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供销社就是你们的祖宗，你们厂子想要盘活了，缺不了我们这些供销社。所以你知道现在要怎么做了吗？”
还不快给我跪下说错了？不跪你就要错失他这条巨大的销售渠道。想到这，牛唐水双手抱胸的坐直身子，开始期待张成痛哭流渧的跪在他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求放过。可他想得太美好，现实却并不如人所愿，因为张成在听到他手里下有五十家供销社时，并没有面露惧意，反而冷冷的问出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从未想过要和我们合作？”
张成突然沉着脸寻问。牛唐水一怔，过后失望的看着张成，“怎么会呢？你要是把态度给我摆正了，我为什么不和你合作？”
“你在说谎，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和我合作。”
张成一见针血的指出他的真实想法。牛唐水怔住，意外的看着张成，见他一脸笃定，心下暗叹这个人还是有点脑子，可这又怎么样？他是不会承认的，管他怎么想？“别给我扯这些，你只要好好的按我说的做，我会和和你们合作的。所以你现要做的就是摆正态度，并和我道歉说对不起，说你以后会听我的按排，好好的达到我的要求，这样合作才能达成不是吗？”
牛唐水怕张成不配合，张嘴扯谎，想给张成一点希望之光，好让他继续纠缠下去，别轻易放弃了他这份合作。毕竟他还没有折磨够张成，哪能就这样放他离开。可他说着说着，又带上了高高在上的姿态，好似谁想要和他合作，都要跪下来求他，还要当成他的提线木偶，任由他摆布。张成听后，直接冷笑出声：“要让牛主任失望了，我张成是不会求你合作的。态度不态度什么的，咱们自己心理清楚是几个意思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再说下去。如果要和你达成合作，就要我跪舔你的脚趾头，我宁愿不当这个厂长。失陪了，五十家供销社的主任，你就好好抱着自己的供销社任性挑合作吧，我不奉陪。”
张成根本不上套，对方摆明了不会和他合作，还有什么必要委屈求全吗？完全没有必要，有这个时间，到不如找找其他路子，比如说去其他地方看看，这也胜过在这里浪费时间。想到这，张成拿着合同就要离开。对面的牛唐水傻眼了，这人怎么不好骗啊？他不是才十几岁吗？怎么会这么难搞，以前那些老厂长都能让他说和感恩戴德，咋现在到一个毛头小子身上，反而不好使了？“等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手里可是管着五十家供销社，你们厂子刚生产出来自行车，最需要的就是我的合作，如果你能说服我合作，你们厂子再也不用担心售销问题，你确定真的要这样走掉，放弃和我们合作的机会？别任性了，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厂子的领头羊，你的一个决定可是会给你们全厂带来影响，一个不好，他们全部要失业归家，你也将会受到他们的责怪，你真得要想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千万不要一时冲动做出错误的决定。”
牛唐水不想张成就这样死心，他还想再折磨一下张成。可张成听后不为所动，他只坚信一点，这个牛唐水和田本生一样，从未抱有和他们合作的想法，之所以会想要吊着他，估计也是为了满足他们不可告人的一些鬼心思。即然如此，他为什么要配合他们，让他们高兴？“我想得很清楚，不用再多说了，告辞。”
张成头也不回的说了句，而后“哐当”一声的关门离去。办公室内的牛唐水，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张成离开，气得重捶桌子。“狗东西，我让你听话都是给你面子，你以为谁都有机会听我说话不成？还装什么清高，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等你知道厂子只能靠我的合作时，你会哭着跪着求我答应合作的。”
牛唐水越说越生气，好像张成没有跪下求他，就打了他的脸一样。发泄一番，他的情绪慢慢也就平复下来，过后，他开始一一给下面的供销社打电话，让他们拒绝一个九乡修理厂的合作。下面的人听到主任发话，也没有问原因，皆是应声表示知道了。“哼，我到要看看，在这个县城，你能把自行车卖给谁？”
牛唐水打出去五十个电话后，这才得意起来。现在他不急了，就看王归会不会给力些，再把外面的渠道也帮张成给封锁住。要真是这样，那张成的自行车那是一辆也别想卖出去，到时有他哭爹喊娘找自己的时候。张成不知道自己的离开，让牛唐水很是生气，这会儿他正骑着自行车赶到下一个供销社。虽然牛唐水说他手里有五十家供销社，可他也不知道县城里面是不是全都归他管。所以他只能一家一家的试。可惜让他失望的是，这些供销社都在听到他是九乡修理厂的人，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明言不会和他合作。这样看来，这个县城是没有漏网之鱼了，他想要卖出去自行车，得去别的地方试式。比如说市里，省里面。但现在时间太晚，他要出发也得等到明天，而且他还想要回去一趟，把合同和身份证明给弄好，别到时去了外面，又让人质疑他的身份。想到这，张成转身骑着自行车回厂。“怎么样？成功没有？”
刚回到厂子，张成迎面就遇上孙贺着急上前寻问情况。张成苦涩摇头，“没有成，还得罪了县供销社的主任牛唐水，断了和他合作的机会，明天我打算去市里试试，那边还有百货楼，机会更大些。”
“牛唐水？牛泉水，他们不会是兄弟关系吧！以前我听说他们有点关系，但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兄弟关系啊！”
孙贺听到县供销社主任的名字后，当即把他和牛泉水联系到一起，不怪他这样，实在是两人的名字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