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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打得一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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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皇五弟领宛平营,护送太仆寺四十万两银子马价银前往燕山大营,置军马三万匹”

  “臣领旨……”

  叶向高的办事效率很高,一大清早,还在睡觉的朱由检就接到了太仆寺调马价银的圣旨。

  平白无故得了四十万两银子,朱由检还有些高兴,不过紧接着他就心安理得的转头对陆文昭道:

  “叫宛平营的参将领兵去太仆寺提马价银,送到燕山大营之后顺带用蜂窝煤去换马,所换战马就当做马价银花了。”

  “卑职领命……”陆文昭汗颜,不曾想自家殿下这左手右手倒腾的十分熟练。

  不过想想也是、用银两买马,北虏只会用银两去买铁锅、粮食,根本不会买他们的蜂窝煤。

  倒是如果直接用蜂窝煤换,然后把银两留下比较划算。

  陆文昭叫人去办事去了,至于朱由检则是坐在勖勤宫内,继续写他的燕山教材。

  随着时间过去、已经满编的十三卫军和十二营都已经步入正轨,燕山所那边更是如此。

  经过卫所的分地后、燕山所也被扩建了三倍,并招募了分地的所有军户家中愿意读书的子弟。

  此时的燕山所人数已经突破三万人,距离第一期燕山学子升学只剩下短短七个月了。

  留给朱由检的时间不是很多了,他需要在七个月的时间里将教材编撰完成,随后由胥吏拓展为白话文,随后重新编材给他过目。

  确定了教材后,剩下的的事情就不用他太过操心了。

  就目前而言,《燕山思想》、《燕山算术》已经写完,并且由朱由检过目后确定了日后五年的教材。

  只是可惜、朱由检的数学确实不太好,勉强能记得初中的数学,再往后的就不记得,也不会做题了。

  不过培养官员和胥吏,倒也没有必要用多么高等的数学。

  目前他在编写的,分别是《燕山武志》、《燕山天工》两本书。

  第一本讲述的是基础的领兵打仗知识,尤其是在后勤这一块。

  目前来说、《燕山思想》、《燕山算数》、《燕山武志》这三本和由工匠和胥吏编撰的《燕山土木》是燕山学子的必修课。

  至于《燕山天工》、还有日后可能会出现的《燕山医备》、《燕山经济》等等都是拓展学科。

  在入学第四年分科开始,官吏需要学习土木、算术、思想、经济四种必修课,以及一本基础的《燕山武志》,总共五个学科。

  至于军官,需要学习思想、土木、算术、武志以及实操演练等等各种军事手段。

  如果实在对做官和参军都不感兴趣,那么就可以前往学习医备和天工这种其他民生、军事研究学科的课外生。

  朱由检想过了、他不可能一股脑的都把合适和不合适的人扔到地方为官为吏、参军入伍。

  总有一些人是对这些不感兴趣的,甚至可以说是没有野心的。

  这种人救急的时候,朱由检可能会把他们拉去做廉吏救火,但正常还是可以进行学术研究。

  中医发展到明末,实际上已经有了完整的外科器械和手段,结果满清入关打断了这一进程。

  朱由检要做的,就是让这一进程持续下去。

  “对了、文昭……”

  写完一段想法,朱由检抬头看向陆文昭随后对他道:“我之前叫你查太医院的生药库、安乐堂、典药局及良医所,下面人查的怎么样?”

  见自家殿下问起这个,陆文昭也作揖回礼道:

  “殿下、诚然,如您所说的一样,太医院里面的医官,大多都是欺世盗名之徒,南镇抚司已经在天下搜罗名医了,相信很快就能把他们带往燕山所,随后对《医备》进行完善。”

  “嗯……”听到这话,朱由检并不奇怪。

  明代太医本来就是世袭制,虎父犬子这种事情,各行各业都在发生,太医院也一样。

  明武宗朱厚照都没有用太医院的医官,而是自己在民间找的一个医官。

  只可惜朱厚照下江南时,没有听医官的话,还把他丢在了京城,这才导致了病情恶化。

  虽然朱由检对自己的身体很自信,但他对朱由校的身体却保持怀疑态度。

  因此他准备好好整顿一下太医院,哪怕不能全部更换,但也要让有能力的人上位。

  嘉靖和万历之所以活得久,前者是很少看医生,后者是找对了人。

  不得不说万历的运气很好,找到了晚明四大名医的龚廷贤和杨济时做他的御医,因此在明朝皇帝寿命中排名前列。

  但同样、泰昌和天启就有点倒霉了。

  因为万历所说的这两人,都在他驾崩前纷纷病逝了,一个享年九十八岁,一个享年九十七岁。

  从他们的年龄都能看出,这两个人有一手。

  只是朱由检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这两人一死、太医院其他人就成了酒囊饭袋,所以朱由检要搜罗天下名医。

