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陶芷随着“飞侠神叟”欧阳昆怎么直扑七子山。回过头来说说王宏和李婧婧火急火缭地奔向七子山,他俩是一路走一路打听,可直到七子山紫霄峰下,既不见陶芷的踪影,也不见陶芷的任何消息。这下可把王宏和李婧婧急坏了。李婧婧急得直跺脚:“该死,怪我,怪我,陶芷可是受了伤的,我怎么能把她一个人留下来呢。”
王宏虽然也很着急,但看李婧婧这么自责,安慰道:“这怎么能怪你呢,你不也是为了救我吗,要怪也是怪我。”
两人互相自责着,可自责也没有用啊。王宏想了一会儿担心地说道:“莫不是那‘索命无常’趁你走了重新返回来了,把陶子给掳到山上去了吧?”
“有这个可能,那怎么办呢?”
“趁着天早,我们上山探探消息再做打算。”
“好吧。”
两人拉转马头,沿着山路向紫霄寨走去,这紫霄山不仅高,而且险峻,开始还能骑着马走,没一会儿就只能弃马走路了,因为山太陡,路太窄,所以两人把马放在半山腰上,任由马吃草休息,两人手脚并举,连爬带走,每爬一段时间,必停下喘息。两人凝神抬望,但见峰峦起伏,参天的古松像撑开的巨伞,叠叠重重的树枝,遮天蔽日,只漏下斑斑点点碎细的光影,再看脚下,山路蜿蜒崎岖,陡峭深远,左侧不远处幽深的峡谷之中,升腾起层层氤氲之气,成鬼神之态,变幻无常。深邃的山谷,时而静谧无声,时而突然从远处传来乌鸦的“呱呱”声,时而从身边惊起只几鸟雀,不由得令人心跳加速,背脊冒冷汗。李婧婧心想:“妈呀,这么个鬼地方,要是我一个走,准得吓个半死。”
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一处山冈,但见这山冈,位于两山谷之中,由山石砌成了一堵高墙,足有三丈多高,高墙外临悬崖绝壁,绝壁上时不时的伸出一棵迎客松寓示着大山的好客,可惜山上的人却不怎么好客,这从仅留一拱形山门就可得知,这山门很窄,同时仅一个人可通过,高墙之上有两名巡逻喽兵日夜看守,不经过这山门,是没法再往上走。紫霄寨共三道寨门,每道寨门都是依山而建,三面临崖,仅有一条道可上山。这是第一道寨门,光这第一道寨门就险峻无比,真乃一人当关,万夫莫开,更别说后面还有两道寨门,可见这紫霄寨是易守难攻。看样子大白天是没办法强行闯入的,王宏示意李婧婧先躲在石头后,自己一闪身跳到山门前,高声叫道:“呔,山上的兄弟,麻烦禀告你家寨主,就说‘弘一剑狂’打扰。”
“啊,啊!”
突然一声叫喊,先是把那巡逻的喽喽兵吓一跳,接着又被“弘一剑狂”的名号给惊吓了。最近“弘一剑狂”的名号在江湖中名气可不小,那是人见人怕的后起之秀。一个喽喽兵从垛墙上往下看,另一个喽喽兵飞快地跑向一排石头房。这高墙之内是一平坦的大院子,院子紧靠内侧山崖建了一排石房,这石房子就相当于现在的值班室和营房,值班室里每天都有当值的头领,今天当值的是紫霄寨三寨主人送外号“乾坤铁爪韩三鬼”,这家伙长得还真是碜得慌,瘦瘦的身体,高不过五尺,瓜瓢脸,上窄下宽,倒八字眉下长着一对眯缝眼,下颌巴向前翘着,三条黑不溜秋的山羊胡子扎着小辫,一脸的麻斑。虽然长得不咋样,可这人武功非同一般,一双鹰爪功出神入化,抓石石头破,抓树树立断,若是骨头被他钳住非折即碎,所以才有韩三鬼的称号,他的真名“韩三魁”倒少有人提起,稳坐紫霄寨第三把交椅。这小子正在石房里闷头大睡呢。“报,三爷,三爷。”
喽喽兵边跑边嚷嚷着冲进值班室。“啪”,“乾坤铁爪韩三鬼”一个巴掌拍过去,“鬼哭狼嚎”的找死啊。喽喽兵摸着印有“五指山”的脸小声说道:“山外有一自称‘弘一剑狂’的要见寨主。”
“‘弘一剑狂’,紫霄寨和他向来素无瓜葛啊,他来干什么?”
“乾坤铁爪韩三鬼”随着喽喽兵来到垛墙上往下一看,见一身青衣打扮的英俊小伙子站在山门前,问道:“呔,来者何人,竟敢独闯我紫霄寨?”
“我乃‘弘一剑狂’,请问您怎么称呼?”
王宏尽量先礼后兵。“我乃紫霄寨三寨主‘乾坤铁爪韩三鬼’韩三爷,你来此有何事?”
“韩三爷,我有一事相问,请三爷如实相告。”
“什么事,说来听听?”
“你们最近有没有抓一名年轻女子上山?”
“哈哈哈,年轻女子多了去了,我们紫霄寨几百上千号弟兄总是要吃要喝要玩的,不抓年轻女子还能抓老太婆。”
“有没有自称‘旋风陶子’的年轻女子?”
“我管她是旋风桃子还是旋风梨子,只要是年轻的女子我们都会抓。”
到这个时候王宏可没办法沉住气了,气血上涌,巴不得跳上去抽他两耳光子,声音就提高了几度:“到底有没有叫‘旋风陶子’的?”
“好小子,你倒来劲了,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
“如果没有就横则罢了,如果有就快快放了,我们接回去,大家相安无事,否则的话,哼!”
“否则怎样?”
“踏平你们山寨,一个不留。”
“嘿,就算你‘弘一剑狂’本事再大,可这也太狂了吧,滚,三爷懒得理你。”
“乾坤铁爪韩三鬼”转身欲回。站在石头后的李婧婧早就按捺不住,一个闪身跳将出来,手一抖,“嗖”的一声一枚小弯刀带着一股尖锐之声直射向“乾坤铁爪韩三鬼”。“乾坤铁爪韩三鬼”还真不是无能之辈,耳听一阵疾风从身边急射而来,心知必有暗器,赶紧脚步一滑,侧身一转李婧婧的小弯刀擦着他的耳尖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