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区区一个鬼面,自然是吓不住秦川的。当殷筱卿姐弟跟上之后,秦川一脚,便将这石门踹开。穿过石门,秦川来到了一个潮湿的地底世界。这地下空间并不小,中央还有着一个黝黑的石棺。这石棺更是大的离谱,长十丈,宽约三丈。石棺之上更是密密麻麻雕刻着无数鬼怪,鬼怪张牙舞爪,颇有那么一回事。若是胆小之人,看到这幅光景,被吓破胆也说不一定。石棺旁,还立着一根根黝黑的柱子。这些柱子上有着无数纹路,相互之间连成一片,组成了某种阵法。更有无数锁链,将石棺和柱子连接在一起。“莫非那石棺当中真镇压着什么东西。”
看到这一幕,秦川皱紧了眉头。眼下这场景,让他不得不这么想。“能不能小心一点?”
当秦川准备上前时,却被殷筱卿一把拉住。“这摆明就有什么东西在那石棺之中,能不能稳重点。”
殷筱卿有些无语,刚才那白虎雕像所散发出来的可怖气息。她现在依旧是心有余悸。这才过去一会,秦川又忘记了,她是极度无语。“这阵法早就停止了运转,这石棺当中之物若真还活着,怕是早就破棺而出了。”
秦川笑着说了声,挣脱殷筱卿便来到了石棺前。这柱子跟这锁链,已经没有了灵力波动。秦川估摸着这石棺当中之物,早就挂了。铛!利剑落在那锁链之上,竟在一声脆响中反弹了回来。动手的秦川,不由得微微一愣。“这锁链材质似乎很特别啊。”
这时候,秦川才仔细打量了起了这黑色锁链。“这应该是玄冥石打造的。”
云芸直接道出了锁链的出处,“这玩意很不错,将它们都收走吧。”
“真要是玄冥石,那就值钱了啊。”
秦川说着,跟着行动了起来。要想收走这些锁链,却要从头子上开始。秦川用了好一番功夫,才将这锁链从那柱子上弄下来。看上去有十几根锁链,当全部理顺后,竟是一整根。更让秦川意外的是,这锁链本身,似乎就是一件不弱的灵宝。刚才他没怎么注意,这时候才有所察觉。接着,他以精血开始炼化这锁链。正如他猜测的一般,这锁链完全将他精血吸收。不多时,他与这锁链便有了联系。“噬魂链。”
将锁链完全炼化,秦川脑海中也有了一些关于这锁链的记忆。“来。”
轻声命令,这黑色锁链便到了秦川手中。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缩小,眨眼间,刚才那足足有百来十丈长的锁链,便只有了手链大小。将这手链把玩了一下,秦川还算满意,随后将其戴在了手腕上。而后,他来到了一根柱子前。将这柱子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阵,秦川随即用力,想要将这柱子连根拔起。然而这柱子却是纹丝不动,与这地底世界完全相连。“你干嘛?”
秦川这举动,让云芸一脸不解。“我看看这柱子是不是也是什么灵宝。”
说着,秦川放弃了柱子,再次到了石棺前。“你想什么呢。”
云芸有些无语,“能捡到一个噬魂链,已经很不错了。”
这地底世界,这柱子足足有二十来根。真要是秦川想的那般,全是什么灵宝,那可就赚大发了。不过天底下,又哪去找这样的好事。这就是普通的石柱,只不过上面铭刻了阵图,才有些特别而已。一手抓住棺盖,手臂用力,秦川想要就此将石棺打开。然而整个石棺却是纹丝不动,以他的力量竟不能挪动石棺分毫。感受到石棺的重量,秦川微微皱眉,双手跟着落在了石棺上。双臂用力,然而这石棺依旧是纹丝不动。全力之下,他竟也没能将这棺盖打开。“一起试试。”
不得已,秦川只得叫上了殷筱卿姐弟。三人一同法=发力,这石棺依旧,棺盖就如同黏在了石棺上一般。“应该有别的窍门。”
说了声,殷筱卿围着巨大石棺转起圈来。看着石棺上雕刻的鬼怪,殷筱卿柳眉紧蹙,渐渐有了一丝明悟。随后,她照着图像所指,在这石棺上找到了十二处按钮。当她按照顺序一一将这按钮按下,这棺盖竟自行打开。“果然,这路上有一位阵法大师,就是要轻松许多。”
看到这里,秦川笑着夸赞。对殷筱卿,他丝毫没有吝啬赞美之词。“得了吧,你要有心恐怕早就发现了。”
殷筱卿瘪了瘪嘴,秦川的夸赞,在她看来完全就是违心之言。“我真没你厉害,说真的。”
秦川极为认真,奈何殷筱卿压根就不信。“别废话了,看看这里面有些啥吧。”
此刻秦川,早已将石棺当中之物扫视了一眼。这石棺当中镇压着一头玄兽。不过眼下这头玄兽已经成了一堆白骨。唯有一对黑色牛角,并未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就此腐朽。“这玩意是什么玄兽?”
看不出个所以然,秦川将疑惑目光投向了殷筱卿姐弟。她们乃是妖族,肯定要比他了解一些。“可能是九幽冥蛟。”
不确定的说着,殷筱卿伸手,直接将那一对黑色牛角拿了出来。“不过看这角的样子,似乎又有些不像。”
“管他是不是,现在没啥好在意的。”
秦川说着,随后用力朝着石棺一拍。石棺猛地一震,当中枯骨便化作了齑粉。随后飘散而开,整个石棺底部便完完全全呈现在了秦川面前。一排排苍劲有力的小字,跟着浮现。小字虽然有些难认,好在也能勉强看清。“还真是九幽冥蛟。”
将小字看完,秦川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殷筱卿手中牛角。这小字并没有记载什么特别的东西。仅仅是说明了一下石棺当中镇压之物的来历。“这家伙也是悲剧,原本只需要被镇压千年,如今却活生生被弄死在了里面。”
摇头叹息一声,对这九幽冥蛟,秦川升起了一丝同情。不过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将九幽冥蛟镇压之人,说不得还死在了其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