  这种名医绝对不能是沽名钓誉的那种,必须是要有一把刷子的。

  朱由检可不希望自己和弘治皇帝一样,感冒治成驾崩。

  因此他对陆文昭特意交代道:“一定要确定这人是有真的医术,而不是沽名钓誉之徒。”

  “殿下请放心,卑职一直留意,这些名医被选中后,都需要治愈上百位病人才能进入燕山所。”

陆文昭回应,让朱由检很满意。

  不过满意之余,他也想起了军报的事情,所以起身向院外走去,并边走边问道:

  “西南和辽东如何了?老奴还在围困沈阳?奢崇明除了造甲外还有什么其他举动吗?”

  陆文昭跟上朱由检的脚步,走出勖勤宫,在东宫散着步回答道:

  “老奴这些日子一直在围困沈阳,不过他从铁岭、开原、蒲河所、抚顺等地再调兵马,眼下已经有七万正兵和三万辅兵盘踞在沈阳周边了。”

  “七万正兵、三万辅兵……”听到这句话,朱由校呢喃着,脑中不停地在计算。

  片刻之后他心中有了答案,只因为努尔哈赤这样疯狂的举动只有在萨尔浒之战时发生过。

  这样孤注一掷的做法,显然是代表后金内部的后勤有了巨大的问题,调兵之后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如果要做,那么就是攻打沈阳与辽阳之间的石堡。

  “威宁营、武靖营、王大人屯、奉集堡这四个石堡有多少存粮?”

  朱由检开口向陆文昭询问,而陆文昭对辽东的各种事情每日都背读,自然能记下,他回应道:

  “威宁营和武靖营应该分别有十万石和八万石军粮,民粮不知道,王大人屯和奉集堡则是有屯粮十七万石和十五万石。”

  “这么说、全部加起来,就差不多是五十万石左右了?”

朱由检反问,而陆文昭点了点头。

  在他点头之后,朱由检的眉头没有舒展,而是对陆文昭询问道:

  “以上这四个堡,加上被攻陷的沈旦石堡,以及沈阳城外的耕田,这些地方大概有多少田亩?”

  “少说有二三百万亩……”陆文昭下意识回答,随后意识到了不对,恍然大悟道:

  “难不成殿下是认为,努尔哈赤准备在秋收时收割粮食返回新萨尔浒城?”

  “不一定!”

朱由检折返路程,返回了勖勤宫。

  陆文昭和其他锦衣卫紧随其后,更有甚者小跑回去,将辽东的地图挂在了书桌的背后。

  当朱由检走进书房,看着那辽东的地图,便对陆文昭的疑问回答道:

  “以辽东的粮产,三百万亩大概能产出两百三十万石左右的粮食,哪怕努尔哈赤麾下的辅兵不去照顾田地,但产出也能有一百五六十万石。”

  “哪怕不产粮,也能割了做马草给军马吃。”

  “有了这批粮草,努尔哈赤就能多围困沈阳一年!”

  “眼下努尔哈赤调三万辅兵,显然就是为了收割粮食做准备,而七万正兵不可能强攻沈阳,所以他们会把目标放在那四个石堡内。”

  “五六十万石粮食,足够老奴的大军吃八九个月了。”

  说到这里、朱由检知道了事情的凶险,也知道了一件事情。

  后金的粮食不足了,那么这种时候必然需要向外援购买粮食,而目前后金的外援只有内喀尔喀的恩格德尔部!

  想到这里、朱由检侧头看向陆文昭,对其吩咐道:

  “叫李若涟派人前往土蛮做生意,尤其是恩格德尔的部落,老奴有可能会向他们互市牛羊。”

  “一旦有了消息立马通知我,不能让这批牛羊到努尔哈赤手中。”

  “另外、调神武、卢龙两卫和天策、羽林卫换防,你派人去告诉皇兄……不,你亲自去。”

  “顺带再叫承恩把御马监这段时间换到的军马和驽马都带到永平的榆林口,再命他运送六千斗军粮、一千斤军盐、一百斤醋布和三千斤干菜,一同送往榆林口。”

  “把御马监的骑铳都带来,火药、弹子也是一样带齐,火炮就不必了。”

  “这一战不可避免了,李若涟的人必须快,五天内我就要得到恩格德尔的消息。”

  “卑职领命!”

