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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中毒倒地的王宏被一黑衣人掳走,其实这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踏雪无痕”独孤望。
“圣手小诸葛”赵士杰命丧“白云燕双飞”剑下,八十五岁高龄的“踏雪无痕”独孤望白发人送黑发人,虽然伤心,可赵士杰是昝由自取,怪不得别人,独孤望看着赵士杰的尸首也只能暗自垂泪,陶芷、王宏和李婧婧担心老英雄伤心过度,就帮“踏雪无痕”独孤望处理赵士杰的后事,安葬了赵士杰。 “踏雪无痕”独孤望对三位少侠以德报怨的所作所为十分赞赏,当陶芷、王宏和李婧婧为救村民大战数百精兵时,“踏雪无痕”独孤望就在不远处的草丛中暗自观看。 官兵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捉拿村民,藏在暗处的“踏雪无痕”独孤望也是气愤难当,依着这位闯荡江湖数十载的老前辈的秉性,他早就跳出来狠狠教训这帮小兔崽子了,可与村民生活十几年,“踏雪无痕”独孤望的秉性早已被淳朴的村民所感化,不再遇事动不动就暴跳如雷,不计后果。作为麂角窝村的村民,自己如果贸然跳出来,公开与官兵作对,自己是一时痛快了,大不了一走了之,自己本就一江湖游侠,到哪都饿不着,可全村村民就不同了,他们世代在这里居住,离开了这里,他们将一无所有,自己绝不能连累了村民。所以虽然很气愤,但一直忍着没有跳出来,直到王宏被毒蛇咬伤中毒倒地,陶芷、李婧婧一时无法分身出手相救,王宏危在旦夕之即,“踏雪无痕”独孤望施展轻功绝技,出奇不意,将王宏救走向南急奔而去。 不愧是“踏雪无痕”,八十五岁的独孤望,肋下还夹着个王宏,竟然在崇山峻岭中穿梭,一口气翻越了一座山,在另一座山的山腰处,“踏雪无痕”独孤望停了下来,放下王宏,四处看了看。但见此处,正处于一悬崖绝壁上一突出的巨石上,向下看深不见底,向上看云雾缭绕,悬崖上长满了藤蔓,独孤望两手分开崖壁上的藤蔓,竟然出现了一个洞口。 “踏雪无痕”独孤望将王宏提起来走进洞内,先是漆黑一片,但待眼睛适应后勉强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况,眼前就像一条甬道,这甬道有一人多高,两人并排宽,走了大概十几米远,甬道向左转了一个大弯,眼前突然一亮,豁然开朗,再看此地,就像一个大厅,里面竟然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有的是用石块堆起的石凳、石桌,有的就是一粗木头稍微削平了当凳子用,大厅的中央有个石头垒成了三角支架,上面竟然还放着陶罐,挨着石壁还有用干草堆成的床,更为奇怪的是大厅里支起的木头架上挂着好几块干肉,由此可见,这个地方是个临时居所。 这个地方是“踏雪无痕”独孤望在打猎时偶然发现的一处天然山洞,“踏雪无痕”独孤望每次上山打猎,少则两三天,多则十几天,这么长的时间处在深山老林,肯定要有个临时遮风挡雨的处所,而且“踏雪无痕”独孤望不仅打猎,还顺便挖草药,因为麂角窝村四面都是深山,山上各种毒虫猛兽很多,村民外出种地砍柴经常被毒虫毒蛇咬伤,而且独孤望自己也经常遇到这些毒物,为了防身,更为了救那些经常因中毒无药更无钱可治的村民,这独孤望老前辈不得已研究起了解毒药方,经过十几年的潜心研究和自己的亲尝亲试,研究出来的药方解毒效果竟然非常好。 但凡武艺高强的人,智商都比较高,只要肯学、肯用心干什么都不会差到哪里去,而且学武之人经常行走江湖,经常是走到哪里就睡到哪里,风餐露宿是家常便饭,何况还要经常打斗,难免会受伤,所以学武之人都或多或少会些急救技能,而“踏雪无痕”独孤望行走江湖几十年,和他交过手的人不计其数,这里面也有很多用毒之人,所以对中毒这事本就见得多了。 麂角窝村有了这么个高人,实在是村民的福气。 十年前,“踏雪无痕”独孤望一次上山打猎,在深山中转了一天一夜也没碰到什么猎物,正当他四处张望希望运气好能碰到些山麂走兔什么的,无意中发现对面山腰上长着一丛七叶一枝花,这东西是可遇不可求,对生长环境要求极高,非常难得的解蛇毒虫毒的中草药,这下可把“踏雪无痕”独孤望高兴坏了,虽然猎物没打着,但能碰到这个稀罕物那也是不虚此行啊。 当“踏雪无痕”独孤望费了好大的劲来到这丛花的悬崖处,又发现了一个意外之处,这处突出来的崖壁还有个洞口,由此独孤望就找到了这处隐蔽的山洞,这个山洞正好可作他打猎的临时居所,因此每次上山打猎,他都要多带一些生活用品存放在这山洞里以备自己使用,这次正好将中毒昏迷的王宏带到这个山洞来,一来官兵找不到,在这里至少可以呆上一两个月也没问题,二来除了里面有备用的草药外,也可以就地取材,帮王宏解毒。 “踏雪无痕”独孤望将王宏放到草床上,用火折子点着灶里的柴火,然后找了一壶酒、一碗山泉水,拨出一把匕首,一切准备好后,独孤望拉出王宏的手一看,紫黑色快要蔓延到胳膊肘处了,嘴唇也有点青紫,这还得归功于陶芷及时点了王宏手臂上的穴位,否则恐怕就不是半条胳膊,而是整个胳膊变黑了。 “踏雪无痕”独孤望先是将王宏扶起盘腿坐着,然后自己在王宏身后也盘腿坐着,接着气运丹田,将内力聚集于两手掌之上,迅速将手掌放到王宏后背,将内力输送至王宏身上,然后两掌不断在王宏后背推运,不到一刻钟,但见独孤望和王宏头顶冒出缕缕白烟,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独孤望收回两掌,随手从王宏衣服下摆处撕下一长条布,将王宏手臂上端扎带,把匕首放在火上烤了一会儿,然后喝了一大口酒对着王宏的手背喷了下去,用烤过的匕首在王宏手背上划了一个十字口,先是用手挤,划口处顿时挤出了浓黑色的血水,等挤不出来就用嘴往外吸,每吸一口,就喝一口酒漱一下口,就这样足足花了一炷香的功夫,浓黑色的血水先是变成紫红色,最后变成鲜红色,“踏雪无痕”独孤望这才长嘘了一口气。 歇了一会儿,“踏雪无痕”独孤望用山泉水反复冲洗伤口,接着找了一些新鲜的草药,放在碗里捣成泥状,然后涂抹在伤口上,最后他又找了一些干草药放在陶罐里煮,不一会儿,洞里飘满了一股中草药味。 又是一炷香的功夫,“踏雪无痕”独孤望将煮好的药倒进一碗里,等不烫了端着碗来到王宏身边,将仍昏迷的王宏扶起,将满满一碗药灌进了王宏的嘴里。 “踏雪无痕”独孤望这一连串的操作看起来驾轻就熟,而且胸有成竹,可见十几年来这位老前辈不知用这方法救活了多少村民。 如此忙活完毕后,独孤望重新将王宏放平躺下,自己也在旁边打起坐来,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洞内除了泉水的叮咚声和头顶洞口时不时传来的鸟鸣声,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一坐一躺的两人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要不是头顶洞口的天由明慢慢变暗再变黑,还真以为时间已静止。 洞内漆黑一片,什么动静也没有,还好,透过头顶洞口依稀可见天上繁星点点,预示着这还是人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头顶的洞口开始由暗变明,洞内也渐渐依稀可见了,“踏雪无痕”独孤望站了起来,他来到王宏身边,用手翻了翻王宏的眼皮,把了把王宏的手脉,心里暗自一惊,自言自语道:“不对呀,没道理呀,怎么会这样啊?”“踏雪无痕”独孤望仔细回忆着昨天的操作,并没有什么遗漏的,可又想不通王宏现在的状况。 按照“踏雪无痕”独孤望以前给村民治毒蛇咬伤的经验,这个时间不能说王宏应该完全恢复,至少应该醒过来,可现在的王宏除了嘴唇青紫变成苍白,手臂的紫黑也变淡预示着中毒症状变轻外,其他症状一如昨日,王宏仍是昏迷中。 这大大出乎“踏雪无痕”独孤望所料,昨天自己明明看见王宏是被百花蛇咬伤,这百花蛇虽然毒性厉害,可自己这么多年来医治中百花蛇毒的村民不下十人,没有一个不恢复如常的,可今天王宏竟然连醒都没醒过来,这就奇了怪了。 其实“踏雪无痕”独孤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要不人家丁千秋怎么号称“千毒老怪”呢,他的毒可不同一般。 的确,“踏雪无痕”独孤望看到的百花蛇没有错,他的治疗方法也没错,如果只是中一般的百花蛇毒,王宏的确应该醒了。 可“千毒老怪”丁千秋养的这条百花蛇,它从小吃的是百毒虫、百毒草,所以这条百花蛇的毒性比一般百花蛇厉害十倍、百倍,所以“踏雪无痕”独孤望的治疗方法只能暂时保住王宏的命,可要想王宏醒过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其实王宏的命能保住,还有一个原因,恐怕千年前的人都不会知道,千年后的社会,自打小孩出生时就开始注射各种疫苗,而且就在王宏穿越的前一天,王宏和陶芷因救治一十岁被毒蛇咬伤的小男孩,这小男孩因发现及时,来医院时并未昏迷,但这小孩极怕看病打针,一看见医生护士就大哭大闹,四肢乱抓乱踢,王宏和陶芷的手臂均被这小男孩被抓破了,为了以防万一,王宏和陶芷均注射了抗蛇毒血清。所以千年前的人与千年后的人身体抗病能力和抗毒能力不可同日而语,否则就凭“千毒老怪”丁千秋无人能解的百花蛇毒,王宏的命必是险之又险。 可“踏雪无痕”独孤望哪里知道,他能做的只是再重复昨天的方法,如此这般,三天过去了,王宏仍然没有醒过来。 “踏雪无痕”独孤望已无计要施,这天一大早,他离开了山洞,悄悄来到麂角窝村外打探,见官兵仍守在村口,并没有要离去的迹象,“踏雪无痕”独孤望又回到山洞,只见他背起王宏,施展起轻功绝技,专走山林无人之处,向南飞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