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就是确定了神秘人的身份,他肯定是幽皇的。幽皇既然派人来,没有最终确定他们和荆国之间是分是和,是断然不敢随便地下手的。“这件事情你暂且不要管,我自然有打算,现在,也不是让你知道这件事的时候。”
宁一凡说。文和玉目光清冷,眼睛直直地落在了宁一凡的身上,让宁一凡有些手足无措。“我知道你有许多事情是瞒着我的,虽然我能理解你不与我说的苦衷,但是我还是希望到了一切都结束的这一天,你能真的给我一个交代。文和玉微微地闭着眼睛,说道。“怎么,是不是在你看来,现在的我就是个混蛋。”
宁一凡说着,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当然不是,你是女相,当然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可这件事情,我还是要和老板娘说清楚,如果她真的能够听明白的,自然是最好的。”
文和玉说。“相信我,如果你真的要让她听明白你的意思,你就要用我的方法,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宁一凡最后还叮嘱一句。可是这一句话,文和玉并没有再回应宁一凡,他不过是沉沉地朝着门口走去,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这么不真实。“你怎么来了。”
杜如双的眼神中带着一些惊喜,此时的她正疲倦地在拨弄着算盘珠子,心里头对儿子的思念与日俱增。“我看你最近闷闷不乐的样子,生怕你心情不爽快。”
文和玉轻车熟路地走进门来,眼神中带着深刻的了然。“你不以为我是心里头惦记着你们那只母夜叉吧。”
杜如双笑着,继续在算盘上拨弄了几下,终于还是将算盘沉沉地放下了。“当然不是,我知道你的,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只是,你是不是有心事。”
文和玉说着,在椅子上坐下来,椅子在摩擦地面的时候发出了尖锐的声响来,杜如双心中一惊。她假装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周遭的环境,终于还是淡然地说道:“这你都能够看出来,看来真的是对我的关心到骨子里去了。她笑嘻嘻坐下来,手指头触碰到了茶盏之上。杜如双屋子里的装饰是很精美的,看起来错落有致的家具摆放,淡然还是带着小女孩的心思的。“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文和玉故意逃避了杜如双的问题。“我们两个人既然都有意思,索性就远走天涯吧。”
杜如双突然说道。“不行,我跟你说过了我的顾虑了,我还有老婆,而你,你有孩子。”
文和玉说着,目光突然之间就变得不一样了起来,他的眼神中难以说明白的犀利。“你说什么?”
杜如双沉沉地回应。“我知道,你是有孩子的,对么。”
文和玉问。杜如双陷入了沉思,虽然宁一凡曾经当着他的面戳中了她的软肋,但是她自己从来就没有承认过这件事情,可是文和玉为什么会知道呢。“为什么你要这么问,你是不是和外面的男人一样,都是看不起我的。”
杜如双说。“傻瓜,我怎么会额看不起你呢,只是我希望有些时候,你能对我坦诚一点。”
说着,文和玉已经十分不自然地将自己的手搭在为了杜如双的肩膀上。倒是这样的一搭,杜如双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像是触了电一样的,顿时就变得十分地敏感。“对不起。”
杜如双说。“怎么了。”
“我是有孩子的,但是我就怕自己没有办法让你真心喜欢上我,所以我就隐瞒了这一部分的事实。”
杜如双说。“我理解你的苦衷,但是你想一想,只有真正地让对方接纳了你的全部,这样的爱情才是更加稳固的,不是么。”
文和玉说。“那按照你的意思是,你能够接纳么。”
杜如双这么问是有私心的,实际上,他从来也没想过要放弃自己的孩子,所为的,也不过是能够从文和玉这里得到同情。他最要做的事情,就是借助文和玉的力量将自己的孩子救出来。“是不是在店里头帮忙洒扫的那个小伙计。”
文和玉皱着眉头。“算是吧。”
杜如双说。一想到自己孩子的皮囊下,披着的是这么一张可怕的面孔,杜如双的心里头就不寒而栗。“什么叫做算是吧,杜如双,你已经欺骗了我一次了,可不能欺骗我第二次。”
文和玉眼见杜如双果真是要耐不住自己的性子,将话都全盘托出了,才多加了语气。“可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不能什么都不周全地就告诉了你,我也希望你能够知道,我根本不是想要瞒你的。”
杜如双这么说着,两行清泪已缓缓地落在了桌子上。文和玉看着,忍不住要拿起杜如双的手帕,为她擦拭去一些。“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也答应你,为你守口如瓶,其实如果是你身边还带着小孩的话,有什么关系呢,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早就看开了许多事情了。”
文和玉说着,缓缓地站起身来:“若是能够两情相悦,本来就应该将所有尘世间的白眼都给抛开了。”
这么说着,他就直直地看着杜如双:“那个小孩若真的是你的孩子,我们就带上他,我去和宁一凡说明白了,不好么。”
杜如双明显是被文和玉所勾勒出来的远景给动了心思,他沉沉地说道:“他不是我的孩子。”
就好像是从四面八方突然之间就有了风,文和玉且定在了原地,许久,他才问道:“你说什么。”
“他不是我的孩子,他用着我孩子的躯壳,想要在我的客栈中潜藏下去,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听从。”
“你怎么这么糊涂?”
文和玉恨铁不成钢地问道。“我不是你的夫人,就算是身边没有男人可以依靠,但是终究是有自己的家族势力做依傍,我当然是与你们不同一些的。”
杜如双这么说着,也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陷入了沉思。“终究,我和我的孩子已经分离三个月了,这三个月中,我无时不刻地想念他,可是你知道么,这对于我来说,是生不如死的煎熬,一直到你出现了,我才燃起了希望。“你现在告诉我事情的前因后果。”
文和玉冷静地说。之后,杜如双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除了说出宋元晨的真正目标其实是宁一凡和文和玉这样的消息之外,所有关于孩子被绑架的细节,在他这里都有了解释。“所以按照你的说法来说,宋元晨实际上就是一个行踪不定的人,他可以随时潜伏在哪一家的农户中,来方便自己排除异己么。”
文和玉问。“没错。”
好像是有哪里不对的,宋元晨好歹也是这村子里头的村长,应该最是德高望重的人,如今这么搞,难道说真的不会将村民都给得罪了么。“如果这么说,其实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你们。”
文和玉直言不讳。“什么意思?”
“你们既然都收了毒害,为什么还一个个都拥戴他,他原本以为你们是吃荤的,可是如今细细看来,才发现你们吃土也可以,这样一来,不咬住你们还咬住谁。”
如果自己是肉包子,还真是不能想不被狗惦记着。“可是我们有什么办法呢,村长的身上世世代代都流淌着血液,是贵族的血液,只要我们中有人能够反抗,那么不只是我们自己,就算是我们后世的人,都会面临危险。”
这么说着,杜如双的表情中就露出了惊恐的样子来:“之前,就有人不满意村长的行为,进行了反抗,第二天,全家被灭门。”
文和玉稍微地将手指头来回地活动着,很久很久以后,他才说道:“你们太愚昧了,这样的事情,只要交给江湖上的铁血党来做,同样是可以的,不过是因为他们家族有这样的权贵血统,所以你们望而却步罢了。”
杜如双听着,慢慢地被开解开,可是很快地,心里头就变得失落了起来。按照文和玉的意思,村民们是可以自动地联合起来,将这村长给打败的,可是这些年来,村子里的宗族意识已经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一些,大家都是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之前村长在别人那住着的时候,他就是置之不理的,现在轮到了自己,她要怎么申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