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跟着帮腔。那男子自知理亏，粗声粗气拿着号牌去柜台换取县银，臊眉搭眼地走了。没人在意他的离开，大家忙着热火朝天的抽奖。……入冬后冷清不少的永宁县街头巷尾，今日无端热闹起来。不知情的人一脸茫然，见其他人往东街疯跑。也有人见有热闹瞧，跟着跑起来。“诶！你听说了嘛？”

“当然！老头子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次听说有钱能让咱白捡！”

一胡须头发都花白，走路都需要拄着拐棍的老爷子。走得居然一点不比他身边儿子媳妇慢多少。脸上红扑扑的，恨不能插双翅膀飞过去。边上够着脖子伸长了耳朵听的人，一脸震惊。什么？居然还能捡钱！这么多人都去了，还能骗人不成？不行，他也要去！可不能落人一步！不过两三刻钟。新开业的四季酒楼，老板娘人傻钱多，白发钱的事儿。全永宁县都知道了。空闲的老爷子老婆子，姑娘媳妇。甚至大户人家出门采买的丫鬟听说了，都往这儿来。一时间，东街险些造成人流拥堵。四季酒楼的门槛都快被踩破了。抽了三次奖的，去呼朋唤友。再回来也没离开，原本宽大的街道更是挤得人都站不稳。“都別挤，别挤了！”

白珍白珠心有余悸地跟沈汐语缩柜台后。“姑娘，这，人也太多了。”

白珍：得赔出去多少银钱啊！白珠也想到，叹了口气。就在此时，楼上厢房里煮沸后，麻辣鲜香，勾人至极的味道溢出来。一股脑往人鼻子里钻。直叫人馋得哈喇子都快滴下来。已经午时了，正是该用午膳的时辰。头一批抽奖跑来跑去呼朋唤友的人，更饿。又被这霸气的香味一勾，肚子瞬间咕噜直叫。“这是什么味道？”

“好香啊！”

有人更直接，“老板娘，有吃的吧？给我整点暖和的，饿了！”

开了这个口子，更多人吆喝起来。“老板娘，我要吃跟这股香味一样的菜！”

“姜姑娘，我也要吃！”

“真是香死个人！不行了，我饿了，我也吃！”

沈汐语一一应下。白珍白珠目瞪口呆。啊这！居然也可以？那岂不是他们之前白捡的钱，通通都能回账了？很快，更多的人要点菜，酒楼里根本坐不下那么多人。白珍白珠也没心思多想，忙得脚不沾地。午时一刻，沈汐语用力敲了下锣。“诸位，今日上午抽奖时间已结束，若是还想抽奖，可下午再来。但上午已经抽满三次的人，就抱着侥幸来。我们负责抽奖的服务员可是过目不忘，若是被记下黑名单，往后四季酒楼谢绝您光临哦！”

听说不能抽奖了，街上挤着的人也没全散。都在问四季酒楼都有些什么菜，怎么这么香。不过更多的人还是忍着馋劲儿，揣着奖钱回家去了。这些人家里都不如何富裕，在四季酒楼吃一顿，身上的奖钱得全掏出去不说。兴许翻出全身身家，都付不起饭钱。待人群散去，四季酒楼柜台靠墙摆了几排长凳，坐着等号吃饭的人。隔了条街的醉香斋三楼。苏锦宸的私人厢房内。一扇窗户正好对着四季酒楼，也将其开业的盛况收入眼底。慕星洲啧啧称叹，“人才，姜姑娘果真乃人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