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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故意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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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空捏造!娘娘何时吩咐过你!”

若雨极力争辩被林清致拦住。她翘起眉梢,慢悠悠走到小叫花子身前,扫了眼他全身,杏眸眯起。此人的确受了重伤,却不是撞马车导致。旋即抽出几枚头发丝细的银针,封住各大穴脉,将人吊着口气。小叫花子微睁双眼,露出几丝惊讶,他在撞向马车前,已然自行挑断经脉,震裂肋骨。因服用紫金丹,不仅尚存气息,痛觉还甚轻,对外界所有举动一清二楚。他不明白,为何林清致要救自己。“再装睡,本妃要你小命。”

林清致靠近小叫花子,在他耳边低声呢喃。小叫花子眸间闪过杀气,旋即又恢复如常,照着命令睁开双眼。空洞眼神充满痛楚,他大口喘气、断断续续道:“是你、撞了我?”

林清致没有理会,反朝若雨扔了个眼色,若雨心领神会,即刻退下。“王妃娘娘,他吐血了!”

马执辔见缝插针,收起阴毒笑容,紧张兮兮抱起小叫花子。“奴才得赶紧送他去医馆才行,娘娘,你先出些诊金?”

周围人对一声不吭的林清致指指点点,但有些人因为她建立六疾馆,故而并未附和。反替她说好话。“俺相信娘娘会负责到底,你们话语莫说太难听了,尤其是二牛,你家媳妇能进六疾馆,都多亏王妃娘娘呢!”

“一码归一码,试想自家孩子被马车撞,你不心疼?”

“对啊,瞧这叫花子,内血都从腰间流出来了!赶紧送医馆吧!”

林清致瞧了眼所谓的内血,杏眸中滑过几丝鄙夷,这是黑狗血,专门坑蒙拐骗的。“我、不想死、凭什么,你撞人、却、没事。”

叫花子语气中,带有令人酸楚的悲伤和不平。众人心中一愣,谁都静默无声。“她是顶尊贵的烨亲王妃,你今日就算死了,她也不会背负任何责任。”

执辔扬起嘲弄调子,神情不屑。“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吗?真真、毫无尊严。”

林清致见小叫花子双目阖上,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愣着作甚,将人送医馆子。”

执辔耸了耸鼻翼,神情钝痛,“他需要的,是道歉!娘娘,与其做个毫无尊严的王八羔子,不如重新投胎来过。”

“我要、道歉!”

原本推荐将人送进医馆子的路人,见受害者说要道歉,旋即换了言辞。“娘娘,先道个歉!让他心满意足,不至于被气血涌入脑穴。”

林清致嘴角携起讽刺弧度,但四周急切而愤怒的目光,逼迫人心。她觉得,有些承受不住,但又不想道歉。“诶。”

执辔叹了口气,添油加醋道:“她可是顶尊贵的王妃,怎么会给俺们老百姓道歉!孩子,省省吧。”

这句话,无疑燃起围观者的不满,他们纷纷觉得,身为贫农的自己被冒犯了。天子脚底,王家犯法与庶民同罪是谬误?自己这条生命,在权贵眼中,连蚂蚁都比不上。林清致意识到,现场气氛浑然不对,她慢吞吞覆下眼睫,长而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瞧了眼寻滋生事的执辔御卒,对方回了个得意和讥讽神色。她全部明白了,御卒和小叫花子是一丘之貉,目的自然使她背黑锅,受气难堪。“膏腴子弟,尚且行知安富恤穷,身为王妃,却仗势欺人!”

人群中,有面容姣好的白净书生,大言不惭指责林清致。渐渐地,她被推上风口浪尖,某些不曾受过恩惠的人,辱骂声密密麻麻朝她扑卷。林清致忍着暴躁,她见执辔和小叫花子并没有进一步行动,也绝不提财产事宜,便按捺火爆脾气。今日之事,绝对受人指使,幕后真凶也就那么几位。林清致眼眸汇聚寒气,冷然似冰窟,她无声靠近小叫花子。一只脚踩到他手背,慢条斯理道:“纵然本妃有意撞你,你能奈本妃何?”

此话一出,不管是有心维护还是恶意指责、亦或看热闹默不作声的群众,满脸震惊。刹那间,林清致成为全部人贬低和辱骂的箭靶子,忍受十手争指,万般嫌恶。“东陵国,不是最注重尊卑礼制么?你们口口声声说本妃仗势欺人,那便如尔等所言。”

李林清致无所谓挑了挑眉。而被踩的小叫花子,眼睛浮现几丝喜色,他佯装痛苦,嘴唇微微张合,似小声抽泣。找来暗卫的若雨不理解,自家主子为何不解释,反泼油救火。这不是拿着板子赶上去挨揍么。殊不知,人头攒动中,有蓝裳黑帽的太监,对执辔和小叫花子扬起赞赏笑容。“走吧。”

林清致语气懒洋洋的,丝毫不理会周围东怨西怒。若雨撇了撇嘴,用尖利眼色剜了眼小叫花子,旋即抬脚登上朱轮车,撩帘而进。本是执辔将受伤的叫花子送往医馆,眼下被换成暗卫玄四。执辔怕林清致会将罪惩罚,故而磨磨蹭蹭不想驱车。“你这奴才,怎还不起身?娘娘等得有些乏了。”

“对不住姑娘,我马上就好。”

