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师，老总那把枪在哪里？”

周星星急不可耐地问道。　　“在大飞那里。”

凌曜栋没有隐瞒周星星的意思，他转头看向曹达华，“达叔，你应该早就知道了。”

周星星猛地别过头瞪着曹达华，一副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的表情。　　曹达华别过脸不好意思看着周星星，讪讪一笑，对凌曜栋道，“我也是刚知道没多久！”

“告诉你这个情报的人，已经死了。”

凌曜栋幽幽说道。　　“怎么会？”

曹达华大惊，那是他十年的卧底朋友。　　“被大飞杀死了！就在你们曾经喝过酒的酒吧！在厕所里，被大飞活活掐死的！”

凌曜栋面无表情地说道。　　“怎么可能？”

曹达华还没有从这个打击里走出来。　　“信不信由你！”

“是不是老总把我们这些情报组的资料都给你了啊，凌sir？所以你才知道这么详细？”

曹达华问凌曜栋。　　凌曜栋没回答，王炳耀给他个鬼的资料。　　曹达华却当凌曜栋是默认了，他暗松了一口气，“果然不出我所料。”

不出你所料个鬼！　　凌曜栋心里翻了翻白眼，也不否认，而是直接道，“你生前跟他的关系这么好，你应该知道，他在查什么案件？”

“军火案！”

曹达华脸色一变。　　“什么军火案？”

周星星疑惑地问道，眼睛在凌曜栋和曹达华之间扫来扫去，一副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样子。　　“冲锋枪那种……一货柜……”凌曜栋语气随意地说道。　　周星星的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大案！要案！升……”　　总算周星星最后关头想到了旁边有凌曜栋在，连忙把【官】字吞进去。　　周星星脸上表情是跃跃欲试，“凌sir，哦，不，凌老师，大飞这军火藏在哪里啊？”

但曹达华脸上却是一脸担忧。　　他就是一个咸鱼，从来不想立功破大案，只想安安稳稳过完下半辈子。　　大飞军火案的确是一个要案，但也要人命啊！　　凌曜栋当然注意到曹达华咸鱼的心态。　　他没有理会曹达华，这家伙只是暂时没有人生的目标，等到他以后吃上软饭明白了前途的重要性，自然会甩掉猥琐气质，化身为未来战士的！　　现在，他的重心在周星星身上。　　凌曜栋心里有一个计划，但是这个计划，需要周星星的配合。　　所以凌曜栋需要成功说服周星星。　　他脑海里念头急转，回答周星星的问题，道，“大飞的军火藏在哪里？我不知道！”

这的确是实话。　　凌曜栋看电影只知道大飞把军火藏在一个停车场的某间货车暗层里面。　　但是并不知道是哪一个停车场。　　凌曜栋望着曹达华，“达叔，你知不知道？”

曹达华没想到凌曜栋突然叫到他，楞了一下，旋即使劲摇头，“我不知道。”

凌曜栋不管曹达华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不重要。　　他转头对周星星道，“虽然我不知道大飞的军火放在哪里，但是我知道老总的警枪被大飞放到军火那里面。”

“凌老师，那还等什么？赶紧24小时派人盯着大飞！找到大飞藏军火的地方！然后来一个人赃并获！”

周星星眼睛盯着凌曜栋，建议道。　　“然后呢？”

凌曜栋反问周星星。　　“什么然后，凌sir？然后我们恢复警察身份，不用做卧底，顺便升职什么的啊！”

周星星不解地说道。　　“那么你认为这个案子能让你升职吗？能让你变成总督察还是总警司？”

凌曜栋问。　　“凌sir，你开什么玩笑！我们身为皇家香港警察，哪里会在意这种升职的小事情？”

周星星脸色一变，旋即大义凛然地说道，然后帅不过三秒，他用一种询问的语气问凌曜栋，“凌sir，这么大的军火案，就算当不了总督察，做个高级督察总可以吧？”

凌曜栋呵呵一笑。　　“督察呢？”

周星星降低自己的标准。　　“呵呵……”这下子是曹达华都在笑了。　　“你闭嘴！”

周星星大喝道，他不敢在凌曜栋面前摆谱，但还治不了一个曹达华吗？　　“事实上……就算你成功借着这份功劳从飞虎队转回警察部队，估计也是给你一个警署警长的职位最多，你能去到哪个部门，还要看你拍马屁的功夫行不行！”

凌曜栋摇摇头说道。　　“不是吧，老总答应我的…….”周星星叫了起来，脸上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　　“老总快退休了！他能帮你多少！”

凌曜栋直言不讳地说道。　　“那倒也是……”周星星一想也对，垂头丧气地说道，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那你想不想出人头地？”

凌曜栋一看火候到了，像个魔鬼一样询问道。　　“当然想拉！我做梦都想！”

周星星也不装了。　　“周星星，破获大飞军火案，是没有办法让你住洋楼，养洋狗的目标的！但是呢！如果你的功劳足够大，打到处长都知道，那么你想不被破格升职也就难了！”

凌曜栋的话里好像充满了无尽的魔力，一下子把周星星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凌sir……凌老师，你是什么意思呀？我怎么听不懂？难道还有比大飞军火案还要大的案子吗？是什么案子呀？能不能告诉我？”

周星星像一把机关枪一样，说个不停。　　曹达华面露警戒和担忧之色，感觉此时的凌曜栋就像一个在诱惑人类出卖灵魂的魔鬼。　　不过最终，曹达华还是没有勇气站出来，对周星星说要三思。　　估计这时候说了也没用，年轻人心里想的都是出人头地。　　哪里知道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人活着，就有希望！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些年，曹达华和几十个卧底做过搭档，他们就是太想建功立业了，所以都牺牲了。　　只有他，安守本分，这些年虽然无法升迁，但却安安稳稳活到了现在！　　每年都给他牺牲的同伴上香。　　“哎！”

曹达华心里叹了一口气，心里对他默默祈祷，希望这个搭档能活的久一点吧。　　（明天上架，求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