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这个时候的职业军人,长安各卫一般也是三天一练。而江波的士兵是天天练,当然他也不是吸血资本家,他的规定是六天一休。就像是后世高三的学生一样,一星期休息一天,周一到周六都要上课。休息那天,江波不怎么管,不管是他们打牌也好,去洛阳城逛街也好,去妓院也罢,喝酒也罢。他都不管。江波在后世早就学会了一个道理,那便是优秀的管理者要抓大放小。这些护卫并不是后世保家卫国的子弟兵,他们的思想境界没有那么高。要求他们爱民如子,或者是艰苦节俭,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江波不会去管他们的细节问题,放了工钱,他们乐意赌钱也好,送女人也好,或者是喝酒也好。他都不管。但是他有规则,只能在军营外进行,只能在休息日进行。训练日在军营内还是非常严格的。这样的情况下,这些护卫一般到了休息日,就成群结队的去洛阳城玩耍。他们自然很了解洛阳城的东西,对于小城市济阳,也就不那么看得上眼了。江宏也觉得济阳不行,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城市看起来死气沉沉,完全没有洛阳的活力与大气。不过毕竟是家乡,所以他不想编排什么。“行了,在济阳别这样说,这里是我们家乡啊。”
“宏哥,我已经决定了,一旦洛阳有地出售,我就买地,把家人带到洛阳去生活。”
一名护卫听到了江宏的话,立即接了一句。实际上,就生活环境来说,洛阳在整个大唐,那也是名列前茅的。洛阳地界真的非常适合种植,家里如果有几亩地,那基本上自己的温饱就没有问题。不仅仅这个护卫,很多护卫都知道洛阳生活更好,更容易吃饱喝足。他们都在考虑要不要把家人迁过去。有的机灵的人,甚至已经开始做了。只是洛阳的地真的太贵,而且愿意出手的人也少,所以他们也很难买地。但不管怎么样,大家伙心中都有这个想法。江宏白了眼那名护卫。其实哪里是他,就算是江横自己,也有这样的想法。他的想法是看看桃源村有没有人迁走,这样他就能买地进入。“哒哒哒!”一阵马蹄声响起,只见从后面有一辆马车行来。马车并没有车棚,仅仅是一个露天的大板车。此时大板车上坐着四个人,除了车夫,还有三名富家弟子。而马车下边,还有七八个护卫。尽管这马车看着非常简陋,实在上不了台面。不过还是引来一些路人的羡慕。马车上的三名富家公子,脸上也有得意之色。其中一个人注意到了江宏,脸色微变,随后咬牙切齿的喊道:“江宏?”
江宏上一次回济阳的时候,他的任务是给江波招人,招收一些江家弟子当护卫。那时候他是偷偷摸摸的,因为他就是在济阳犯事了,然后去了洛阳。所以那时候绝大多数的济阳人都不知道江宏。这一次他则是光明正大的回来了。马车上的富家弟子正是济阳大姓刘姓弟子,咬牙切齿的年轻人叫刘富权。当初就是江宏把包括刘富权在内的一干富家弟子狠揍了一顿,有些人还断了手脚,这才不得不逃离了济阳。江宏注意到了刘富权,他有些尴尬,但更多是一种坦然。经过将近半年的军营生活,他现在已经是一名职业军人,他觉得以前的好勇斗狠都是小孩过家家的玩闹,不值得放在心上。“刘兄好。”
江宏话语平静,目光带着一股其他人没有的自信与坦荡,很像是大人物。刘富权第一次发现江宏似乎有济阳知府的气质,他微微一愣,随后喝道:“谁跟你兄弟,江宏,你当年打了我们,知府大人通缉你们,你还敢回来?”
江宏看了眼刘富权。那时候的事,双方都有责任,仔细追究起来,他还是正当防卫。所以他心里并不觉得自己理亏。当然那时候知府被这些富家弟子家里买通了,给他发布了通缉令。但是这张通缉令仅仅是在济阳府内发布,并没有上报刑部。所以江宏他们来到了洛阳,又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济阳知府之所以不上报刑部,一是他自己也知道这就是富家弟子打架斗殴,很难说得清是谁有理。二是贞观时期,因为李世民的英明治理,国家刑事案件非常少,他现在上报,立即就会引来朝廷关注。大佬们不会觉得知府处理好,而是会说他平时教化不够,以至于发生了斗殴事件。这件事济阳知府也有责任。所以他上报没有任何好处。他不过就是给济阳的那些送钱的富家弟子一些面子而已。现在江宏身份已经发生了重要的变化,这济阳知府更不会管这件事了。毕竟他不一定能治罪江宏,但肯定能得罪随州县公。县公虽然没有任何实职,但这一片的官员,谁不知道随州县公和洛阳大都督是好友,而且非常受宠,陛下不断赏赐土地。济阳知府是个没啥原则的人,处世方式就是墙头草风格。江宏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微笑摇头,“刘兄,在下现在是随州县公亲事卫校尉,从八品,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刘富权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江宏,似乎天都要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