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报是什么时候的事？”

云清逸想了想：“去年春天吧。”

去年春天报到了大理寺，距离现在也差不多一年半了，而张大娘说，包括附近的几个村子也都有人被鬼所杀，那死的人绝不是丰林县上报的只有两起案件。应该是故意隐瞒了的。云清逸看云清洛想事情想的出神，也并不打扰她，等云清洛回神时，已经站在了义庄门口。所有的义庄似乎都是一个样，虽然时白天，但这里的风似乎都比别处冷了几分。大门敞开着，白色的粗布帷幔被风吹的左摇右晃。一个老仵作蹲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个大碗呼噜噜的吸着面条，见有人进来，只抬眼看了一眼，就继续埋头和那碗面条奋斗。云清逸走到近前：“屠夫杀人案的尸体在哪？带我们去看看。”

老仵作这才抬起头，仔细的打量着云清逸。见云清逸气度不凡，这才笑着道：“请问您哪位？”

云清逸从怀中掏出一个腰牌，往仵作跟前一亮，那仵作的笑容顿时加深了几分：“原来是大理寺的官爷来了，我这就带你去。”

说完，将碗放在地上，在见面带路。屋里摆放着许多长条桌，每个长条桌上都用白布盖着一具尸体，陈氏的尸体就摆在了其中一张长条桌上。云清洛走到尸体旁边，将盖着尸体的白布掀开。云清逸转头对仵作道：“你先出去，稍后再找你问话。”

仵作巴不得能快点出去呢，那碗面再放一下，估计都要坨了。弯腰行礼后，先退了出去。云清洛看着死者腹部的伤口，凝眉不语。然后伸手翻开死者的眼皮，又捏住死者的两颊，使其嘴巴张开，凑近闻了闻。云清逸一看，连忙拉住云清洛：“洛儿，你这是作甚？”

“二哥，你闻闻看，她嘴里有没有什么异味。”

如果老仵作还在这一定会说：“尸体到处都是异味。”

云清逸半信半疑的弯下身子，学着云清洛的样子低头闻了闻，眉头越皱越深：“这是什么味道？”

云清逸从未闻到过这个味道，不难闻，甚至还有点草本植物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