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跟朕说，朕可以做这些事情的人，朕觉得很欣慰。”

“皇上，人各有志，您虽然喜欢在小事上下功夫，但是也说明了您平易近人，这也是做帝王的资本。”

宁一凡滴水不漏地说道。方怀泽抚掌而笑：“好啊，你倒是看事情看得透彻，不像那些武官，一个个的，都以为是朕欠了他们什么的，只要是有一点涂抹得不均匀的，就要上奏。”

说着，方怀泽故意看了一眼宁一凡，宁一凡仍然是镇定自若。“皇上，武官们是在用生命守护这座国家，他们未免偏激，皇上可千万不要生气。”

“朕才不会生气，朕这些年来，拨到军中的款项从来就没有少过，而且朕还听了你的意见，多了一份的抚优款项，都是为了军属们准备的，这样还不够？”

宁一凡微微地颔首，这个建议不过是曲线救国，她自己心里头清楚得很，文官和武官之间的斗争从来就不会断绝，而她作为文官的首席代表，自然是首当其冲。如果自己不主动提到这一点来缓和与武官之间的关系，她的处境会十分地艰难，就算是退一万步讲，这些武官们不领情，皇上知道这一点，她就占有了舆论优势。“你在想什么。”

方怀泽看到宁一凡很久都不说话，就问道。“微臣只是在想，皇上这么尽心尽力，微臣也不能不鞠躬尽瘁，其实他们怎么想的，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这群人总是不感恩戴德，朕不希望你受委屈。”

宁一凡的脸微微地有一些泛红，这不是第一次，皇上对她吐露真心了，只是因为各有使命，所以宁一凡才秘而不宣。“没有什么委屈，这么说起来，这一次文大将军才是受委屈的那个。”

宁一凡想了一会儿，说道。“好端端的，你说他做什么。”

方怀泽不高兴地说道。“微臣今天来，就是为了和皇上您澄清一件事情的。”

宁一凡的手掌心忍不住要攥紧了，方怀泽这人虽然宅心仁厚，但是有一点最糟糕的地方，就是他有时候恩怨不分，还想着公报私仇。鬼知道这一次抓住这机会，会不会让文和玉顺便吃个哑巴亏，宁一凡不能容忍这件事情发生。“说吧，什么。”

方怀泽缓缓地背过身去，眉头微微地蹙紧。“其实这一次，文大将军真的没有在背后做什么小动作，还请皇上能够对他宽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