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揽月就带着蝉衣上了街,两人去到京城最热闹的茶楼,又找了个最显眼的位置坐下,然后便要了两盘糕点在那里喝茶。茶楼里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不到两盏茶的功夫,各种声音就布满了整个茶楼。可人们说的最多的,还是几日前落雪被休的事情。这北燕民风保守,女子被休之事几年也不出一个,可偏偏去年揽月成亲时,出现了两个王爷抢亲的时候,今年又出现了落雪被休的事情,一时间所有的目标都对准了慕容丞相。“你听说了吗?王尚书的女儿前些日子被那个寒王妃活活打死了!”
“什么?活活打死了?那王尚书的女儿不是皇上赐婚吗?”
“据说那寒王妃仗着皇上对寒王的宠爱,行事可是跋扈的恨,几日前,还让人打了钱尚书的夫人和儿子!”
“钱尚书的夫人不是侯府之女吗?”
“侯府之女又如何,官大一级压死人,那寒王向来护妻,竟也由的她这般折辱二品大臣的妻儿!”
“还有,还有,我听说数月前那场战乱,就和丞相脱不了关系,最后查出来的那个内奸,好像……好像是丞相府的三女儿叫清芷什么的?”
蝉衣瞧了瞧正在喝茶的揽月,发现她竟然没有任何表情。“你说那丞相好歹也是教过皇上和王爷的太傅,怎么就教不好自己的女儿,他的这三个女儿呀,可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听说有次钱公子去找丞相的那个二女儿,结果却发现她正和一个男子光明正大的在丞相府散步。而且还是在丞相的眼皮子底下!”
“你们这样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据说丞相当太傅的时候,曾经调戏过别人的夫人,被那人发现告诉了先皇,先皇念其忠心,硬生生将此事压了下来!”
“这样的人又怎么能教出好儿女来,怪不得他的几个儿女,个个心肠歹毒,风流成性!”
“就是,只怕他那个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揽月将手中的茶盏‘啪’一声,放在桌子上,换身朝外面走去。“小姐,怎……怎么办?”
马车上,蝉衣怯怯道。她家小姐从小就跟老爷亲近,这些人如此诽谤老爷,小姐心里应该很难受吧!揽月仿佛看不见蝉衣的担忧似的,她掀开马车的帘子,闲闲问道,“蝉衣,你见过小倌吗?”
蝉衣,“啊?”
院子里,那老鸨看见揽月又来了,不过这次她不但挺着一个大肚子,身边跟着的不是上次那位姑娘,倒像是一个寻常的丫鬟。“灵香已经不在,不知王妃这次来……”揽月笑了笑,“我是找你的!”
房间内,那老鸨一脸疑惑的看着揽月,“最好看的小倌?”
“不但要最好看的,还要一般人不认识,且有些手段的!你可以告诉他,若是他能完成我说的事情,事后我会为他赎身!”
那老鸨脸上的表情甚是怪异道,“王妃说笑了,我这里哪有这号人物!”
揽月没有说话,只是从袖子掏出一个木盒子,里面除了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之外,还有一叠子银票。那老鸨的眼睛落在那块玉上,就再也没有移开,这块玉的成色,若是她没有看错,最少值千金!“若是老鸨这里没有这号人物,就麻烦老鸨帮我寻一个,事后,还有重赏!至于那人,老鸨放心,我会让人护他的安全的!”
那老鸨眉开眼笑道,“王妃放心,我就是拼的身家性命,也会为王妃寻得一个的!”
“明日我会再来!”
揽月说完就转身朝外面走去。蝉衣则看着盒子里那块玉,有些恋恋不舍,那可是王爷不久前才送给王妃的,她还寻思着给王妃做个什么?没想到竟然被王妃送到了这个地方。