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衡说完,又开始盯着我。这次我能在那对深邃的眼眸里看懂一部分,他要我对他的陈述,做一个肯定的结论。我乖乖的回答:“是,没错。”
熊宁在一边冷哼了一声,“那你们真的没什么?”
炎衡没有说话,仍旧盯着我。也不难猜,他肯定跟她解释我过了,已经不想再说,而现在他希望由我来解释,我想这就是他叫我来的目的吧。“当然,我们是清白的。跟浴巾一样白。”
我夸张的解释着,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她能来质问炎衡这件事,想必已经有所了解,她听到的故事是怎么样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我知道,她肯定很介意‘浴巾‘这件事情。故意夸张的提到了浴巾,就是想让她不爽,顺带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果不其然,她很是如我的愿。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跟调色盘似的。我心里那个乐呀,表面上还是得装得很无辜,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人数又占优势,表现得太过,万一挨殴打多不划算啊。爽够了就想赶快离开,我只能愈加的不知所措,“我……我有说错什么了吗?”
“什么叫跟浴巾一样白?”
熊宁的脸已经双手握拳,瞪大的眼睛在我和炎衡之间扫来扫去。“就字面的意思呀。”
“熊宁,你要见的人,我让你见了。要听的话我也让你听了,不要再无理取闹。”
炎衡的脸色比刚才又冷几分,“陈玖,你可以先走了。”
熊宁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被他打断以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反倒有了几分楚楚可怜。我惊慌的对着冰块脸点头,迅速转身朝门口奔逃。关上门,做了个深呼吸,心情还是不错的哈。“陈小姐,事情都处理完了?”
老于刚看到突然出现的我,和我脸上变化的表情,脸上有少许讶异,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礼貌的笑容。“嗯,我想是吧。”
对他挤了挤眼睛,自顾自的离开了。回到家,把包包一扔,鞋一甩,终于可以窝在家里的沙发上了,打开冷气,心满意足。没过多久脑袋就开始昏昏沉沉,打起哈欠来。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好黑好黑,我根本分不清这是哪里,什么时间。跌跌撞撞的找了好久,总算看到了一束光。我拼命的跑向那束光,心里就一个念头,我要出去我不要死在黑暗里。等我终于冲出了那扇通往光明的门槛,“哐当!”
一个巨大的碗,在我的面前掉了下去,摔了个粉碎。炎衡巨大的脸出现在我的上空,“你打碎了我的晚餐,那,就你吧。”
“什么?我不要!”
他没有理会我的呐喊和哀求,径直把桌子上小小的我扔进了一个巨大的锅里,往我身上撒着各种呛人的调料。脸上挂着冰冷的笑。“啊……不要……”“哎哎哎!冷静点。”
我大叫着从沙发上弹起来,看着左岑大叫着远离我。看我冷静下来,她仍不肯放下指甲油涂了一半的脚,两只手,一只拿着指甲油瓶盖,一只手拿着指甲油的瓶子,单脚站立在那,把金鸡独立诠释得十分到位。我忍不住笑了,“练的什么武林秘籍啊你?”
左岑蹬蹬蹬的单脚跳回了我身边,继续涂她的脚上的指甲油,顺便问了我一下,“刚才梦见什么了,这么激动?”
“莫名其妙被人给煮了。”
我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温开水,润了一下我干涩的喉咙。看见饮水机旁有一大束的红玫瑰,“这又是谁送的啊?”
“不知道,好像是给你的。”
左岑想想又补了一句:“要吃了你的那人,估计要拉肚子吧。”
我拿起手边的卫生纸卷就仍了过去,正中她头,她刷到一半也不好动弹,只能嚷嚷。我心里终于小爽了一下,在花束里找了找,拿出里面的小卡片。上面写着:陈小姐笑纳。我还是纳闷,最近好像没碰到什么追求者啊。找了个花瓶把花插好,回来的时候,左岑已经把她的指甲都弄好了,暧昧的看着我。“我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