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秃鹰朝着一个方向而去,除非是诱饵够大,还有一种可能。”
黄衫女子说着,转头看了一眼文和玉,在苍茫的夜空下,他那原本闪烁着狡黠的光的眼眸,莫名地让人觉得性感。“说。”
文和玉微微地闭起了眼睛。“可能是女人的血吧。”
“你是不是怀疑那里头是有宁一凡。”
“是不是我就不说了,只是如果从里面再不传出什么消息来,恐怕要坏事。”
黄衫女子皱着眉头。“那是什么。”
文和玉看了一眼,忙说道:“趴下。”
黄衫女子动作敏捷,迅速就将头放低,看起来应该是一个男人的影子从自己的眼前飞过,“这个人做什么。”
黄衫女子问道。文和玉却注意到这男人明显是在找一处地方来投下东西,可是很明显地,他的脚步一个趔趄,好像要跌下来了。说时迟那时快,文和玉将手指头上的落叶我飞射出去,那个男人差一点跌在泥泞之上,还好被这飞叶给搁住了脚步。“真的有人,我们可以将那人给抓来细细地盘问。”
黄衫女子的话刚一说出口,就已经听到耳边传来了一阵风响,文和玉已经腾空而起。等到下一秒,文和玉已经将那个人给擒到了自己的身边。“你是谁。”
迪庆被捉住之后,瑟瑟发抖。“我是谁不重要,你是谁,比较重要。”
文和玉说着,将袖子里头的刀子抽出来,架在了迪庆的脖子上,“如果你不说,我也可以夷平这个地方,到时候你要保护的人就成一堆死尸,你都小命不保。”
文和玉说着,已将刀柄贴在迪庆的脸上。“我说,我说。”
迪庆的眼神中带着求饶,虽然不知道此人是敌是友,可如此人是为了来救皇上和宁一凡的呢。“你是哪里的人。”
文和玉眯起眼睛:“我是哪里的人?对你很重要么。”
文和玉这么问着,脑海中已经在飞速地运转了起来,看来这人背后的老大很有可能是被追杀的,缩小范围来说,甚至于有可能是与庸国一水之隔的荆国人。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有解释的可能性了。“我是庸国女相的属下,她消失许久了,我听了风声来营救她。庸国女相,不就是宁一凡么?迪庆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我并不知道什么庸国女相,但是我们随行的人中,确实也有一个女子。“你们轻易让一个女子随行?你耍我?”
文和玉的眼神落在了黄衫女子的身上,黄衫女子顿时心领神会,“这样吧,为了证明你的清白,先将你的手指头留在我这里,等到确定了你说的是真的了之后,我再还给你你,行么。”
黄衫女子说着,已经轻轻地来到了迪庆的身边,手里头的刀,不偏不倚地放在了迪庆手指头的旁边。“不要啊,不要啊。”
迪庆求饶道。“所以,现在是对你说谎话最后的期限,当然了,如果你没有骗我们的话,这指头,我自然会还给你。”
说着,黄衫女子俯身下去,迪庆害怕得满头大汗:“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那就快说。”
黄衫女子手中的刀刃贴着迪庆的小指头边缘,“是,是荆国的女相。”
“就她一个人么。”
文和玉终于听到了宁一凡的下落,心终于放下了一些。“还有,我们的皇上,他们一行人被皇后追杀到了这个地方,我们没有办法,只好暂且留在这个地方。”
迪庆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将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了。“那个地方,你还找得到么,差不多多远。”
之前所害怕的,就是方向不明,且路程太远,如今若是能找到一个带路的,就没有什么关系。“我可以将你带去,但是只能去一个人。”
迪庆说着,有些害怕地看了一样黄衫女子,黄衫女子的眼睛微眯,“那如果我把你杀掉了,是不是我和这位公子就能一起去了?”
“住手,你在这里胡闹什么,如果没有他,我们怎么能去。”
文和玉说着,揪住了迪庆的衣领,说道:“带我去。”
“没有我,你放心么,就一个人去,你不怕被这个人给害死了?”
“我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快点和你的组织复命去吧。”
黄衫女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心里头真心喜欢的,怎么可能让文和玉轻易去了,她将发丝缓缓地挽到了耳朵后:“我和你有过君子协定,我必须要和你一起。突然间,黄衫女子的耳朵旁边好像突然被吹来了一阵我们风,有女声缓缓地在黄衫女子的耳膜中撞响,“给我回来。”
黄衫女子的脸色突变,这是许久都没有露面的主人,她竟然回来了!“我跟你说过了,我不需要你跟着,钱我明天让人送去,我们从此相忘于江湖。”
说着,文和玉也不等我黄衫女子的回复,就与迪庆一块去了。黄衫女子呆呆地看着文和玉远去,脖颈突然之间就被掐住,有一股力量在不断地拖拽着她往后退去,黄衫女子完全没有可以反手之力,只能任由自己的双脚离了地面。片刻的时间,文和玉就和迪庆一块站在了那一片泥泞的孤岛中。宁一凡还守在洞中,等着迪庆回来,突然,洞口有两个人影闪过,宁一凡迅速地反应过来,她刚要开口,嘴巴却被一双手给覆盖住:“嘘,不要说话,我救你出去。”
文和玉的声音充斥在了宁一凡的耳边,宁一凡问道,“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了找你,花了多久的时间。”
此时的迪庆已经晕倒在了一边,文和玉点了他的穴位,这一次从绑架到营救,都是文和玉的个人行为,如果真的要与荆国的国王发生对接,必会在两国之间形成芥蒂,所以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先保证宁一凡的平安。“肯定不是皇上让你来的,他才不在意我。”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开玩笑,我带你走,此地不宜久留。”
说着,文和玉情不自禁地去抓住了宁一凡的手,宁一凡因为疼痛,滋了一声。“怎么了。”
文和玉顺着宁一凡的目光看过去,竟然看到她的手臂上洇湿了一片血液。“你受伤了?”
宁一凡将手甩开:“不用你管,我这一次出使荆国,就是为了促成庸国和荆国之间的友谊,如果莫名其妙地就走了,岂不是功亏一篑。”
“都这个时候,你还管什么家国大义?”
“我没听错吧,如果皇上在这里就好了,可以让他看一看你这个食䘵鬼的真正本性。”
“你要怎么说我都可以,但是现在你必须跟我走。”
“我是女相,代表了庸国的门面,最晚到了明天,我就可以知道秦陵背后能依赖的军团到底是谁。”
“你知道这些很重要么,这些东西就算是没有你,也有别人可以了解可以知道的。”
宁一凡私心里觉得,文和玉今天真是一反常态,从前那个儒雅大方的人,现在竟是个胸无大志的小人。“我不想和你说了,你快走,如果你不走,才是对我生命最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