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战利听完她的话,一时间被羞得不知说些什么去反驳,硬生生地被她用钱打脸,这很痛,也很伤他的自尊心。“宫二,你是不是真要这么跟二叔说话?”
他以起长辈身份来说事。宫璇却不以为然地反问回去:“宫先生,我们很熟吗?”
宫家的人也真是奇怪,自己没本事非但把锅丢她这,好似她嫁给南辰巳就非得他们有什么事,都是她使坏似的,搞笑。“你姓宫,我是父亲的弟弟,既然是血缘关系,为何不熟?”
宫战利没想到她油盐不进,这么难说话,估计是先前被郭淑珍那对没脑子的母女给气到了,才会也对他这么说话。可现在连亲情牌都不好打。“都没相处过,更没了解过,熟从何说起?”
宫璇还以为他今日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来,没想到是为了自己无能而过来请她说情,可态度却是那般的强硬。她向来吃软不吃硬,但还得看人,对于宫家,她是软硬不吃的。“你……”宫战利被气得说不出话,这死丫头的性子怎么就这般倔强?“刘姨,送客,直到我出院为止,这个人也别放进来。”
宫璇现再过半个月她就能出院了,总觉得在医院里时间过得漫长,南高延是不放心她,才让她一直住到坐满月子才回家,先前以为孙子忙着公司的事情,让她住本家里会好点,结果还是没照顾上,令到她差点难产,所以还是在医院里保险,有什么事情除了护工,还有护士在。霍盈盈最近公司因为年底需要大盘点,过来的时间也少了些,但都有打电话过来问候,其实她不过来也好,她每天除了上班还要往医院里跑,得多累,不如让她直接回家里好好息休上班,等放假了再过来也没事。南辰巳晚上过来的时候,手里只提了水果篮子,还有夜宵,他今天没吃东西,刚去中华食府打包才过来。他刚进病房,便直接去了洗澡,之后爬上床挤在她旁边看文件。宫璇看着这男人挺无语,最近他怎么都这般无聊呢?“你这是做什么?”
“如你所见。”
南辰巳镇定自若,他不过是想趁现在早点跟她培养出感情,担心五年后她会带娃跑路。要知道他们家的南老爷子有多喜欢这曾孙子。而且他最近越看这小东西越顺眼了,以前并不在意,现在感觉却全变了样。“你这是打算要幼稚到什么时候,我现在可是刚产完孩子的伤患。”
严格来说,确实属于伤患,动了刀子,流了血,还缝了针,老是来撩她,这男人真是不要太过份。“这并不是幼稚,我不过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打算跟你培养一下感情。”
他这话说得傲娇,其实是他自己早就想粘着她了。“今晚月亮打西边升起来了吗?南先生居然破天荒地要跟我培养感情?”
这到底是他疯了还是她疯了?“为了孩子,必须的。”
他这话说得很正色,不容她质疑,何况他做事情从来是说一不二的。宫璇听完他的话,觉得他肯定又是因为他南高延的意思吧。“我觉得爷爷的话你没必要照做,不是说好了装装样子就行吗?”
南辰巳听完她这话没作声,像听不见似的,继续也挤在她旁边继续审阅文件,有些事情说出来,不如做出来。他知道自己曾经让她很失望过,但他也在想办法补救。以前是不喜欢她以那样的手段靠近他,但现在不同了,人是会变的。宫璇见他死皮赖脸的,真的很难习惯他这样子。懒得理他,下床给儿子喂奶,然后到隔壁床休息。不管他现在怎么补救,她失望了就是失望了,苏瑜的事情让她产生了芥蒂。他宁愿有时候去陪苏瑜,却没时间回本家看她一眼,她看完新闻气得差点难产。对,那是她自己的问题,如果她不动怒就不会变成那样,她不该对他动情,但经过那晚之后,她不会再自作多情了。既然不属于她,那就不要。现在才来说什么培养感情,她一点也不想跟他之间会再有多余的感情,单纯的合作关系,比较好点。南辰巳没想到这小女人这般倔强,看到她到对面床铺睡,暗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回原来的床上。“别闹脾气。”
宫璇有些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我闹脾气,南先生是不是想多了?”
“难道不是?”
南辰巳无奈,不知道她今晚又怎么了。“我问你,宫家的地皮跟原料是不是你干的?”
她并不是要为宫家出头或是觉得不抵之类的。“不错,南太太这是要护着他们?”
南辰巳挑眉看着她,心想:难道是为了这事情?“怎么可能,那是他们活该,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突然间想去搞宫家。”
“替你出气。”
他这倒诚实了。宫璇闻言始料不及,没想到他是以这样的理由,敢情是真要跟她好好相处,培养感情了?“就算你这么做,我也不想跟你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这男人会令到她胆怯,患得患失的感觉太讨厌了,她真的怕了。“南太太不要逞强。”
南辰巳边说边把文件收整起来放到一边床头柜上。回身看了看床铺,有几分嫌弃,床小了点,要不让他们的小冬瓜也一起睡。家里现在已经让人在装修婴儿房,一个礼拜就能完工,到时候就出院了。坐月子不许出门这种说法并不科学,以前旧社会是没有那么好的医院设备,很多物资上也十分的落后,可现在已经不同。只不过是家里老人家的意思,顺顺他的意思。接下来的一个礼拜时间里,宫家的人没敢再来打扰她。苏瑜和杜一琳这样的人,似人间蒸发了似的,不再出现在公众媒体前,也没人再提前。宫家更是不敢再来,除非他们是不想混了,他们现在惹到了南家。是郭淑珍和宫凯珺始终没正视宫璇的身份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