执辔突然想到能继续辱坏林清致名誉的法子,心头一喜,两只小眼睛滴溜溜在街边人群身上打转。他此次任务,乃利用任何手段,以毁坏林清致名誉为最终目的。这群人隶属红花会分部,常年从事黑商盗卖、造谣陷害、行凶放火任务,在买主欲行交易前,可先完成任务演练。若买主满意,交易正式开始,否则,退还全部定金。方才污蔑栽赃,不过是一场试炼,要的是买主满意并同意交易。可这回买主,财大气粗,倘若自己能超额完成任务,说不定会有别的赏赐!执辔搓搓掌心,眼眸流露贪婪和阴笑。朱轮车内的林清致,知晓执辔愿意驱车,她了勾了勾唇,慵懒倚靠舆壁锦缎。方才已命若雨遣派玄四,跟踪小乞儿,意图找到幕后主谋。貌似把实为忠厚、内是帮凶的执辔忘记了。“王妃娘娘,奴才今日腿脚不便,故而驾车速度缓慢,您担待些。”

话语毫不客气,甚是带着股无事生非、故意引起争端的挑衅意味。林清致蔑视一笑,秀眉上挑。“无妨。”

执辔心中奇怪,明明语气甚是讨嫌,她怎不见半分生气?遂突然挥鞭,车舆急得往前冲撞,林清致与若雨不受控制前栽倾倒。差点额头触地,砸伤脑袋。“娘娘可曾受伤?”

若雨带着紧张看向林清致,嗔目切齿,双手撩拨珠帘朝执辔低吼。“你怎么驾车,如此不知轻重,倘若娘娘有半分好歹,仔细你的小命!”

语气狠辣,骂得盱衡厉色。“奴才都说了,手痛脚发酸,姑娘若不喜,大可以去找别的车夫执辔,请恕奴才无能力!”

若雨气得脸蛋通红,放眼整座街道,哪有半路而下的执辔?“别侵扰执辔小哥。”

林清致伸出细白茹软绵的手,摊开葱指,露出装满银锭子的凤凰香囊。若雨惊诧,回眸看了看自家主子,又将目光撇向帷裳外的钱袋子,眼神中透露浓浓不解和憋闷。“你大人有大量,莫跟丫鬟计较。”

执辔本身贪而无求,一把收起钱锭子,尖嘴眯眼的面容绽开欲壑难填的笑。“奴才叩谢娘娘赏赐,不过就这些,奴才充其量打个牙祭!不若等娘娘回到王府,奴才厚着脸皮讨要些别的?”

“如是所言。”

林清致收回纤纤玉指,清明而坚定的杏眸滑过几丝冷意。等朱轮车一路畅通无阻,行驶至西郊偏僻的破庙废院。她“轰”的一声用手劈碎朱轮帷屏,四方屏架的中轴受压脆裂,车辕和车轴失去支点后,即刻摊散。只瞬间,车舆变成了一块空有三匹马横拉的木板。执辔被重力打翻滚地,他撑起迷迷糊糊的脑袋,看清面前满脸红斑像时,浑身一颤。“鬼”还未曾说出,林清致一个暴扣袭来,砸在他脑颅天枢穴,疼得差点没晕死。“何故陷害本妃?”

执辔眼泪和血混流满脸,兀自挽起臂弯胆怯云:“上头任务,余下奴才什么也不知啊!”

若雨此时才明白,自家主子良苦用心。原来不当场发飙,是顾及天家颜面,如今来到人迹罕至之地,方可为所欲为 、出气教训。不过陷害二字谈何说起?“小叫花子呢?也是你们组织的人?”

林清致拨弄衣妗,神色懒洋洋的。执辔似小鸡啄米般点头。和方才趾高气昂、肆意挑衅模样判若两人。在林清致眼神威逼下,执辔战战兢兢说出前因后果。“奴才是红花会新编成员,前几日分部舵主接到交易任务,下发至承天阁,任务目的是要您身败名裂。”

“做交易的买者是谁?”

“奴才不知他背后主子是何人物,但前来交易的是——”话音未落,执辔便被一粒小石子锁喉,口吐白沫扼咽而亡。林清致迅速抽出三枚银针,朝刺杀方向射去。怎料对方速度快如狡兔,一个眨眼便钻进草丛中,半点身影窥见不得。“主子,车夫、死了!”

若雨嘴巴张大,神情讷然望向被石子割断咽喉的尸身。从未见过杀人场面的她,内心震撼不已,同时,恐惧感从四面八方朝她席卷。若雨无助而惊慌看向林清致。林清致其表情阴霾,抽出化尸水,手腕一转浇在尸体身面。刺鼻气味传来,她捏着琼鼻,拧开被拽在树桩的缰绳,没什么表情扯走。“去前方破庙停步歇脚。”

若雨傻愣愣应了声,圆澄的双眼透露迷茫,一眨不眨看向自家主子。却没有害怕和怯弱。“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若雨,你切莫急躁,要学会忍,等待后发制人。”

林清致蹬直麻杆腿,大划步朝前行。若雨轻微点头,目光似黏在林清致身上般,久久未曾离去。去破庙,是因为打探到,这里全都是无所居处的乞丐们。林清致要做的,便是集中乞丐,与他们签订契约,她想如从前般,白手起家。以年为契,最短五年,生死由命,富贵在己。破庙外沿,一望成林,枝叶扶疏间,俱以苔藓点缀庭除。主仆二人穿着厚重花盆底,脚踩泥坑,裳沾残叶,腰间索铃悠扬婉转,奏响悦耳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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