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王妃已经处理了另一半了。”
管家说着,笑眯眯地加了一句:“王妃只用了两天时间哦!”
五大商主愣了一下。那可是六个人一个月的账本啊,她一个人竟然用了两天时间就处理好了?!五大商主下意识的觉得这几乎是天荒夜谈,但想起苏长歌方才飞速计算出一道非常复杂的题之后,就没有人敢异议了。不但不敢异议,他们还有了一种危机感,暗忖,她看账本对照账本如此快速,一人抵得上数个人,他们以后还会有用武之地么,看来日后还需更努力啊!因为这个,冷若霜也更加觉得苏长歌深不可测了,眼底的敌意越来越盛。苏长歌看管家夸她比夸他自己还高兴的模样,觉得很是好笑,“除了这一些账本之外,还有什么需要和五大商主商议的么?”
管家:“按照规矩,主子应该做出一番总结……”然而,管家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冷若霜唤了一句:“珩王爷。”
其他人闻言,纷纷转过头往门口看去,赫然看到身长如玉的容珩举止优雅的走了进来。苏长歌听到冷若霜的唤的三个字时愣了一下,也忍不住往门口望去,果真见容珩一身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冷若霜率先站起来,冷清的脸闪过一抹喜色,“珩王爷,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
容珩淡淡的应道。五大商主纷纷拱手见礼,“见过珩王爷!”
“莫须客气。”
容珩让众人不必多礼,然后往主位的位置走去,一双眸子定定的将苏长歌看着,薄唇一掀:“月中的商讨会议开好了?”
主位上有两个位置,苏长歌坐了一个,容珩也坐上了旁边的那一个位置,两人坐得很近,他这么看着她声音低沉的说着话,苏长歌总觉得怪怪的,心跳好像有一点加速。苏长歌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道:“商讨事宜开口了。”
容珩颔首,“你感觉如何?”
“你说我能如何?”
说到这个苏长歌便不高兴,大眼朝他瞪了一眼过去,“有商讨会议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掌权,这商讨会议听得我一头雾水的。”
“路上遇上一点事,耽搁了半天。”
苏长歌拧眉,不知为何就想起了皇甫凌天那一晚的事,皱眉盯着他看,“你没什么吧?”
“如果有什么还能坐在这里么?”
容珩见她眼底好像有些担心,眸子深了深。苏长歌撇嘴,“也是,你是妖孽,注定要祸害千年的,哪里能有什么事。”
五大商主听得一愣一愣的,即使是亲眼所见也不敢相信有人敢对容珩说出这样的话来。冷若霜瞳仁一冷,看向苏长歌的目光不太友善。容珩并没有生气,很没好气的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瓜,转移了话题,“你可做总结了?”
冷若霜注意到容珩这个动作,瞳仁放大,他竟然会对一个女子做出这种动作……“没有,正要总结你就回来了。”
苏长歌求救的将他看着,“我听得一头雾水的,能总结什么啊,要不你来总结?”
容珩见她眼睛眨巴眨巴的,模样可怜巴巴的,有些失笑,“就知道你不懂这个的,就由我来吧。”
话罢,示意她坐下,转头对面向众人,声音平淡的道:“新主子今天才掌权,什么都不懂,还请五大商主多多包涵,日后多替她解惑。”
苏长歌点点头,嗯,总算说了一句人话了。容珩素来少言,如今亲自替苏长歌开口说话,四个男商主眼底都闪过讶异,忙道:“我等明白。”
冷若霜脸色则白了白,唇瓣冷冷的抿着,一字未说。容珩仿佛没看到冷若霜的脸色,道:“今儿的月中商讨会议本来是由本王亲自来坐镇的,虽然赶不及回来听到商议的事宜,但是到底有些了解,今儿的总结就让本王来,大家可有异议?”
“不敢。”
众人忙道:“还请珩王爷总结赐教。”
容珩淡淡颔首,也不多说一句废话,直接开口进行总结。他虽然没有参与商讨事宜,但是商讨的要事他都是清楚的,所以总结起来有条不紊,事事戳中重心,一番总结简单却又一应俱全,苏长歌在旁边听着都忍不住赞叹了一下。容珩总结罢,道:“上半个月做得好的地方还请继续保持,欠缺了的则想办法补回来,大的项目最好能亲自跟进,莫要被人抢了去都不曾知晓。”
“是!”
五大商主颔首,“我等谨记!”
容珩颔首,看向苏长歌,“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苏长歌合上西戎的账本,摇摇头,“没有。”
容珩也不多说,见她手中拿着账本,便拿过来看了一眼,发现是西戎的就挑了挑眉,“可还要看?”
“不看了,都看完了。”
苏长歌说罢,忍不住问:“这会议已经到这里了,现在可要散会了?”
容珩颔首,伸手拿起西戎的账本,站起来亲自将之递还给西戎,淡淡的吩咐管家道:“时间不早了,将这些账本分配给大家就散了吧。”
“是。”
管家颔首,便将那些垒得高高的账本一一分配给五大商主。五大商主拿了账本,便相继离去。冷若霜原本也要走的,但是还没走到门口,她又折了回来。苏长歌,容珩还有管家都还在里面,看到冷若霜折了回来,不知为何,三人竟然都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来。苏长歌和容珩看到冷若霜回来却也都没有开口的意思,管家便笑着问冷若霜:“冷商主,你折回来可是有东西落下了?”
“不是。”
冷若霜冷冷的说了二字,咬着唇深吸了一口气,抬眼对上容珩双眼,“珩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借一步说话?要谈的话怎么不见的人?苏长歌挑起了眉,刚才才讨论完了事宜,她可不认为冷若霜找容珩是什么公事。不是公事,就是私事了?不过,冷若霜想跟容珩谈论什么私事?难道她是想像之前画晴郡主那般,来一个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