听到朱由检的话,陆文昭心情沉重了起来。

  他倒不是担心羽林和天策卫能不能打,毕竟羽林卫和天策卫有六千老卒,是眼下诸军之中契合程度最高的。

  而眼下、卢龙卫和神武分别驻守在卢龙和榆林口,更换他们就等于在永平府埋伏了一万多骑兵。

  只要局势不对,大军在两个时辰内就可以出关,在一人三马的情况下,七天就能杀到恩格德尔的面前。

  想到这里、朱由检也顾不得要看朱由校大婚了,只能对陆文昭交代一句话:

  “去传话吧,记得再派出快马,加急让满桂在永平准备三万石豆,十二万草束,让神武卫和卢龙卫等待,一旦我带领天策卫和羽林卫抵达,他立马领兵出发。”

  “这么着急吗?”

陆文昭没想到自家殿下这么急,要知道调上万骑兵出塞,这种规模的大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即便燕山大营早早准备好了军粮,随时可以满足数万人出征,但这样的速度还是有些前所未闻。

  “很急!”

朱由检紧皱着眉头,并对旁边的一个太监道:“收拾行装,通知天策和榆林两卫,两个时辰后出发。”

  “奴婢领命……”太监随即去叫人传话,自己去帮朱由检收拾东西去了。

  陆文昭也亲自前往了乾清宫,只有朱由检站在书房,紧皱眉头看着那地图。

  不多时、他身后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随后门口的太监当即唱声:“万岁……”

  听到这两个字,朱由检猛的转身,果然见到了走进勖勤宫的朱由校。

  “你们都退出去吧。”

  “遵命……”

  朱由校一摆手,所有太监和宫女都退了出去,整个勖勤宫只剩下了他和朱由检。

  没办法、见这情况,朱由检只能自己动手搬来椅子,而朱由校也坐在了主位,挥手抓袖,手肘倚在椅子的护手上,表情皱眉严肃道:

  “说说吧、是什么大事,让你连我的大婚都不参加了。”

  “这……”朱由检苦笑,随后坐在自己抬来的椅子上,并说道:

  “老奴眼下估计想继续围城……”

  说罢、朱由检将自己的分析全盘托出,包括努尔哈赤的兵力,以及收割城外粮食,准备围城一年等等事情都说了出来。

  最后、他说出了努尔哈赤可能已经派人前往了内喀尔喀换购牛羊,以保证他们撑到粮食收获。

  “所以臣弟才准备前往永平府,准备让满桂领天策卫、羽林卫的两卫骑军出塞,绕过辽西走廊,直接奇袭一千里外的恩格德尔。”

  说到这里时、朱由检也脸上十分无奈道:

  “如果被老奴获得内喀尔喀的牛羊,恐怕他们就可以安心的收割城外粮草了。”

  “而臣弟派兵出塞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按照时间来说、等老奴知道大军剿灭恩格德尔部的时候,孙应元也应该领兵登陆镇江,准备北上宽甸了。”

  “这就会给老奴造成一种错觉,七卫军的实力和剿灭恩格德尔的两卫军一样,认为我朝准备兵分三路剿灭建虏。”

  当朱由检说到这里,他站了起来,用细木棍指向了地图,为朱由校解释道:

  “恩格德尔的部落在曾经永乐年间懿州站北边的老哈河下游一带,北边紧邻科尔沁,南边是炒花部,东南边是宰赛和其他几部。”

  “眼下宰赛的部落因为被老奴击溃,本人也被抓,因此部众向南边的辽泽迁移,所以只要打下了恩格德尔,便能举兵东进,直插开原!”

  “与此同时、皇兄可以下旨,命令熊廷弼和戚金做佯攻状,准备军粮,让广宁和辽阳的建虏探子误以为两地兵马将要支援沈阳。”

  “这时、孙应元的七卫军和两万辅兵也会北上,如此一来、就会造成十一万兵马即将北上援辽的假象。”

  “这次不比萨尔浒,战场变大,战略纵深也变大,除了孙应元部需要在山区行军,其他诸部届时在平原丘陵上行军,并且每部距离数百里,不会有给老奴逐部击溃机会。”

  “这些的假象一旦形成、老奴必然是不敢奢求收割沈阳的粮食,会立即回防开原、铁岭和赫图阿拉三城!”

  说到这里、朱由检松了一口气,坦然道:

  “臣弟估计,建虏的人马已经快要抵达恩格德尔的草场了,不过他们筹措牛羊或许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因此现在出兵还有时间。”

  “再耽搁、就真的出不了兵了……”

  朱由检这话一说出,朱由校紧皱的眉头便舒展了。

  即便他听不懂什么战略纵深的话,但他知道,从开原到赫图阿拉,一共三百多里。

  从开原到宽甸,六百多里、努尔哈赤不可能在像上次一样连续击溃数部。

  想到这里、朱由校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就出发吧,只是可惜弟弟不能亲眼看我大婚了。”

  “说不定满桂能活捉恩格德尔。”

朱由检也笑了出来。

  “满桂可以去,但弟弟你可不能去。”

朱由校突然端着脸道:

  “弟弟可别一时意气上头,自己领兵出塞。”

  “我这模样,去了战场怕也是累赘……”朱由检苦笑的比划了自己。

  诚然、尽管因为锻炼和吃得好,朱由检在这四个月里长高了不少,但也就是五尺一寸的程度,相当于后世一米六三。

  这样的身高,加上他勉强才能将三力弓拉个满月的力气,上了战场确实有些累赘。

  他十分清楚,自然也不会干出十一岁领兵的事情。

  “那就行……”朱由校叹了一口气,随后摆手道:

  “既然如此、那便去吧,从这里到卢龙县近四百里,没有个三天时间怕是赶不到。”

  “哥哥放心,顶多两天就能赶到卢龙县!”

