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狼的食物,主要是昆虫,其中大部分是白蚁,它们与疣猪没有食物冲突,坎拉对土狼反感的原因,是土狼长得像它们的远亲,也就是草原上的强盗——鬣狗。 坎拉挺着一对獠牙,向土狼冲了上去。 土狼大惊,赶紧开溜,坎拉紧追着不放,眼看它的獠牙,就要戳中土狼的屁股了。骤然之间,土狼的屁股上,冒出了一股白色的烟雾。 一股强烈刺激的臭味,很快弥漫开来,熏得坎拉几乎要窒息,它只得改变方向,从土狼的身后跳开了。 土狼逃到远处,便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坎拉,想检验一下自己“化学武器”的厉害。 当它看到坎拉,停在原地,打了一连串的喷嚏,又一头雾水,不知云里雾里时,便得意地抬起头,对着坎拉吠叫,那动作和表情,似乎想告诉坎拉:这一下,你该长记性了吧,我可不是好惹的! 坎拉缓过神来,回到了白蚁冢,见大家都蹭好了痒,便带着五只公疣猪,在四周寻找土豚的洞穴,准备用来栖息。 它们的幸气不错,很快就在最大的马鲁拉树旁边,找到了一个土豚的地下洞穴,坎拉和五只公疣猪,也毫不客气,直接钻进土豚的洞穴,开始休息了。 黎明时分,洞口传来了吼叫声,将六只疣猪吵醒了。 疣猪住地洞时,有一个习惯,就是屁股倒退着进入洞穴,当它们遇上危险时,则由公疣猪带头,挺着锋利的獠牙冲出来,以应对危险。 当坎拉带头冲出来时,才发现吼叫的动物,就是上晚遭遇的土狼。 原来,洞穴是土狼从土豚那里抢过来的,还没有住多久,又被疣猪抢占了。 这次,土狼面对的,是六只公疣猪,它的臭味再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狡猾的土狼,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当它看见抢占洞穴的,是上晚那六只公疣猪时,只好赶紧溜走了。 就这样,坎拉与五只公疣猪,在马鲁拉树的旁边,暂时住了下来。它们与旁边一棵小树上的黄嘴犀鸟,建立了良好的共生关系,疣猪可以防止狞猫、黑曼巴蛇等爬上树,对黄嘴犀鸟造成危险,而黄嘴犀鸟呢,可以帮疣猪清除身上的寄生虫,一旦狮子、花豹等靠近,还可以提供警报。 接下来是旱季,坎拉就没有去找新的疣猪群。象河一旦出现水枯或干涸,它都可以带着五只公疣猪,去将猴面包树树洞里的疣猪群,带到马鲁拉树这边的河岸来。 到了马鲁拉树的河岸,土著人再来猎公疣猪时,由于周围长着很多带刺的灌木丛,猴子就不会轻易得手了。 至于公象曼哈,在河边饮水后,会有意无意地来到马鲁拉树下,盘桓一阵子,有时还会采摘几片叶子,放在嘴里慢慢地咀嚼。 经常在马鲁拉树旁边活动的坎拉和五只公疣猪,慢慢地与曼哈熟稔了,大家有时聚在一起觅食或喝水。 旱季来了,河里只剩下浅水时,坎拉如愿地将猴面包树的那个疣猪群,带到了马鲁拉树这边的河岸。 旱季的草原上,白天热浪滚滚,气温很高,树木的水分蒸发量很大,马鲁拉树和猴面包树为了保存水分,叶子都掉光了。 马鲁拉树像一个低调的婉约老人,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只有微风来了,它才象征性地嘟哝几句,证明自己还活着。 猴面包树呢,则像一个裸露着大肚子的豪放诗人,日子也在煎熬,却丝毫没有改变那种乐呵呵呵的卡通感。 疣猪的体内,能够贮存很多水,它们具有非凡的抗旱能力,也是世界上惟一能够在缺水环境下,还能存活数月的动物。 但这里的其它动物,不管是掠食动物狮子、花豹,还是食草动物羚羊、水牛、大象等,却根本离不开水。 这一年,克鲁格草原特别干旱,导致象河的水位持续下降。最后,干旱像一张网,将周边动物的活动范围,收缩在一个个低佳的河段,因为那里才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