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冷静过后，唐若若点了点头。师兄说得没错，那道人的言论，也不过是他，盲目的自信罢了。谁胜谁败，还尚未可知！接下来的几日，她都在拼命尝试，用各种不同的方法，去感应月之心。融入真血、高温煅烧、淬炼提取，结果却统统不行。月之心，当真如同顽石一般，由始至终严丝合缝。“……怎么会这样？”

唐若若眉头紧锁，不停地反思着。随着劝降日期的临近，她越发心乱如麻。今晚，便是劝降日前的，最后一夜了。入夜，月挂高枝，秋风微凉。少女推开师兄的房门，径直朝内室走去。床榻上，戚之礼闭目，正在打坐调息。月色下，衬得他越发丰神俊朗。冷不防地，戚之礼被一个柔然的躯体，紧紧抱住。来人在他的耳旁，柔声说道：“今夜，我便将自己交给师兄，好不好？”

少女的祈求声，宛如天籁，叫他根本无从拒绝。可理智，还是驱使他开口说道：“若若，你……”然而，戚之礼接下来所有的话，都被少女用吻，生生堵了回去。柔软的唇，细细地亲吻着他，由上而下、又密又急。少年顿时气血上涌，越发意乱情迷。他猛地捉住，少女作乱的双唇，重重吸吮起来。那粉红的唇间，似乎抹了什么果蜜，叫人怎样都尝不够。他宽厚的手掌，不停爱抚着少女的娇躯。直至怀中人，发出耐人的喘息声。纠缠间，两人的衣衫，已退去了大半。少女的双手，甚至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向下抚去。关键时刻，戚之礼却突然停了下来。他努力压下，早已沸腾的情欲。捧起少女发烫的脸颊，与之抵额对视。并一字一顿，认真地说道：“若若，我不要与你，只做一夜夫妻。我要同你做一世、做生生世世！”

少年真诚而又炙热的告白，叫唐若若羞愧不已。“师兄，对不起。我……我好没用。”

说话间，她已是泪眼婆娑。少女取出，完好无损的月之心，低声啜泣起来。每一滴泪花，都砸在了那颗‘顽石’上。月色之下，沾染了泪水的月之心，越发晶莹剔透。手中最后的希望，已然破灭。唐若若觉得，自己辜负了太多的人。自责与愧疚，让她甚至产生了，想要逃走的冲动。她迫切地需要，做些什么来宣泄掉，这样疯狂的情绪。戚之礼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没有一丝怨言，只是轻轻吻着恋人的脸颊，并为其拭去泪痕。少年沉声，立下誓言道：“若若，别怕。明日一战，无论生死、我都会陪你！”

望着月色中，师兄坚定的眼神，唐若若哑声回应道：“——好。”

只因将心比心，若换成是她，亦不愿独活。“今生不成，便换来世吧。”

唐若若胡乱想着。几日的不眠不休，早已叫她心力憔悴。恍惚间，倦意来袭。她便这样，躺在师兄的怀中，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