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上去送的!”
李裕连忙摆手说道:“六爷您小声一些!豫王府之事我有所耳闻,故不得不防!且您不必明面上与师征北有所交情,只以其公子师仲道从中沟通即可!”
刘永铭咬着牙,气道:“你真当宋宪是吃干饭的!这种主意你也敢给我出?话说回来了,你可是大爷党呀!”
“大爷那边……”李裕的处境一直很难甚,他现在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情况。刘永铭又问道:“父皇的确是想弄出个六爷党,但你往里参和什么呀?难不成你也想成为六爷党?那这样,你去与大哥他做个决裂,投一份投名状来!”
李裕连忙拱手道:“臣不敢!更不能这么做。此事还需……”刘永铭叹了一声说道:“即知为难,又何必如此?算了,你也是好心。话说回来了,你就没想过,我娶了你女儿后,若是被你这一昏招所害,你女儿该怎么办?变成寡妇还好一些,要是与我一起问斩,你后悔药都没地方买去。”
李裕笑道:“六爷天下极明之人,自是有办法规避,皇上也向来宠溺您,想来不会为难您。”
刘永铭没好气地说:“若是太子登基后呢?”
“那您更需及早防备了!众皇子之中,曹相也就对您与太子会称臣而拜,对别人可都没那么多礼数,其对您越是谦逊,越能说明他对您的忌惮,此人将来可一定会与您不善的!六爷,防微杜渐呀。如臣所料无错,太子登基之日,即是六爷您陨命之时!”
刘永铭哼了一声:“你都不愿意加入我六爷党,还在我这耳根边上危言耸听!”
李裕一听,脸上又显出那犹豫不决的气色来。而他现在的表现,正好应对了姚瑞甫刚刚所言。李裕说道:“非是危言,而是……陇西之事背后定有所因,皇上并未深究,只判宫千树一人,可见皇上已经查得明了。而豫王近日又……”刘永铭不爽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裕说道:“我料定陇西之事非是起于太子党,但魏王那里却不这么想,他是觉得此事是曹相一手所为,所以欲加报复。魏王他打算拿会试开刀,但曹相哪里是任人鱼肉之人,他若反击,前有陇南县事,又有李且、李哲之事,届时臣……臣怕是不能自保。”
“等等、等等。拿会试开刀?会试怎么他们了?这里面哪里有文章可做呀?”
李裕说道:“会试近三科以来都在泄题,因众臣觉得是事出于内宫,而讳言之。魏王去见过皇后了,皇后言之凿凿地说,绝非他含凉殿人所为,且皇后与皇上近些年感情愈淡,也好久没去过含凉殿了,根本没在凉殿选过题.所以……”刘永铭接口说道:“所以大哥想挑出这件事情来?即使泄题之事与太子党无关,也可能打击到别人?”
“是。”
刘永铭气道:“这不傻么?若事情真出于内宫,大哥又将这事给捅出来,父皇面子上不就挂不住了么?就算是大哥赢了这一仗,将来父皇也会抱怨于他!曹相随便弄点什么事,哪还有大哥什么好!”
李裕为难地说:“臣与程天官也都是这么认为的,我二人都劝解过魏王,可他并不听从。许是因为臣与六爷交往过密,曾于家中宴请过您而被大爷记恨,故……”“程天官的话他也不听?”
李裕摇着头叹道:“陇西之事,程天官从头到尾未设一计、未策一谋。魏王每每问询,程天官皆言观而后思,思而后动,至魏王不快,故使如今不听其谏。”
刘永铭冷笑一声说道:“程天官是看出问题来了。他不是怕与曹相斗,他是怕被人利用,污了自己的英明。而大哥他色厉胆薄,向来见小利而趋命,无远视之见,所以才会想着拿会试做文章!话说回来了,大哥想不出这招吧?这事谁跟大哥建议的?这人还能留?”
李裕答道:“左都御史伍庚良。御史出身之人向来好闹事,魏王便是听从了其之议言而要行此险棋。”
刘永铭又冷笑道:“此举怕是伤不到太子党,反而会害了大哥自己!”
李裕马上应道:“程天官见得魏王并不听其谏,执意为之,故……故为大爷出了一策。”
“嗯?”
李裕轻声说:“程天官去找了陆礼部,与他说……说此科会试,六爷您必不能胜任,若是有失,国之选吏必误。所以希望陆礼部保荐屠翰林、夏待招二人为主考官。只因此二人曾被六爷您戏耍过,他们若是与六爷您冲突,您胡作非为之举必不能得逞。若他们不敢与您相较,必顺从其意,从中矫正。”
“合着他们二人做副主考官是程管炜这混人去跟陆预说的?可这又怎么样呢?这能害人?”
“是!冲着夏待招去的。”
“什么?”
刘永铭没太明白.李裕解释道:“大爷党这边会将夏待招拉进一场官司之中,胁迫其上疏言那泄题之事!”
“哦!”
刘永铭明白了,他说道,“威逼夏待招,让他去打头阵,他是死是活都与大爷党无干系。呵呵,这程管炜越来越不做人了。夏彷有什么把柄落到他手上去了?”
李裕疑道:“六爷您不知道?”
“知道什么呀!夏彷出什么事了?”
刘永铭十分关心这事。因为他还等那夏彷帮他管理女书院呢。李裕说道:“一桩认亲案呀!夏彷家都快被他发妻娘家人给拆了,听说这些日子以来夏彷都睡的厨房,都没敢进寝卧。”
“不、不是。这话怎么说的?什么认亲案?”
李裕见得刘永铭真不知情,观望了一下左右,连忙解释道:“从齐国来了一妇人,说是夏彷的糟糠原配,来长安寻亲!夏彷之妻见得他还有一原配,便闹了起来,已于水火不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