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房隔音很强,四面还用琉璃做了四个窗户,能让密房里的人清楚的看清外面的情况,而外面的人却看不清里面的是什么。在密房中服侍的人,全是被刺聋了耳朵,毒哑了喉咙的高丽,倭国美人。当然你要是信不过,也可以不叫。但这只是相思楼客人眼中的密房而已,在修建这座相思楼的老板相思雀眼中,密房是一个提供秘密的好好地方。密房的墙壁修了两层,外层用的是隔音的材料,内层却全是导音的建材,其中有铜管聚音,连接到了相思雀的望君楼密室。而这些材料,全是荣留王秘密提供给相思雀的。相思雀如今是谍中谍中谍……望君楼的密室中,相思雀和荣留王各将耳朵贴在了一根铜管的扩音处。铜管中,渊盖苏文的声音传来:“王公子,神草真的能在高句丽大面积种植吗?”
王叶茂的声音传来:“只要气候足够寒冷,便能能种活神草。”
密房内,蒸汽缭绕。喘着粗气道:“依本相看,药人的缺陷还很多。最重要的就是不分敌我,不听号令!”
“这样的怪物,没有任何实用价值。”
王叶茂在冰与火的煎熬中,浑身哆嗦了一下,打了一个舒服的冷颤。慵懒的说道:“小生也正在解决这个问题。”
“小生经过多日观察发现,其实神草并无任何神奇之处,只是一种在极寒之地生长的草而已。”
“真正神奇的是依附于神草上的小虫,人眼不得见,还是小生剖开药人的脑袋后,再其脑袋中发现密密麻麻的虫子后,推测出来的。”
“小生当初发现神草,也是看见一只雪羊吃了神草后,竟敢主动攻击一头猛虎。好奇之下才采摘了一些虫草回去让人服下。”
“人服下之后,便变得极度嗜血好杀,不惧疼痛,不畏生死。小生便猜想定是神草蒙蔽了药人的神智和痛觉。”
“都说人的行为是受心所控制,但小生剖开药人的心和正常人的心对比之后,发现并无任何特别之处。于是便想人的行为不是受心控制,那便是受头脑所控制了。”
“于是剖开了药人的脑子,便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虫子。”
“小生又试了很多次,发现神草的虫子并不会从鲜血、七窍进入人脑;至于怎么进入药人脑中的,小生也想不明白。但能肯定的是:只要和神草同时吞下,便能进入人脑!”
“小生听说,苗疆和暹罗有人善用蛊,准备过段时间就去这两处,搜罗一些用蛊的奇人异士,解决控制神草虫子,进而解决控制药人的目的!”
渊盖苏文举起酒杯对王叶茂说道:“还是你们唐人会动脑子,这么复杂的事情,都能让你理清脉络。”
王叶茂没有举杯,而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是唐人!也不是中原人!我只是王家人!还请大对卢记好了!”
渊盖苏文哈哈笑道:“那你可愿做高句丽人,做我渊盖苏文的人?”
“我可以先做大对卢的朋友,大对卢何时取来李世民、陈长风、李秀宁人头,我何时就是大对卢的人!”
王叶茂淡淡的道。渊盖苏文死死的盯住王叶茂,冷冷的道:“你现在似乎还没有资格做本相的朋友!而且本相得到消息,李世民发动宫变,已夺得了大唐的权力,不日就将登基称帝。”
王叶茂直视渊盖苏文虎视眈眈的眼睛,平静的说道:“小生若是说动中原六大世家共同支持大对卢,不知够不够资格做大对卢的朋友?”
渊盖苏文点了点头道:“勉强够。”
王叶茂冷冷的道:“先说好,世家不会白帮忙,你夺得高句丽王位后,必须举国攻唐!”
望君楼密室中的荣留王听了王叶茂的话,顿时怒声道:“乱臣贼子!果然有篡位的野心,如今就连大唐的逃犯都知渊盖苏文之心了!”
相思雀瞪了荣留王一眼,不满的道:“咋呼什么,先听下去。”
荣留王被相思雀瞪了一眼,灰溜溜的把耳朵凑近了窃听的铜管。此时就听渊盖苏文冷冷的说道:“你中原世家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们支持李建成,结果支持得被圈禁,若不是陈长风李秀宁假仁假义,恐怕李建成此时已经被李世民砍掉脑袋了吧。”
“就凭你们中原世家瞻前顾后,缩头缩脑的德性,也配干涉我高句丽的国事?”
“别以为本相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想法,你们不过是想在高句丽留条退路罢了。”
“你等中原世家日后要么就老老实实的听本相的号令行事,要么就全部给本相滚出高句丽!”
王叶茂冷冷的道:“大对卢对世家不感兴趣,难道对药人也不感兴趣么?”
“哈哈哈!就你那些不分敌我,不听号令的行尸走肉,能有何用?而且每日还要吃肉百斤,如此高耗低能的废物,也就你这种被李世民灭了全族的余孽当块宝。”
渊盖苏文拿起了身旁五把刀中的一把,慢慢的用毛巾擦拭!王叶茂如今在人家的地盘,又自忖不是渊盖苏文的对手。立刻服了软,小声道:“是小生不自量力了,还请大对卢勿怪。”
“小生日后一定唯大对卢马首是瞻,也会游说中原六大世家一心一意为大对卢做事。”
渊盖苏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王叶茂,你给本相听好了,是你们需要本相,不是本相需要你们!”
“你们对本相可有可无。”
渊盖苏文说完,起身出了密房,穿好衣服,直接回了大对卢府。连账都没有结。王叶茂从后出来,正要离开,就被龟公拉住了,要他结账。王叶茂心中大骂渊盖苏文狗眼看人低,不讲道义,明明说好他请客的,现在却让老子结账!一问价格,吓了一跳,两人这次的消费竟要一万贯钱!王叶茂家道中落,又要培育神草,供养药人。如今哪有那么多闲钱付这风流账……龟公见他赖着不给钱,面色顿时不善起来:“王公子,你不会是想赖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