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认识自家的母亲似的：“母亲，你这种话都敢说了？”

“我记得，程小娘就是会说一些让父亲不高兴的话来，哎，但是，现在想想，程小娘说的那些话，无非就是想要自己多做主，有什么不对？”

“就连陛下都鼓励后宅院的女子们多出来走走，看看，偏偏也没有几个女子敢，而且，一旦真的有哪个女子走出来，又要被赶回去，吓回去。”

五姑娘高明雅嘟嘟嘴：“母亲，你说，我们家是不是现在就出了八妹妹一个？”

“不止吧？你四姐姐，你七姐姐。”

高夫人咧嘴笑：“当然，楚姐儿最厉害。”

五姑娘高明雅一边喝着热水一边半开玩笑的说：“啧啧啧，母亲，要不是知道我才是你亲生的，我都得怀疑，我和八妹妹，是不是被抱错了。”

“什么抱错了？”

高夫人一边折叠着衣裳一边问道。“我是程小娘的，八妹妹才是你亲生的呗。”

“……要是真的就好了，你个小没良心的，过来，一起收一下那个柜子的衣裳。”

“来了来了。”

凌府，凌御白每次都在花园见高明语。坐着轮椅的高明语恭敬双手行礼：“凌世子。”

“为了你家八妹妹而来？”

凌御白虽然是问，但语气确实肯定的。高明语略微紧张的捏住了轮椅把手：“家里有意要给姐妹们请个教习嬷嬷，寻常的教习嬷嬷不是说不好，但我明白家里长辈们的意思，是希望能够请得到宫里有些名气的教习嬷嬷。”

“现如今你家八妹妹这个名声说什么的都有，这不是太要紧的事情，关键在于你八妹妹毁了容又失去了记忆，没了唯一依仗的医术，将来又要嫁到钟家去。”

凌御白一一道出高明楚现在的处境。坐在轮椅上的高明语正是知道这些，一边为自家妹妹高兴的同时又一边担忧，身为姐姐，总是要为了自家妹妹多考虑一些，考虑的远一些。钟李钰深得陛下赏识，将来的官位远不止眼前这些。是好事，也是诸多顾虑。“还请世子指点指点。”

高明语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是有些紧张的，毕竟，凌世子赏识她，才让她当了半个门客。说到底，凌世子连她都还没有认可，现如今她就开始求到他头上来，本是一个十分不明智的决定。只是，有什么事情，能比自家妹妹来的重要。厚着脸皮也是要试着求一求。凌御白转了转手中的红蜘蛛手镯，随后才看向高明语：“明知道是一个不明智的决定还是这么做了……罢了罢了，明日再来，让我母亲带着你去后宫转一转，至于其他的，就得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得住机会。”

“多谢世子！”

高明语喜上眉梢。凌御白再次转了转手腕上的手镯，似乎是有些随意的说了一句：“最近市场上来了一个专门收狼牙的少年。”

“……世子放心，我会派人去看看。”

高明语瞬间会意。凌御白十分满意：“那就先看看。”

“是！”

户部账房堆积了一箱又一箱的账本，这会儿都把钟李钰整个人都埋在了正中央。至于他手底下的那几个一起查账的人，到了时辰回家去了，而他又留在这里看了半个时辰。高明楚和小春提着食盒出现的时候，都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不吃不喝怎么行？”

高明楚很是心疼，食盒被她打开：“再怎么忙也要按时吃饭。”

小春低着头却手脚麻利的把饭菜摆了出来。钟李钰正要开口说他不饿，肚子已经咕咕咕的在抗议，幸好没有说出口。“这么多饭菜，一起吃。”

钟李钰望着八仙桌上七八个菜肴，有不辣的菜，有看起来就是麻辣的。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小楚是准备了好几种口味的吧？”

“哇，都说钟家小哥哥聪明，果然如此！你都还没有下筷子就知道了，对啊，有不辣的，有微辣的，还有中辣的，看，红彤彤的这些就是麻辣，荤腥搭配，这次，绝对不会再让你成为谁的笑柄。”

高明楚把筷子递给钟李钰的时候，笑意盈盈：“快吃，让我看看，你喜欢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