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芷和王宏急忙往长江方向跑去。还好,两人身怀武功,虽然不能施展武功绝技,但跑起来却也是比一般人快得多,不到半个钟头,两人已经经能看到陶芷说的那个长江水闸了。“看,冷儿!”
陶芷边跑边指着江边说道。两人加紧了脚步急跑了几下,然后停下来慢慢的向冷儿靠近。这时的冷儿,临着长江一直呆立着,脸颊的泪水已风干,她还在留恋这美好的青春。“冷儿,不要做傻事!”
冷儿转身一看,王宏和陶芷正急切的看着自己,能再看一眼心爱的人,冷儿既高兴又悲伤。“你们不要管我,我的事谁也管不了。”
冷儿痛苦的说道。“你要相信我们,你要相信王宏,当初王宏能救我,今天一样能救你的,王宏,你说呀,是不是?”
“冷儿,相信我,我一定能帮你解决。”
王宏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回答道。“没用的,那么多钱,没用的。”
冷儿绝望的捂着脸跌坐在江坝水泥地上。“不管多少钱,我们一起想办法。”
陶芷一边说着一边靠近冷儿身边蹲下来双手抱着冷儿的双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跟上来的王宏关切的问道。冷静下来的冷儿慢慢述说着她痛苦的经历。原来,就在上个月,冷儿收到家里的来信,说父亲突患重病,做手术需要七八千上万元,冷儿是家里的老二,姐姐刚成年就远嫁外地,无法照顾到家里,下面还有两个分别读初中、小学的妹妹、一个幼小的弟弟。而妈妈只是一个帮人做衣服的裁缝,又要照顾丈夫,又要照看小的,实在是忙不过来,而且最关键是缺钱。偏远的山村,人们封建思想较重,父亲总想生个儿子传宗接代,所以就是超生罚款也要往下生,直到生个儿子为止,家里被罚得几乎没有现钱,连冷儿上卫校的学费也是东借西借才凑齐的,本来就不宽裕的家庭,现在顶梁柱也要塌了,真是雪上加霜。如果不能尽快弄到钱,冷儿只能辍学回家,一方面帮带妹妹弟弟,一方面找个家庭富裕些的人家定个亲好收些定亲彩礼钱给父亲治病。冷儿不想就这样毁了自己的人生,只好利用课余时间跑到离学校不远的KTV歌舞厅打小时工,做些打扫卫生的杂活。可远水解不了近渴,靠小时工一下子也挣不了几个钱,可家里又等着急用,没办法的冷儿只好向KTV老板借,老板看到水灵灵的小姑娘,假装同情冷儿,说只要冷儿肯陪客人喝酒,就愿意借钱给冷儿,还说陪酒有回扣,来钱快,很快就能将钱还上,不谙世事的冷儿勉强答应了,向老板借了八千元钱寄回了家里,解决了家里的燃眉之急,可是……。说到这儿冷儿又伤心的哭了起来。八千元钱,对那个年代的人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陶芷的父亲在工地打工,一个月工资也就几百元钱,家里还得靠母亲弄些地来种些菜,补贴家用,何况是来自偏远山村的冷儿家呢。这段时间课余总看不到冷儿,有时冷儿回来总是一身酒气,问她什么也不说,倒头就睡。听到这儿的陶芷好像回想起来什么。可是,老板的同情是假,借着冷儿急迫用钱的机会,先是逼迫冷儿陪酒,这哪儿是陪酒,简直是灌酒,而且客人还时不时的在冷儿身上乱摸,防不胜防。再到后来,老板竟然要冷儿陪睡,这冷儿哪能同意。这时候老板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他就是要一步步逼迫冷儿走上一条卖身的路。冷儿死活不肯,老板说要么三天内还钱,要么同意陪睡,否则把冷儿陪客人喝酒的照片寄到学校领导,看学校怎么处理冷儿。冷儿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照片一看,全是一些冷儿陪客人喝酒,客人乱摸的镜头,看来老板是早就设下了陷阱。这样的照片寄到学校,不但要开除,到时候全校的同学都知道了,这脸往哪搁呀。三天之内还钱是没有可能的,可要冷儿陪睡是绝不可能答应的,可到时候真的……。想来想去的冷儿实在没有办法,想着反正父亲收到钱了,把病治好了就没事了,我还是一了百了,我要以死捍卫清白的身子。“呜呜……”说到伤心处,冷儿再也说不下去了,大哭了起来。“岂有此理,都什么时代了,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不可”王宏气愤的说道。“你是打不过他们的,他那里有好几个打手,专门看场子的”冷儿小声的说着。“这个我们倒不怕,王宏,你不要激动,我看还是先找他们看能不能宽限些时日,然后再想办法”陶芷冷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