朱由检作揖,随后笑着道:

  “那就提前祝哥哥新婚大喜了!”

  “去去去、这时候贺喜有什么用?”

朱由校一脸嫌弃,并向着勖勤宫外走去。

  朱由检也跟了上去,准备送朱由校出东宫,但两人刚走到门口,朱由校便对站在门口的魏忠贤道:

  “拟旨、册封皇五弟由检为齐王、奉京就藩,代朕总督御马监,上直十六卫军、上直十二拱卫营。”

  “齐王千岁!”

听到这话、魏忠贤最先反应过来,对朱由检贺礼,而陆文昭等人也纷纷唱声贺礼。

  朱由检还没反应过来,只能看向了朱由校,而朱由校也一脸无奈道:

  “诸多王爵,汉王与魏王、梁王在我朝寓意不好,信阳又太小,因此想来想去,似乎真的是齐王比较符合弟弟,古来知兵者、亦不过齐王韩信了。”

  “臣弟何德何能与兵仙相比……”朱由检汗颜,就他这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如被韩信击败的董翳和司马欣,估计韩信手下的将领都能吊打自己。

  不过虽然这么说、但朱由检心底还是有点不服气的。

  他才十一岁、给他几年历练,他也会一步步追上那些古之名将,所谓名将不就是仗打的多了,赢得多了就是吗?那自己就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域!

  想到这里、朱由检不由暗叹,今年真是一个多事之秋。

  只希望今年熬过之后,能给他平稳几年来对大明变法。

  “走吧……”

  当朱由校的声音再次响起,朱由检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坐上了步辇,而八名太监也抬起了步辇。

  “弟弟珍重,千万别太靠近边疆。”

  临行前,朱由校还是很担心的交代,甚至因为不放心,还对陆文昭道:

  “陆文昭、你跟着齐王前往卢龙县,切记保护好齐王。”

  “臣誓死保卫齐王殿下安危!”

陆文昭单膝下跪,唱声作揖。

  见状、朱由校欲言又止,怕自己说得多了,耽误了时辰,因此千言万语都被他憋在了心里,最后叹息一口气后,才挥手示意步辇返回乾清宫。

  望着朱由校离去的背影,朱由检也有些不舍,但最终还是转身看向了陆文昭。

  此刻的他贵不可言,拿出了作为亲王的气势,对陆文昭开口道:

  “两个时辰后出发,你亲自前往天策和羽林卫,让他们把军马喂饱,再把龙骧卫的军马调给他们,这样应该能一人双马了。”

  “五天后大军出塞,孤先行一步前往卢龙。”

  “卑职领命!”

陆文昭回礼,而朱由检也走回了自己的书房内。

  陆文昭在他走后,亲自前往了司礼监,拿到了朱由检为齐王,并且天策和羽林卫的调兵圣旨后,连忙赶往了城外的天策和羽林卫宣旨。

  对于训练了半年多的老卒们来说、他们磨拳擦脚的等待斩下几个北虏首级,而对于一些参军不足三月的新卒来说,他们十分恍惚,甚至不安。

  紧接着、他们每人都得到了三十斤干豆,随后被安排喂马。

  同时、一些老卒也来给他们做心理工作,主要还是说清楚己方甲胄精良,而北虏多为皮甲,不堪一击的话。

  随后、北边龙骧卫将他们的六千军马带给了天策、羽林卫,让他们勉强达到了一人双马的程度。

  两个时辰后、朱由检策马出城、在午后的安定门外十里,见到了将甲胄放在驽马背上,牵着两匹军马的两卫军士卒,以及站在他们面前的指挥使和千户。

  策马阵前,朱由检一身圆领袍,对着前排的将士道:

  “战况紧急、时间不够给将士们发开拔银,但此战、只要斩首北虏一级,赏银五十两!”

  “万胜!万胜!万胜!”

  得到赏银的允诺,前排将士纷纷高呼了起来,尽管后面的将士不明白自家的“五殿下”说了什么,但他们也跟着喊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上万骑军,朱由检心中一时间有着无数豪情想要抒发,但最后还是选择了简单了两个字: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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