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家供销社吗？那个胖女人就是司乐书嘴里的王姨？那么一个女流氓和司阿姨是好友关系？不可能吧！司阿姨看着十分朴素老实，根本不像是和胖女人一路的，这样的两人是朋友关系？这友谊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张成一肚子的疑惑，迈着僵硬的腿跟着走进供销社。结果刚进去，便让上次的女售卖员逮住臭骂，“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又来了？上次我们主任说得很清楚，我们供销社是不可能会和你们南省人合作的，让你死心不要过来丢人现眼，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啊！这才几天过去你又来？真当我们不记得你了？快走快走，不然等会儿遇上我们主任，可没有你好果子吃。”

女售卖员说完，还开始推搡着张成往门口去。张成让她推得后退两步，正想说话，司乐书却横空出现一把拉住女售卖员的手大叫道：“你在做什么？这是我司乐书的朋友，是你们这些人可以推搡和看不起的吗？”

女售卖员听到对方报上自己的名字，愣了下终于想起这人是谁，这人不就是她们主任好友的儿子吗？据说对方是粮油厂的公子爷，是她们得罪不起的人。想到这，女售卖员赶忙放下自己刚才推人的双手，而后尴尬的朝着司乐书解释，“同志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你的朋友，要是我早知道肯定不会这样做的，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这一回吧！”

“啪！”

回答女售卖员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女售卖员心肝一颤，不解的抬头看去，就见一个中年女人对着刚才自报姓名的司乐书扇了一耳光。这一耳光来得十分突然，就是张成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司母把司乐书给打了。太突然了，但是司乐书是为了帮他出头才会站出来，说来他也有责任，于是不等司母出声，便站出来挡在司乐书的面前说道：“阿姨，小书他也是为我出头才会说这些话，要怪你怪我吧！”

张成虽然不知道司乐书为什么每次遇上他都十分热情的帮助他，但这份好意他领了，所以他不能看着对方挨打。司母见张成站出来帮儿子心下欣慰，但想到儿子的行为又是怒从心起，“这事和你无关，是他的问题，你到一边去。”

说完，司母上前一步来到儿子面前，斥责道：“你在外面就是这样行事的？动不动就搬出自己的名头，等会儿你是不是还得把你爸的名头也给我搬出来？”

被打懵的司乐书，一边捂住脸，一边不可置信的看着司母，似是没有想到从小到大都没有挨过打的自己，会在今天当着外人的面，让母给给打了。这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放啊？想到这，司乐书气得混身发抖，双眼充血，“你竟然打我？”

司母见儿子气得眼睛发红，心下也不好受，可谁叫现在风声紧张，一个不好他们全家都得去下放，为了杜绝这种事情的可能，她只能忍痛教育儿子，以后出门不管有没有遇到麻烦都不能搬出自己的身份，不然他们全家都要完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妈知道你肯定清楚，你觉得自己动不动就拿身份说事，是嫌咱们死得还不够快吗？”

司母来到儿子身边小声提醒着他，而后又道：“妈知道你已经长大了，懂事了，会心疼照顾我们对不对？”

“……”司乐书听到母亲这话，本来十分激动的情绪缓缓平复下去，是啊！现在到处都是革委会的人，动不动就要抓人进去游街，一言一行都要注意。但他已经很注意了，他现在才交了六个女友，比他以前的二十个少了三分之二，他真的很收敛了。可为什么母亲还要打他？他还不够懂事吗？“我知道，所以我已经很听话了，都没有一天一个对象。”

司乐书委屈着一张脸，为自己辨解。司母听后无语的想要抽他一顿，心想这还叫收敛？他是生怕她们一家子活得太滋润了吗？可随既想到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这些话来。“妈知道你很懂事，但刚才那样的话不能挂在嘴边，知道吗？”

司母上前拉住儿子的手，柔声说道。司乐书没有吭声，只是扭头摆出不理她的模样。司母见他这样，心头清楚回到家后她们又得大出血，不然这个儿子绝对哄不好。不过好在，现在他不会和自己争论不休，也算是暂时压下了刚才的冲突。“小会你怎么来了？”

就在司母想着回家人要出多少血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供销社的主任，也是那个胖女人，她姓王，大家都叫她王主任。王主任和司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感情那是从小时候维持到现在的，算是除家人外最近的人。现在见着司母出现，王主任当然相当高兴，这份高兴和看到的帅小伙可不一样，这是她发自内心的高兴，谁叫她只有这么一个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