中暗暗庆幸,我已经过了原炁五段,不然我们连刚才那个白骨精的关卡都过不去。“酒还是免了,两位,你们可以回去了,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青年缓缓开口,语气依旧平淡无波,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我这酒真的很好,三十年的陈酿,你确定不尝尝?”
白露继续躺在地上,尾巴都低垂着,明显累的够呛。青年继续盯着我们,这次一句话都不说了。我将原炁运转到眼睛上,再次朝着青年看去,就见到这家伙的皮肤变成了绿色,看原型就是一棵粗壮的榕树。他肯定就是这片林子里的一棵树,修炼成了人形,就成了这片林子的守护者之一。无论是白骨精还是他,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就是为了守护这里。面对这样的存在,就知道除非战胜他,不然根本就别指望继续前进。只是现在我还不想动,就继续躺着,青年见到我们这副样子,缓缓的站起身,慢慢背着手朝着我们走了过来。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每往我们跟前走一步,我就感觉整个人就冷了一分。这样下去我和白露都得被冻在这里,我和白露感觉到了威胁,只能慢慢的起身,站了起来。白露一脸迷惑的问:“你一棵树,怎么还能释放凉气?”
“这只是一种术法而已,需要一些时间去领悟和体会,你们又不是妖,自然不会懂。”
青年的似乎脾气不错,缓缓开口说道。呜呜——只是他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阵哭声。我觉得哭声很熟悉,略微想了一下,就想起这是之前在山洞之中,那些雄性怪物发出的声音。我以为雌性怪物不敢冲过来,这些雄性怪物也同样不敢进来。却没想到他们非但进来了,似乎还距离我们很近。“能不能不哭,哭得我心里憋闷。”
白露裂了咧嘴,很是郁闷的说道。“这东西我遇到过,之前还和你说过,千万别去想负面的事,不然容易把自己弄疯。”
我赶忙堵住耳朵,同时冲着白露提醒道。白露见我堵耳朵,摇了摇头,看向了青年,也不知道他和青年说了些什么,青年就缓缓的朝着林子里面走去。白露张着嘴冲我说了一句话,我虽然没听到,但看懂了他的意思,是想提醒我赶紧跑。我们刚往前跑了几米远,就发现这里不对劲,白露不死心的又跑了一段,才终于停下来,无奈道:“咱们迷路了。”
“上树!”我一咬牙,提着原炁就往树上爬,这里的树平均都是二三十米高,一口气爬到树顶之后,我才发现我们偏离了原来的路线。白露叹了口气,丧气道:“搞了半天还是得这么走。”
我们在树上穿过,以最近距离朝着前面冲去,然而走了不到五分钟,就见到青年掐着一个雄性怪物的脖子,挡住了我们的去路。那个雄性怪物还在不停挣扎,但青年并没有看他,而是在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不是让你们走了吗?非要逼我动手吗?”
青年的语气冷硬中透着杀气,意思很明显对我们起了杀心。“你把这把刀子给我们,我立刻就走!”
白露也不废话,直接将羊皮卷打开,露出里面画着的刀子给青年看。青年看到刀子之后,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他突然用力,一把就掐断了雄性怪物的脖子,将他扔了下去。随后轻轻一垫脚,脚下的树都像是有感应了一样,树枝疯狂的朝着我们袭来。“杀了他们!”
青年冷冷的吩咐道,随后就站在远处静静的盯着我们。“开整吧哥们儿!”
白露拍了下我的肩膀,神情之中带着几分惊恐,他躲到我的身后说道。我知道他的意思,前面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等着我们,如果我们两个都歇菜的话,剩下的路就不好走了。所有这一关他想让我顶着,下一关肯定就轮到他了。心里这样想着,我将原炁运转到神木上,运用无名剑法朝着榕树精冲去。榕树精付手里在立在树梢上面,对我的攻击飞出不屑一顾,甚至连躲都没躲。我冲到他面前的时候,突然调转了身体,拿出一张镇妖符就拍向了他。他瞳孔紧缩了一下,随后飞快的躲闪,那张符咒轻飘飘的落了下去,很快就没了踪影。几乎同时他的身边出现了上百条树枝,同时朝着我袭来。我奋力的将枝条全都劈断,将原炁全都运转到手上,抬手就朝着榕树精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