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叫爹这一声，不断在柯洺心中回荡。他气愤无比，血红双眼怒视着秦川，声音无比低沉。“你别太过分了！”

柯洺那气愤的模样，秦川毫不在意。“我这人就是这么过分，不想死就照做。”

冷冷一声，这时候秦川态度变得强势起来。“在你惹事之前，你就应该预料到有此结果。”

“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惹了我，不杀你，仅仅是我暂时还不想而已。”

“我再给你三息时间，好好跪着，如此我才会饶你狗命。”

“秦川，你莫非真要无视我学宫规矩？”

柯吙怒了，秦川如此苛刻的要求，让他是怒气冲天。他好歹是内院长老，更是神火境七重存在。这秦川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反而还出言讥讽。这时候，他已不能再忍。“姓柯的，对你客气老子叫你一声长老。”

冷眼扫过柯吙，秦川同样怒了。“对你不客气，你踏马屁都不算一个。”

“当个长老，就以为很厉害了？”

“老子若无视学宫规矩，他踏马早见阎王了。”

说着，秦川并不解气，一步跨出，便到了柯洺身前。柯洺想躲，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摆脱不了秦川那诡异的身法。接着，秦川一巴掌，直接扇在了柯洺脸上。“我倒是想要看看，杀了他，你又能拿我怎样？”

说着，秦川手持断剑，作势便要砍柯洺。这一下，现场所有人彻底紧张了。尽皆摒住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秦川。断剑缓缓落下，那死亡威胁，让柯洺心脏骤然跳动。断剑越来越近，那断裂的剑刃，散发着森然寒光。断剑锋利，还未真正落下，柯洺便感到了无尽的刺痛。这一刻，他彻底惊恐了。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怕死。那死亡的威胁，让他直接尿了裤子。跟着，他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了秦川面前。“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不住哀求，对着秦川，柯洺猛地磕头。“爹，求你别杀我，爹.”柯洺连连磕头，秦川实在是太过可怕。那可怕的身影，就如同九幽厉鬼缠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对秦川，此刻他只有恐惧，再无其它。这时候的他，哪里还会在意别的。他心中所想，仅仅是想要保住性命。这柯洺竟被吓破胆了。如此怂样，真的垃圾。这么一下，就被吓到了，真他娘的废物。柳恽他们尽皆是一脸鄙夷，他们这些天骄妖孽，心中是看不起柯洺这样的怂货。然而他们却从未想过，当自己面对的与柯洺一样时，内心究竟能否经得住那死亡恐惧的摧残。他们不会想，更不会去尝试。因为柯洺已经是他们的前车之鉴。在心中，他们已经认定秦川不能招惹。但他们不会表现出来，因为如此，他们才能维护心中那可怜的尊严。柯吙面露寒光，对秦川是一脸杀意。然而柯洺突然间的跪地磕头，让他心中的仇恨瞬间熄灭。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杀不了秦川，他等就是了。终有一日，他能有杀秦川的机会。到时候，秦川带给他们的一切羞辱，他都将千倍万倍的讨回。而从柯洺跪地的那一刻，他也明白，自己这个侄儿彻底废了。其道心已失，这一生算是彻底完了。攥紧拳头，柯吙望着不断磕头的柯洺，不再说一句话。这仇他记下了。秦川，我会让你付出代价，付出让你追悔莫及的代价。没想到这秦川心性竟如此狠辣，还好这次没有彻底得罪他。罗陌暗暗想到，心中有着庆幸。对秦川手段的残忍，这时候他心有余悸。这份手段，实在是太狠了些。彻底磨灭了柯洺的道心，将其修为根基彻底摧毁。让这柯洺彻底成为了一个废人。从此以后，这柯洺对秦川只怕会避而远之。或许他听到秦川之名，恐怕都会被吓得半死。此子心性手段，都太过可怕，以后最好是敬而远之。罗陌心中暗暗想到，跟着大声道：“没什么事了。”

“诸位都是这次新加入我学宫的内院弟子，都随老夫来吧。”

罗陌为柯吙缓解了尴尬，接手了柯吙后面的工作。“你就不怕这柯吙彻底暴走吗？”

跟着秦川，凌雲蹙眉传音。对刚才秦川的所作所为，她心中有着抵触。刚才秦川，实在是太过残忍，那心简直太狠了些。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秦川并不想向凌雲她们解释。她们如何看待自己，他不在意。他所在意的，仅有一点，那就是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他在意的人。为达此目的，纵使让他成为十恶不赦的恶魔，他也在所不惜。“找机会，将那柯洺杀了。”

对着凌雲，秦川传音一声，目光瞥了眼柯吙。“至于那柯吙，也留不得。”

“你”这时候，凌雲却不知该怎么说。秦川对她没有一句解释，反而还要她去杀了柯吙师侄。这让她气愤不已，但她也明白，这柯吙师侄已是敌人，那便没有留的必要。心中不满，但她还是点了点头，“若有机会，我会出手，你放心。”

“柯吙并不好杀，若是可能，最好让你爷爷动手。”

秦川再次传音，他虽然不想别人替他擦屁股。不过柯吙实力太强，眼下他也只能依靠别的力量。“明知他厉害，先前你为何就不能退一步？”

凌雲瘪嘴，对秦川这强势的性子，她头痛无比。若先前秦川让上一步，又如何能将柯吙师侄得罪到如此地步。“有些人，一旦得罪了，便永远是敌人。”

有些敌人，一辈子都是仇人。仇人不会对你心慈手软。从他被暗害开始，他便深深明白这道理。只要是敌人，便无需留情。敌人所想永远是弄死你，他不会想着在某些时刻饶你一命。“只要是敌人，唯有死才不会再有威胁。”

停下脚步，秦川伸手，主动抓住了凌雲玉手。“若有一天，因为你的心慈手软，让身边之人受到了伤害，到时候再来追悔莫及，受折磨的，只会是你。”

“所以，我希望你也能铁石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