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琰高烧不断,虽然苏长歌又是针灸,又是毛巾降温,也只降了一些温,高烧一直在持续着,不过温度降了一些之后,在苏长歌的努力之下倒也没有继续往上升。为了防止高烧将姬子琰小朋友的身体器官烧出问题来,苏长歌也让人断断续续的灌姬子琰喝一些温水。然而,到底还是在烧着。苏长歌摸摸姬子琰烧得红彤彤的脸蛋,声音很轻的道:“他还这么小,身子本来就弱,再这样烧下去根本不行……”迟早出问题。容珩面无表情,容色淡淡的伸手轻轻的抚摸她的头顶,无声安慰。管家则很是心疼。苏长歌抿唇看了一眼姬子琰,猛地站了起来,问管家:“蒯紫映还没有来是么?”
“没。”
“好,真是太好了!”
苏长歌冷笑,然后眼睛往一旁的沙漏看过去,“两刻钟已经过了,既然她不肯来,那我只好前去一个驿馆找她了!”
既然蒯紫映她不送解药上门,那么,就莫要怪她不客气了!管家闻言,不自禁的抬眼看向苏长歌,却见她腰板挺直,微眯的双目极冷,一身戾气,一副准备要大开杀戒的模样!管家看了,都忍不住敬畏。苏长歌说罢,看向容珩:“我想去一趟驿馆……”“我们一起。”
容珩不等她说完,一边打断她的话一边站了起来。苏长歌想了一下,点点头,“好。”
她还没去过什么驿馆,她给邻国友人住的地方,不是任何人想进去就进去的。虽然她可以暗闯,但是她连那里的情况都不了解,如何闯?万一墙高如屋呢?恐怕到时候她连翻墙都是一个问题!有容珩在,起码进入驿馆方便一些。“看好小主子,要时刻注意他的情况。”
容珩走向苏长歌,和她并肩站着,对管家道。“是!”
管家颔首。苏长歌叮嘱:“热毛巾不能停,水也要陆续的喂一些。”
“老奴明白。”
管家做事苏长歌自然是放心的,再叮嘱了两句,便和容珩离开了姬子琰的房间。两人刚离开姬子琰的房间,将离便不着痕迹的来到两人面前,恭敬的道:“王爷王妃,北陵三位王子公主求见!”
苏长歌眉心一跳。容珩黑眸微眯:“请他们进来。”
“是!”
将离身子一闪,很快的便消失在拐角处了。苏长歌看着,对容珩道:“你等一下,我回去拿一样东西。”
说时,猛地转身,跑回姬子琰的房间。她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管家之前拿着的麻袋。容珩扬眉看了一眼,也不问她想干什么,牵着她空闲的一只手,和她一起前往前厅。待两人去到前厅的时候,蒯烈风、蒯烈门和蒯紫映已经在里面坐着了。蒯烈风的容色依旧很冷,蒯烈门脸上挂满了不屑和轻蔑,而蒯紫映脸上则是飞上的不高兴,眼底有显而易见的怒火。这一次苏长歌也不管蒯烈风和蒯烈门,从进门口开始,双目就一直盯着蒯紫映不放,进门后直直的朝她走去。蒯紫映看到苏长歌进来之后,倏地站了起来,双目亦是紧紧的瞪着苏长歌。“解药!”
“倾天澜!”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的。苏长歌听了她的话,一笑,“我果真没猜错啊,你果真是为了倾天澜!”
为一把剑,伤那么多人,她倒还真的做得出来啊!蒯紫映冷声讽刺:“你若然之前识相一点,将倾天澜交出来,哪里还会有那么多事儿?”
苏长歌反舌相讥:“若公主之前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输不起,莫要胡乱跟人打赌下赌注,又何至于使那么多阴险手段?”
“你少在这里讽刺本公主,本公主既然能做得出来就已经做好了承受后果的准备!”
苏长歌:“我要是不给呢?”
“不给?”
蒯紫映冷笑,“你想你儿子死么……”她话音还没落下,忽然一阵很轻的凉风刮过,总觉得有什么向自己靠近,惊了惊,下意识的想要闪躲后退!然而,那东西快如闪电,她后退得也太迟了些,她刚好后退了两步,颈上猛地一痛,她伸手一探,竟发现自己脖子绕了一圈银色的线圈!蒯紫映眸子猛地一睁,不可思议的将苏长歌看着!她不是不懂武功的么,她是如何将她的做到如此迅速的将这样的东西捆上她的脖子?!那线圈很细很小,莫约就只有两根发丝大小,比毫针还要小上几倍,如果不仔细看,线圈很容易和空气混为一体。蒯紫映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纤细灵活的武器,心想,她之所以会让苏长歌有机可乘,应该是这武器纤细得太诡异的缘故!苏长歌对付蒯紫映这样的一幕来得太快了,蒯烈风蒯烈门都没想到。他们原本以为,苏长歌今儿叫他们来,主要是为了求药,所以,她不敢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如今才发现,他们当真低估她的勇气了!而且,他们坐在和她们有几米的距离,他们都只感觉到苏长歌对蒯紫映动手了,却不知道她是如何动手的,用什么武器。直到很仔细的凝望,才发现这细小得让人惊奇的线圈。那样的细的线圈,只要微微用力,就能将蒯紫映的脑袋给卸下来啊!蒯烈门当场变色了,“珩王妃,你莫要太过分了!”
说时,他猛地站了起来,想要走过去制止。容珩眸子一掀,“将离。”
将离一瞬间便出现在蒯烈门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蒯烈门轻蔑的道:“你算什么东西,敢挡本王的路!滚开!”
将离一张脸一如既往的冷着,一点表情都没有,并没有因为蒯烈门的话而生气,但是也一点让开的意思都没有。蒯烈门恼怒至极,正要出手,蒯烈风却出声了:“二王弟,住手。”
“大王兄!”
蒯烈风并不理会气急败坏的蒯烈门,转脸看向容珩:“珩王爷,你想要如何?”
“北陵公主交出解药,并诚心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