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说完,其他富豪纷纷侧目而望。行啊老王,最近亿达公司被制裁,公司内裁员砍项目,现在一看,合着重点早就不在生意,而在文老身上了。这一招妙啊,想靠着东方财团翻身啊这是。其他富豪都是人中龙凤一眼就看出王林的想法。“劳烦王先生带个路。”
宋管家微微躬身客气道。“哪里哪里,应该的,文老先生想见的张先生,在龙溪村,可是我不知道龙溪村在哪,好在犬子和那位张先生非常熟悉,让他来带路。”
“那就请闲话少叙,快请令公子过来,我们家老爷时间不多了。”
宋管家忧心忡忡的看了文老一眼,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王林赶紧联系了王小聪,让他开车直奔龙溪村方向,在江城回合。王小聪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风风火火的开车直奔江城,两拨人马在江城回合。看到文老随身带着一支豪华商务车队,还有一辆医疗车,随时准备进行救援,前面还有一溜警车开道,一路上畅通无阻。王小聪领着车队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龙溪村。今天王小聪刚刚得知,二舅和赵鑫鑫回村子里收拾东西了,不然也不用跑这么远。此时已经快晚上九点了,之所以这么慢,主要是文老身体太差了,稍微颠簸一些就受不了,所以一路上开车开的很慢。到了龙溪村就到了晚上。农村里这个点狗都睡觉了何况是人。本来赵鑫鑫在自己被窝里睡觉内,这时外面灯光照进屋子,把屋子照的亮堂堂。汽车鸣笛声响彻一片,然后便是刹车开车门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外面来了一支部队,动静太大了。“什么情况!”
赵鑫鑫慵懒的从被窝里爬起来,正好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她打开门一看,傻眼了,外面好几辆警车,吓得她后退了数步,想了想自己最近奉公守法,没犯什么错啊。“鑫鑫,二舅呢。”
王小聪探出头来喊了一声。“王少你怎么来了?”
话音刚落,七八位警员排成两排,王林带着其他的富豪率先走入院子。“你,你们是”“赵小姐,我是王林,小聪是我儿子。”
赵鑫鑫恍然的点了点头,看到这么多人涌入院子还是有些懵圈。更懵圈的是紧跟而来的这些大佬们。这些人随便一个都身价百亿,然而却跟着文老来到这穷乡僻壤的村落,一个个满脸问号,也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会怎么收场。当然最重要的是,那位让文老千里迢迢赶来相见的人物,到底是谁。“鑫鑫小丫头,又见面了。”
最后她看到宋管家推着轮椅,轮椅上正是已经奄奄一息的文老,文老虚弱的笑了笑和他打招呼。“文老,是您啊,我说怎么这么大动静,您是来见二舅的吧。”
“对对对,他老人家在哪儿?我,快不行了,临死之前我想见他一面。”
文老从嗓子眼吐出的声音,愈发微弱,风稍微大一些就听不到,赵鑫鑫不得不贴着文老才能听清他说的什么。看到文老费尽千辛万苦的来到龙溪村就是为了见二舅一面,赵鑫鑫鼻尖酸溜溜的,眼眶红红的,呜咽道:“二舅,他吃了晚饭现在还没回来。”
“什么!”
文老呼吸剧烈的起伏着,随着一阵强烈的咳嗽昏死了过去,周围医生一通抢救之后,文老才缓缓醒来,看上去眼神都涣散了,似乎就是靠着最后一丝意念在强行撑着。“小聪,快去村里找找张先生。”
王林呵道。“是。”
王小聪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其他人面色凝重,也纷纷自发的去找张成。赵鑫鑫实在不忍文老失望,但又无可奈何,二舅的性格就是如此,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她也不知道去哪了。“大家先坐,我给诸位泡点茶。”
赵鑫鑫刚要转身去泡茶,这时一声沉痛中带着沙哑绝望的哭声响彻。“不必了,爸!”
“噗通!”
文老的长子文建兰跪在地上,眼泪汪汪的看着文老。赵鑫鑫回眸一看文老头歪向一边,手自然垂落,整个人看上去没有生机了。私人医生上前看了看,叹了口气摇头道:“这次是真的不行了,老爷子走了,硬撑了足足三个月,已经到极限了。”
“文老先生。”
“文老先生!”
赵鑫鑫握着文老冰凉苍老的手,心中莫名的有些悲伤,面前的这个老人,为了得到二舅的一个认可,几十年如一日的努力,最后还是没有见到二舅一面。“爸!”
文建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其他人也心中一片悲凉,老爷子是个传奇,现在传奇落幕。“文老,走好。”
“哎,文老您辛苦一辈子可算能歇息了。”
“文老先生.”就在现场一片悲伤的气氛中,一道人影不紧不慢的走入院落内,淡淡道:“咽气多久了?”
随着众人忙擦拭眼泪抬头一看,一个青年男子负手走入。“二舅,你怎么才回来?你早回来两分钟,文老先生也不至于抱憾而去。”
赵鑫鑫哭成个泪人,抓着张成的衣服,哽咽抽泣着追问道:“为什么你偏偏要今晚出去,为什么,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文老先生。”
“二舅你怎么能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当年你随口一句话,文老记了一辈子,他一辈子都想要得到你的承认。”
“就连人生最后几分钟都想见到你。”
“而您,居然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满足他,二舅你简直是个混蛋。”
赵鑫鑫紧攥着粉拳,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眼神满是怒火的看向张成。然而下一秒。“啪!”
赵鑫鑫脸上出现了一个红红的掌印。“放肆!”
“跪下!”
张成阴沉着脸,似乎酝酿着雷霆之怒,森然的眼神,再配合上这一声爆喝,吓的其他众人一哆嗦。“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语气吗?谁教你的?”
“我宠你,惯着你,不是让你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的。”
赵鑫鑫从未见过二舅这么严厉,吓得嘴唇一个劲的发抖,此刻她有些后悔,但也来不及了,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屁大点事,又哭又闹的,成什么体统。”
张成冷着脸的从腰间摸出一瓶药丸,倒出来一颗黄橙橙的丹丸,随手塞进文彦州的嘴里,丢下一句话就拂袖而去了。“让他明天早上醒了再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