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按理来说他们不可能会如此排斥和他们合作才对，难不成还是他们长得太丑，一见就讨厌？绝无可能，那为什么他们会如此坚定的拒绝和他们合作？难不成是有人提前和这个田厂长说过这事，并让这些人不要和他们合作。真的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那个人又会是谁呢？张成凝神细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结果，干脆不想了。“你想多了，我们怎么可能从一开始就打算好合不合作？我们只是分析利弊后，觉得和你们合作会损失很大的钱财。我们厂子也不容易，还要养活好几千张嘴，做为他们的厂长，我当然要顾全大局，做出最好的判断，不让他们饿肚子。”

田本生自然不会承认，他确实是从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和张成他们合作，于是扯出全厂人口来说事。张成并不相信他的话，冷笑道：“那你们可真能算啊，还没有合作就算到了我们厂子何时倒闭，那你不如算算你自己何时下岗好了？你不是会算吗？”

“……”田本生语塞，心下暗骂张成不识趣，还咒他下岗，他田本生要是会下岗，他的名字倒过来写。“田厂长这是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会下岗啊，信心可真足，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一直挺下去，呵呵呵……”张成见他不说话，似笑非笑起来。“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哪里能算到自己何时下岗，我也算不到你们厂子倒闭，我只是不相信你的能力罢了。毕竟你年纪摆在这里，光冲这一点，相信也没有谁会相信你能把一个厂子给管理好，这不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太年轻，无法让人信服。”

田本生尴尬解释，心里早就把张成骂个狗血淋头，他才不会下岗，永远也不会。张成听到他明晃晃的表示不相信他能管理好厂子，可系统也没有提示出声，不由暗骂，这家伙心不诚啊，嘴上说着不相信他能管理好厂子，可心里却不一定这么想，不然统子不会这么安静，早该跳出来给他再送一次福利才对。算了，这个打脸太长，他怕自己都会忘了，随缘就行。“呵，人不可貌相这话你没有听过吗？再说这事也不是不能解决，你们不就是担心自己吃亏会损失吗？那不如这样，我们在签合同时写清楚，如果我们无法结清货款，就把生产设备无偿送给你们，这样一来你们还能赚上一笔，不但不亏还有得赚，这样你们还签不签合同？”

生产设备可比货物有价值多了，要是他们还不动摇，那就说明，不管自己拿出什么，他们也不会合作，自己得另找他人合作。“……”田本生沉默了，这不是又给他找借口拒绝吗？唉，这群人就是麻烦，为什么非要和他们厂子合作？隔壁省不是还有橡胶厂吗？为什么非他们不可，真的怪让他麻烦的。“还是先把光头放下来，咱们再说吧！我看他都快喘不上气了。”

田本生想的是，警察们还是快来吧，他都不知道要找什么理由拒绝了。可他这种表情，张成的眼神就是一沉，看来他想对了，这些人就是不会和他们合作，不管他拿什么出来抵压，他们都不会。既然如此，那没有什么好说的。把光头主任放下后，张成看向孙贺说道：“走吧，他们不可能会和我们合作，哪怕我拿出设备来抵压，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话落，警察们突然闯了进来。“聚众斗殴，通通给我带走。”

带队队长虽然没有看到打架场面，可看到倒在地上哀叫的主任，还是直接拿人。来到派出所，张成和田厂长他们就被分开审问。张成和孙贺实话实说，结果被拘留了，还罚了二百块钱。张成没有想到这次出行谈合作，直接就把自己和孙贺谈到了派出所。“都怪我，要是我那个时候能再忍忍就好，至少不先动手，咱们也不用在这里待三天。”

孙贺坐在拘留室的地面上，双手抱头，声音懊悔。张成坐在他对面神色淡然，“不怪你，如果你不出手，那时我也会出手，他们那会儿太嚣张了，是个男人就忍不了。”

张成说得是实话，那个光头说就欺负他们的嚣张嘴脸，他也拳头发硬，想要上去邦邦给他几拳，让他知道厉害。只不过当时孙贺冲了上去，才没有让他站出来。“唉，这事真的怪我，要是我能再忍忍，也许合作就能达成，可我管不住自己的脾气，结果害得你也要在这里住三天，我真的是对不住你……”孙贺并没有让张成安慰到，他觉得这次合作可能都是自己给搞砸了，如果他忍着点，也许……有可能达成合作呢？“不可能，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和我们合作，找得那些借口也全是为了搪塞我们的，就算我们跪下来求他们，也不可能达成合作，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