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都是我一个人干的，和王归没有半分关系。”

牛泉斩钉截铁的承认了一切罪行，可心里想的却是，好你个王归，既然拿他家人威胁，还在他家放下那些东西，要是他能出去，一定扒了他的皮。要说这事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还得从路主任带着他们来到王归的办公室后说起。因着今天本来就是各厂长来这里一起进步学习的日子，加之刚才牛泉水亲自把参与学习的八位厂长打发到了王归的办公室，所以当路主任这行人同样来到这里后，瞬间两路人马对上头，场面一下子就乱了起来。王归也是在这个时候来到牛泉水身边拿他最爱的女人孩子做威胁，要他帮自己顶下所有罪名。牛泉水听后当然很是愤怒，也很不想按王归的话做，可最终还是屈服了，只因王归还说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书房里有小鬼子来往的书信，以及一些国家重要资料。乍一听到这事他脑子都蒙了，不相信这是真的，可等王归把他书房暗格的位置都说得清清楚楚，以及里面有什么东西等等后，他才不得不相信对方可能说得是真的。虽然他并没有做下这些事情，可那些东西存在他的书房暗格里就是很大的罪证。所以为了不让那些证据暴露出来，他不得不照着王归说的去做，因为要是这件事情暴出来，他要完蛋。可明明他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也没有做出那些事，王归为什么要这样害他？他们可是一家人啊？牛泉水直到现在也想不明白，王归为什么会在他家留下那些要人命的证据，难道就是为了有一天，让他站出来？牛泉水不知道的是，他的想法是正确的，王归确实是为了让他有一天可以为自己背锅才会留下那些东西，只是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想过动用那些东西，如果不是万般无奈，他绝对不会说出那些东西的存在，毕竟那些东西可是他隐藏在最深的筹码，除非生死存亡之际，否则他不会说出来。但让王归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东西会这么快用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事情都是你一个人做下的和王归无关？”

路主任平复好心情，缓缓坐下身来，等待着他把证据给亮出来。反正他是不相信牛泉水会做这些事情，毕竟他的职位可是很不错，没有必要用这种手段来对付张成他们。再说张成和他也没有直接冲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不成又是为了这个所谓的妹夫王归？他看这两人的关系，可没有好到这种地步，能让对方以命相护，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文章。牛泉水闻言眼神不经意间的扫过垂着脑袋的王归，沉默片刻答道：“不瞒你说，那个女人和我以前就相识，她以前曾帮过当兵的我，这些年我一直记着她，也和她有来往，她会做出这些事情都是我授意的，不信你可以拉她过来问问，看看是不是。”

这话当然是假的，但牛泉水不怕啊，反正他已经按王归的意思认下了罪名，至于那个女人会指证他还是王归，那全看王归自己的本事。此时的牛泉水对于王归那是没有了半分情意和好感，也有种看到他败露的想法，于是提出找到关键人证来证明。这话不用他说，路主任也会让人去找今天的那个出事女职工。现在听到牛泉水这般说，当即对着下面的人交代下去，让他们把这个女职工找来。而一旁的王归在听到路主任要把他的好帮手找来后，只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他就安定下来了。虽然牛泉水扯出了这个女人，可他不知道的是，那个女人极会看他眼色，只要他给个眼神对方就会按他的意思办。所以他并不畏惧那个女人的到来，只是心中难勉生气牛泉水竟然会主动把事推到那个女人身上，还想让那个女人当众指认他的罪行，做梦吧，他王归才不会这么轻易打倒。“人我已经让他们去找了，那你说说为什么这么做的目的？据我所知你和张成他们并没有什么矛盾，不是吗？”

路主任趁着手下去找人的时间，又开始问起了牛泉水这样做的目的。“看他们不顺眼。”

牛泉水不爽的吐出一句闭上了嘴巴，好似没有了多余的解释。“……”路主任无语，这个理由可真够敷衍的，真当他是个眼瞎吗？“牛泉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如果不是你做下的就不能认，否则查到你是在顶罪，那就是罪加一等，我劝你自己清楚为好，毕竟这事关你未来的职业生涯，相信你也不想看到自己以后成为游街对象，让人辱骂殴打。”

路主任这真是好心提醒他想清楚，这些罪名要是认下，他肯定要就倒台，说不准还要成为典型，天天拉出去批斗。牛泉水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到是想要否认，可迎上王归那直勾勾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要是否认，他可能会更惨，毕竟要是在他家暴出那些东西，他可是要丢小命的，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他还是知道，所以相比起丢命，丢工作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路主任你想多了，我就是看张成他们不顺眼，你不知道上次他们为了一个住宿还想要我以权压人，我实在是看不得他们那副嘴脸，加上听到王归说起他们欺负人，这才动了心思，要让他们吃到一些教训，所以才会做下这些糊涂事，现在我知道错了，请路主任手下留情，给我一条生路。”

牛泉水说完，还朝路主任弯腰哀求，路主任彻底无语。“看来你是打定了主意，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只能公事公办。”

路主任见他死心不改，还是想要给王归顶下这些罪名，心下更加颖惑的同时，也闭上了嘴巴，一心只等人证到场。人来得也很快，只是让他意外的是，这个女职工在接到他的审问时，还真的咬定就是牛泉水让她这样做的，这到是和牛泉水的口供统一。“你确定让你做下这事的真是牛泉水，而不是你的厂长王归吗？”

路主任最后再重复一遍，想要看看她是不是会改口，虽然不抱多大希望，但也让他意识到这个王归有些不对劲。这牛泉水为王归顶罪他心里门清，可这个女人为什么也能统一了口径？这个王归到底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多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