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才会毒发而亡的。可此时偏偏因中毒使得羊水破了。她是一脚踏在鬼门关上生的你,你生下来了,她却走了!你还记得之前在李裕家里你曾问过的密道之事么?”
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刘永铭不相信这时候豫王会对自己说谎。他呆呆地看着对方。豫王又说道:“不只是含冰殿,其它殿中也有密道,与其相通,只是密道之间用隐门相连。因是隐门十分难寻,前朝周室为了运银出宫,只开通了前往含冰殿的那条路的隐门。你母妃是楚国公主,当天夜里她应该就藏身在密道之内窃听太祖皇帝与皇兄的对话!谁知皇兄当场捂死了太祖皇帝,她是什么都听到了。太子妃因惊恐而发出了声响,被皇兄知觉,当场在密道里被捉!”
“皇叔……”刘永铭欲言又止。豫王说道:“你母妃被皇兄从其它密道入口带出,逼她吃下蓖麻之毒,不让她将消息传扬出去,这才有了早产生你之其事!”
豫王看着刘永铭那复杂的神情说道:“你不信还是不敢相信?哈哈哈!你知道你皇叔秦王为何会自缢而亡?从太祖皇帝到太子妃,再到秦王,一桩桩一件件在我心里纠结了二十年了!二十年呀!就是为了那把龙椅!”
刘永铭一句话也没敢插嘴。“他是个好皇帝!汉国这些年在他的治下是越来越好!我不想反他!反他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也不是会做皇帝之人!做皇帝多累呀!你看你父皇,每日累的跟条狗似的!自从九皇子出生以后,还有新皇子出生吗?没有!他忙成那样,哪里还有那种心思?我要让他难受!让他天天活在痛苦之中!二十年前他逼死了秦王,现在,我要看着他如何逼死我!”
刘永铭对豫王的话大感诧异!“这二十年来,我不信他就没做过恶梦!不信他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也许他已经淡忘了!但我不想他淡忘!我要用我的死,让他把当年的事情再记起来!让他一闭上双眼就能看到父皇那死不瞑目的双眼,让他睁眼之时看到太子妃满身是血地躺在他的身边,看到秦王吐着长长的舌头悬在他紫辰殿里的横梁之上!”
“三弟呀三弟,不是你想得那样!”
一个声音从刘永铭与豫王的身后传了过来。二人连忙向身后转头看去。只见得一个身穿深黑色斗篷的人站在二人的身后。而那人的身后还跟着两名禁军侍卫,他们正警惕得看着周围的一切。“大哥?”
豫王唤了一声。那穿着黑斗篷的人将头上的斗篷罩摘了下来,刘永铭此时也将人认了出来。这不是皇帝刘塬还能是谁!刘永铭瞪大了双眼连忙站了起来。“父皇!刚刚豫王发了癔症,他……”“行了,你别说了。”
刘塬向着篝火走了过来。刘永铭道:“我怎么能不说呢?您怎么进来的!外面禁军围着,里面府卫守着……”“地道!你小子还嫩着呢!”
刘塬应了一句之后没再理刘永铭,而是走到了豫王的身边,在原本刘永铭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刘塬看着那堆篝火,叹息了一声,说道:“我们兄弟之间,何以至此呀!你这让朕如何抉择!”
豫王哈哈笑道:“你没法抉择就对了!心里难受么?痛苦么?你可以用劳心来暂时忘却那些前事!但我不能!我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二哥伸着舌头吊在秦王府大梁之上!想起父皇死不瞑目的样子!”
“三弟!不是你想的那样!”
“大哥,你要动手便动手吧,又何必装出那一副慈悲心肠呢?你也装不像呀。父皇你杀了!太子妃也被你弄死了!二哥最后也被你逼死了!二十年了,轮也应该轮到我了!”
“三弟!”
刘塬喝了一声,刚想解释些什么,却又想起了刘永铭在此。他向后看了看,说道:“小六子,你走远一些。朕与豫王有些话要说!”
刘永铭却不敢离开,他苦着脸说道:“父皇!这里……这……”“豫王与朕是同胞兄弟!他不会害我的!正如刚刚你与豫王坐在一起,他知道你也不会害他一样!你且到一边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